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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也害怕那些照片公之於眾？&rdo;杜春曉羞愧地低下頭，&ldo;我非常害怕，想遠離楊捷。可是他威脅我，還把我關在那個密封室，折磨我，放很多亂七八糟的錄影給我看，其中還有動物……他說如果我不聽話，就學錄影中那樣，我怕死了，求他暫時放過我。&rdo;舒潯如同走進了垃圾堆，露出反胃的表情，皺著眉鄙夷道：&ldo;他真是個瘋子。&rdo;&ldo;吳靜是他的助教，沒辦法逃離，可我不一樣。我碩士時努力考上了法學院的輔導員，離開了治安學院。平時不經常見面，他找我的次數就少了，後來他可能又控制了別的女人，漸漸把我給忘了。我以為解脫了，就談戀愛結婚了，有了寶寶……&rdo;杜春曉撫摸著肚子，眼神一下子變得很溫柔。&ldo;楊捷後來又想起了你？&rdo;&ldo;是的。&rdo;杜春曉喘了幾聲，楊捷雖然已經死了，可她還是心有餘悸，&ldo;他得到訊息，自己很有可能升任法學院的院長，這時他想起我在法學院當輔導員，就……就又找上了我！我哀求他，說我已經結婚了，還懷了孕，肚子都這樣大了，希望以後好好過日子，以前的一切我也不會告訴別人，我跪下來求他了，可是他說！&rdo;杜春曉激動起來，近乎哭嚎道‐‐&ldo;他說從來沒玩過孕婦！！他想試試！！我想到他以前的那些行為！！我真的受不了！！我的兩個寶寶還在肚子裡！！我怎麼可以！！怎麼可以！！楊捷會害死我的寶寶！！他會殺了我的孩子的！！&rdo;舒潯撫上杜春曉的背，幫她順著氣，漸漸，她臉色正常起來，喘了好一會兒，才接著說：&ldo;我知道吳靜是怎麼受他折磨的，想到他就要到我們法學院當院長，我就覺得自己沒活路了……有一天，楊捷命令我到密封室去，他叫吳靜拿著攝像機，說要拍下來，我嚇得嘔吐不止，他可能感覺到噁心了，想打我。吳靜阻止了他，我看著他奔著吳靜而去，把吳靜折磨得哀叫不止。楊捷走了之後，我幫吳靜止血，她告訴我，她打算殺掉楊捷，我看到了希望，為了自己的將來，我打算幫她。&rdo;&ldo;你有沒有想過，一旦事情敗露，你的將來也……&rdo;杜春曉搖搖頭，滿臉淚痕，&ldo;只要楊捷還活著，我們就沒有將來！&rdo;&ldo;可是你就要當媽媽了。&rdo;&ldo;舒潯，你不懂！楊捷不死，我連一個人都不是，更別說是一個媽媽。我不敢想象，生下寶寶之後再被楊捷控制的情景，或者我反抗，結果很可能是兩敗俱傷，我的寶寶長大之後，知道自己的媽媽被一個禽獸這樣對待，他們會怎麼想，別人會怎麼想？我要保護自己和孩子，楊捷必須死。&rdo;杜春曉用力地說：&ldo;楊捷太可怕太可怕了，除了殺死他，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不再糾纏我。&rdo;子非魚，安知魚之悲喜。舒潯沒遇見過楊捷這樣的人，她可能永遠不能身臨其境感覺到吳靜和杜春曉的悲傷和痛苦。杜春曉謝過舒潯，扶著腰，慢吞吞沿著走廊遠去，她聽從了左擎蒼的建議，選擇到公安局自首。復仇女神雙人組，就此畫上一個悲傷的句點。舒潯走出教學樓，老遠見左擎蒼的車停在門口等她。她心事重重地坐進副駕駛，因為一直處於神遊太虛狀態，連安全帶都沒有繫上。聽了吳靜和杜春曉的遭遇，她再一次模糊了法理和人情之間的界限，覺得真相比什麼都殘忍。&ldo;我們經常聽到一句話，多行不義必自斃。為什麼楊捷這樣的人，天道不給於懲罰，讓這麼多女人受盡他的折磨，不得不做出極端的報復？&rdo;舒潯忍不住問。左擎蒼為她繫上安全帶，在她唇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，&ldo;他已經遭到報應了。殺人本該償命，但相信司法會因為楊捷之前的行為，給於吳靜和杜春曉寬大處理。&rdo;&ldo;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厄裡倪厄斯就好了。&rdo;&ldo;恐怕她們會忙不過來‐‐所以，除了厄裡倪厄斯，世上還得有警察、法官、法律、刑罰和監獄。&rdo;舒潯用充滿困惑的語氣說：&ldo;有時我覺得你冷酷得嚇人，對待罪犯的時候，你的心好像沒有一絲溫度，你甚至不願意聽他們的心路歷程，也幾乎沒有說過任何一句安慰他們的話。&rdo;&ldo;我看得出來，你對吳靜和杜春曉充滿了同情，甚至對吳靜抱有一絲尊敬。&rdo;左擎蒼轉頭望著她，眸子黑而清澈，&ldo;但作為一個刑偵人員，你必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