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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又跟了上來，便再次開口道：“別跟著我走，我又不認識你。”熊格格傻了。她停下腳步，問：“是你讓我跟著你走的啊！”傅姜的眼中流露出嘲弄的神情，輕佻地回道：“我讓你跟你就跟？你神經病啊？！好了，我的專車來了，沒空和你玩了。”揮揮手，轉身走出超市，抬腿上了他的專車。熊格格呆愣愣地站在超市裡，望著傅姜的專車漸行漸遠，只覺得心臟拔涼拔涼地。那個男人的專車十分有特點，上面赫然噴著九個血淋淋的大字——福音精神病醫院專用車！熊格格終於想起來了，她為什麼會覺得那個男人的聲音有幾分熟悉。原來，他就是她昨晚遇見的那個裸奔狂魔！熊格格覺得，她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小運氣，似乎在遇見那個裸奔狂魔之後，開始……崩盤了……熊格格站在超市的保安值班室裡，掏出手機，按下範寶兒的號碼。兩個小時後，範寶兒出現在保安室裡。五分鐘後，範寶兒領著熊格格走出了保安室。在回家的路上，範寶兒瞪著熊格格，咬著後槽牙問：“你給我交待清楚，今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兒？”熊格格低垂著腦袋，十分喪氣地回道：“我被公司開除了。”範寶兒一巴掌拍在熊格格的後腦勺上，“我是問，你為什麼被超市的保安抓住？為什麼讓我去交罰款？為什麼？你說這是為什麼啊？！”熊格格吸了吸鼻子，喃喃道：“我今天遇見一個神經不正常的男人，他掏給我一塊大大泡泡糖，我咬了一會兒，就又將那塊泡泡糖還給他了。不想，他將那塊泡泡糖摁在了我的後背上。”範寶兒瞪圓了眼睛，吼道：“講重點！”熊格格抬起頭，癟嘴道：“我被那個男的給算計了！那個泡泡糖的上面，還粘了一條男士內褲。超市規定，偷一罰十。我兜裡沒錢，所以才叫你去的。”範寶兒一指頭杵在熊格格的腦門上，“說！經此一事，你長了個什麼教訓？！”熊格格略微思索了一下，頗為認真地回道：“那個男人忒不是個東西！竟然在我的後背上黏了一條價值一百二十八元的品牌內褲。如果他黏得是一條七塊錢的特價處理內褲，我就不用麻煩你了。”範寶兒的唇角已經有了抽筋的跡象。熊格格自我感覺良好地接著道：“那個男人是個精神病，幸好我發現的早，要不，被他捅一刀，就虧大了。寶兒，你說，精神病捅人，到底犯不犯法？如果不犯法，我就裝成精神病，去捅傅總一刀。真的，我特想捅他。如果犯法，那就算了。對了，寶兒，你說我今天是不是……”範寶兒當機立斷，一把捂住了熊格格的嘴巴，低吼道：“姑娘我倒了三輛公交車，浪費了兩個多小時，不是想來聽你絮叨這些沒有主題的事兒！我和你說，熊格格，我這個月的全勤獎沒了，那是二百元錢！剛才替你交罰款，一共交了一千二百八十塊錢！這個月，我不管你是賣血、賣身，還是賣書，都得把錢給我還上！”如果熊格格還敢一發工資，就去買那些昂貴的漫畫，她就滅了她！一定要滅了她！熊格格掙扎出範寶兒的五指山，開始認真思索起還賬的事兒，“賣血？不成，我低血壓。昏迷後，送進醫院，更費錢。賣書？更不成，那些都是我的精神糧食呀。”範寶兒眯起了漂亮的眼睛，衝著熊格格冷笑不語。熊格格做最後的掙扎，試圖引發範寶兒的同情心，“賣……賣身？”範寶兒上上下下打量了熊格格兩眼，輕啟朱唇，慢條斯理地說：“依我看，你還是去賣血來得快點兒。”熊格格倍受打擊，她試圖為自己的形象爭取到一個新的高度，“寶兒，你不知道，剛才那個美男說，就喜歡我這種型別的女人。”好麼，雖然這句並不是原話，但大概意思差不多就成了，她向來不是一個愛較真兒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