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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不要了，年夜飯吃的是氣氛，不在意吃什麼菜。&rdo;華燁悄然嚥下一口淒涼，閉了閉眼。張弘訕訕地笑，&ldo;你倒是很傳統。&rdo;華燁沒接話，這時又來了幾個平時一起玩的朋友。幾個人換了張桌子，隨意聊著。華燁沒什麼講話，大部分在聽。不知怎麼的，平時覺得這種聚會很有意思，也很放鬆，今天卻覺得非常煩悶，他們愛聊軍區裡的八卦新聞，他聽著很無聊，度秒如年似的，過一會便抬手看錶，十點半剛過，他便起身告辭。&ldo;早著呢！&rdo;張弘很不滿。&ldo;我明早還有事，你們再玩會。&rdo;華燁衝眾人擺了下手，抱著許沐歌的大衣和包包走進裡間，想打個招呼，在門口正好遇著她。&ldo;睡了，稍微平靜了點。&rdo;許沐歌看看華燁，&ldo;你要走了？&rdo;&ldo;嗯，很晚了！你去坐會吧，他們都在等你。&rdo;&ldo;我都忙瘋了，哪有時間閒聊，要不是為經藝，我也不過來。一起走吧！&rdo;華燁點頭，陪著她一同過去和張弘他們說了聲，兩人一同出了彩虹酒吧。&ldo;都很久沒看到這麼多的星星了。&rdo;彩虹酒吧偏於市區，附近沒有高層建築，一抬頭，便能看到綴滿星辰的夜空，一輪冷月斜斜掛著。許沐歌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，嘆道。&ldo;明天應該是晴天。&rdo;華燁隨著她仰起頭。&ldo;燁，如果不那麼急回家，我們走一走吧！我練了一下午的琴，手臂很酸，剛剛又和經藝說了許多話，也想消化一下。&rdo;她歪著頭，星眸如水。華燁遲疑了一會，&ldo;好的，但不能走太久，溫度很低。&rdo;&ldo;燁還是和從前一樣體貼。嗯，就一會。&rdo;酒吧對面就有一條植滿桂樹的林蔭道，這個季節，樹葉凋零，也沒香氣，但卻另有一番蕭索的滄桑美。兩人肩並著肩，慢慢地走著。&ldo;燁，你覺得經藝錯了嗎？&rdo;她問。&ldo;做得有點過。&rdo;&ldo;那是因為她笨、她傻呀！唉，她這輩子都有可能中了蕭子桓的魔咒，沒辦法忘記他了。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，就等於走上一條不歸路。&rdo;許沐歌停了一下，然後幽幽地嘆了一聲，&ldo;與她一比，才覺自己太幸運了。&rdo;華燁緘默，沒有接話。&ldo;燁，小濤媽媽身體還好嗎？&rdo;&ldo;已經出院了，還不錯。&rdo;&ldo;季阿姨的嗓子好點沒有？&rdo;&ldo;她現在去了海南，那裡暖和，嗓子早好了。&rdo;許沐歌咬了咬唇，&ldo;那天看到你陪我在醫院輸液，她對我一定還誤會著。後來，我去你家找小濤解釋，是阿姨開的門，看到是我，連門都沒讓我進，當時真委屈。呵，幸好你和小濤現在好好的，不然我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。所以，燁，你一定要過得很幸福很幸福，這樣我才會沒有罪惡感。&rdo;華燁扭過頭，怔怔地盯著她。&ldo;我講錯什麼了？&rdo;許沐歌眨眨眼。&ldo;沐歌，你別亂想，我和小濤有個什麼，和你沒有關係的。&rdo;&ldo;燁……你們……&rdo;許沐歌輕輕捂住嘴。華燁深呼吸，苦澀地傾了下嘴角，&ldo;我和小濤已經離婚十六天了。&rdo;，朋友有風掠過，拂起許沐歌身後的長髮，有幾絲遮住了她的眼睛。她沒有動，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華燁。空氣靜悄悄的，靜得能夠感到她突然而至的悲傷。&ldo;這不是真的？&rdo;她搖頭。&ldo;誰會把離婚這件事當玩笑來開？&rdo;華燁繼續往前走，腳步沉重。&ldo;為什麼？&rdo;她拽住了他大衣的衣角。&ldo;好象有很多事，好象又沒什麼事……我和小濤的溝通可能有問題吧，這次她媽媽的病，我也沒出上力……還有太多的誤會……呵呵，不說了！&rdo;他回身，苦笑地皺了下眉頭。&ldo;燁，你難過嗎？你無措嗎？你失落嗎？&rdo;許沐歌眼中慢慢地溢滿淚水，稍微一動，淚就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。華燁看著她，輕輕地嘆息。&ldo;我……落到現在這個地步，是因為我的貪心，我的自私，所以才有這樣的報應。為什麼燁你也要受這樣的痛苦？你和小濤看上去那麼融洽，你很在意她，她又很愛你，季阿姨也很喜歡她，你們都準備要孩子了，這到底是怎麼啦？婚姻是過家家嗎？想結就結，想離就離？燁，是你提出離婚的嗎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