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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車的人婦了一眼慌慌地就把目光挪開，陶濤卻像被他們交織住了，眼珠一動不動，直直地看著。心裡面掠過一陣強烈的心酸。這才叫戀愛吧！從裡到外的愉悅，全副身心的信任，開心得把心裡面的幸福裸露在陽光下，讓所有所有的人見證。她好像從未經歷過戀愛，就結婚了。結婚是戀愛的最終結局，其實，少了戀愛的過程，這個結局就沒什麼趣味了。閉上眼睛回想，她與華燁之間的甜美往事等於是一紙空白，而他與許沐歌的過去，卻是一本厚厚的大書，幾天幾夜都看不完。難怪歌裡唱道：只在乎曾經擁有，不去想天長地久。為五斗米折腰，再嚴寒的天氣，上班族們還是在上班前幾分鐘一一走進了公司。沒有鑰匙開辦公到的門，陶濤先去後勤部找人拿備用的鑰匙，回來時遇到龍嘯。龍嘯感冒了，原來就細聲細氣的嗓音現在帶了幾份沙啞，就像一杆在風中嗚咽的破竹。&ldo;陶濤，昨晚你爸爸有沒和你聯絡上？&rdo;他問陶濤。陶濤一驚，剛來公司時，陶江海怕陶濤被人欺負，特意託朋友請了技術部的所有成員吃飯，席間，和龍嘯聊得很歡，結束後，兩人互換了手機號。&ldo;我爸給你打電話了？&rdo;她心虛地問。&ldo;嗯，都半夜了，手機突然響起來，把我嚇一跳，阿……嚏，你爸問你有沒加班？我說沒有，他好像很急，說你還沒回家，然後就掛了，我還以為做了個夢，迷邊糊糊又睡著了。&rdo;&ldo;哦，昨晚……昨晚呀……不是下大雪嗎，手機又沒電……呵呵，到家都凌晨了。&rdo;怪不得臉色這麼差，沒睡好吧！那今天早點回去。龍嘯轉身向前，陶濤慌忙進了辦公室就給陶江海打電話。電話一接通，她不等陶江海開口，緊張地問道：&ldo;你有沒告訴媽媽？&rdo;&ldo;沒有！&rdo;陶江海的聲音少有的嚴厲，&ldo;小濤，昨晚怎麼一回事？華燁一天大雪的跑過來，人都急瘋了。&rdo;陶濤鬆了口氣，癱坐在椅中，&ldo;沒什麼事，我好好的呢！&rdo;&ldo;我不好，我頭髮都快被你嚇白了。&rdo;陶江海吼聲如雷。&ldo;你那麼大年紀，頭髮本來就白，少賴我。你也知道被嚇的溢味，那你怎麼還酒後開車呢？&rdo;陶江海欲哭無淚，&ldo;姑奶奶，我知道錯了，以後再也不敢。你到是告訴我，你和華燁怎麼了，我還得哄著你媽媽，還得擔心著你，你爸爸老了，不帶這樣折騰。&rdo;陶濤聲音放軟，輕輕嘆了一聲，&ldo;爸……&rdo;如果她把昨晚的事說給父母聽，他們一定都以為她是在無理取鬧，華燁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，她太小心眼了，而且蕭子桓夫妻之間的事，與她又沒關係。&ldo;人在的，看，辦會室門開著呢！&rdo;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和飛飛刻意佯裝的淑女的語調，&ldo;陶濤，猜猜誰來了？&rdo;飛飛站在門口，衝她曖昧地擠擠眼。她的身後站著面無表情的華燁，他的手上抓著她的包包、圍巾、手套。&ldo;真是恩愛呀，說你把包包忘在家裡，親自給你送來了。&rdo;飛飛嬌柔地噘起嘴，純蠢地露出一臉羨慕。&ldo;爸，我一會再回給你！&rdo;陶濤擱下電話，站起來，不想被飛飛看出她與華燁之間的不自然，努力扯出一絲笑，走上前。&ldo;早晨剛接電話，事務所在山東代理的拆遷事務，在辦理時，有兩個律師被拆遷戶打傷，我馬上要坐火車過去看看。&rdo;華燁看向她。&ldo;嗯。&rdo;陶濤點頭，伸手去接包包。他抓得緊緊的，沒有鬆手的意思，眼中有抹她辨不出來的東西。&ldo;華律師，那我先回辦公室了，你們慢慢聊。&rdo;飛飛到也知趣，看看兩人，走了。陶濤走過去把門關上。華燁掃了一眼四周，目光停在左修然的辦公桌上，他皺皺眉，眸子一冷，&ldo;左老師呢？&rdo;&ldo;他回北京了。&rdo;陶濤閉了閉眼，&ldo;你既然要出差，我就不多說了。一切等你回來後，我們再詳談。&rdo;華燁沉下臉，&ldo;小濤，很多時候我能容忍你像個孩子，但有些事，你不要太任性地說出不顧後果的話。&rdo;&ldo;看來你已經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，或許是你期待很久了。&rdo;陶濤苦澀地一笑，眼眶中有熱霧泛出，她拼命地抑著，才把熱霧強嚥了回去。&ldo;相處這麼久，我們多少還是有一點默契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