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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閉上眼，不能再想了。她是被當掌上明珠寵大的，不諳世事，也許他用錯方式了。洗了澡，衣服扔在洗衣籃中，也沒吃早飯，掃視了一週，嘆口氣，關上門下樓去事務所。&ldo;來啦！&rdo;他向她點點頭。冬日的黃昏，在氣氛好、情調佳的咖啡店，望著人來人往，聽著悠揚悅耳的現場鋼琴獨奏，真是一種享受。她嫻雅地笑了笑，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。還是和從前一樣，衣著簡潔，淡妝，不戴任何首飾，頭髮直直地披在身後，笑起來眼中象有水光盪漾。&ldo;燁，這是你，悽美而又憂傷的音符，象細雨一樣，紛紛揚揚灑滿一地。，小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彷彿沉默到天老地荒時，他站了起來，&ldo;沐歌，如果我不能改變你的想法，那麼我只有尊重你了。&rdo;這句話，在兩年前，他得知她悄然拿掉兩人的孩子決定去法國時，他在走出她公寓時，對她這樣說過。再次重複，心中不免慼慼。從前到現在，她認定的事，哪怕是條黑道，都會固執地走到底。她沒有看他，側過身看著窗外的落雪，好象全部的心神都被吸引住了。&ldo;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&rdo;他彎腰拿起沙發上擱著的外衣。&ldo;好！&rdo;她沒有動彈，纖弱的背僵硬得筆直。他亦沒動。服務生以為他需要點餐，拿著選單小跑似的過來，他搖了搖頭。&ldo;燁，你走吧，我想再坐一會。&rdo;她緩緩地別過頭，向他笑了笑。那笑如同一朵在雨中凋零的花。&ldo;你快回家，小濤應該在等你了。我有天在街上遇到她，她……已經不生你的氣了……&rdo;&ldo;我回不回家，不用你安排。&rdo;他煩躁地打斷她，穿起大衣，扭身往門口走去。她吸了一口氣，在他身後輕輕嘆道：&ldo;燁，我……聽你的，我會拒絕白大校，我不做傻事，也不隨意。其實，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，嫁給誰都是一樣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