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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凝雙也甩了一個得意的眼神過去，這一老一小倒是交流上了。樓辰撫了撫額角，在馬老頭怒火爆發之前，及時地說道：&ldo;李老，您繼續……&rdo;李固點了點頭，輕咳一聲，一臉正色地說道：&ldo;死者的手腳都呈現淡淡的米分紅色，這與正常死亡或者重傷死亡的情況都不相符，老朽懷疑，死者有可能還中了毒。但若是因中毒而死，這毒必定非常厲害，但是死者嘔出的血液顏色很正常，口鼻也沒有被毒物侵蝕留下的痕跡，所以，老朽現在只能判定，死者可能中毒，卻不能確定死因是不是中毒。&rdo;&ldo;中毒？&rdo;馬老頭目光凌厲地看向地上那小小的身影，果然看到被撩起的胳膊上，泛起了不自然的米分紅色，顯示了李固所言非虛。馬老頭怒意橫生，也顧不上之前還諷刺過李固了，急著問道：&ldo;怎麼會中毒？又是什麼毒？&rdo;李固瞥了他一眼，倒也沒說什麼刁難的話，公事公辦地回道：&ldo;從表面，只能看出這麼多，要知道詳細的死因，只有回到刑部解剖查……&rdo;&ldo;不行。&rdo;李固的話還沒說完，守在慕苒身邊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黑衣人忽然說話了，&ldo;少主人已逝，之前沒保護好少主人已是失職，如今你們驗也驗過了，便誰都不能再碰少主人屍身。&rdo;他的聲音沉穩平靜，聽不出情緒，整個人就像是一柄入鞘的寶劍，鋒芒內斂，卻依然能讓人感受到一股迫人的氣勢，沒有誰會想要招惹這樣的人，陸齊也不例外，但有些話卻又不能不說，頭疼的思索著措辭，好一會，陸齊才低聲勸道：&ldo;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，但是若不能查驗清楚，這毒是什麼毒，到底是不是致命，又如何查詢兇手呢？而且在案件查清之前，屍體都必須停放在刑部殮房。&rdo;&ldo;查不查得出兇手是誰，是你們的事，在主人和族長來之前，任何人不能再靠近少主人。&rdo;黑衣人的聲音一如之前平靜，說到慕苒的死，也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，就像個只知道執行命令的活死人。樓辰一直微垂著的眼睛動了動，&ldo;主人和族長&rdo;指的誰？慕苒是靳家的人，那族長是靳家的家主嗎？黑衣人的態度也挺奇怪的，他們對靳家那幾位長老，絲毫沒有尊敬的感覺，慕苒在靳家的身份到底是什麼？樓辰還有心情研究慕苒的身份，刑部的幾人，因為黑衣人態度，全都惱火了起來，阿七忍不住吼道：&ldo;你們這麼做，是妨礙刑部辦案知道嗎？！&rdo;兩名黑衣人不再說話，只是那外放的殺氣和幽冷死寂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，只要有人敢動慕苒的屍身，下一刻必定會再發生一起兇殺案。面對這種油鹽不進又極度危險的人，陸齊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了。他可以肯定，自己帶來的幾人，沒有一個是黑衣人的對手，一起上也只是送死罷了，難道還要請動京都守衛軍？還是……先稟報景王再做定奪？陸齊苦思著對策，脾氣溫和的齊長老已經上前打起了圓場，&ldo;慕苒你們還是不要動為好，一會老夫安排一個偏院來停放慕苒的屍身，陸大人也可以安排人在屋外守著，查案的事，就有勞大人了，若當真需要更仔細的檢驗屍身，還是等慕苒雙親到了之後，再議不遲。&rdo;陸齊想了想，現在硬碰硬也解決不了問題，還不如先答應下來，一切等今晚回稟了景王再做打算不遲，陸齊勉強點了點頭。屍體的問題暫時解決了，但是現在確定不了死者的死因，這讓他們接下來怎麼查詢兇手呢？查案這麼多年，陸齊很少有這種心力交瘁的感覺，就在他苦思如何尋找突破口的時候，樓辰的聲音忽然問道：&ldo;李老，死者身上有沒有其他細小的傷痕。&rdo;陸齊眼前一亮，樓辰驗屍的本事，他也算親眼所見，說不定還真能發現什麼。曲凝雙也在聽到樓辰開口的瞬間，就已經從布包裡拿出了紙筆墨汁，記了起來。靳衍痕則半靠著木架，盯著那道美麗的身影，嘴角含笑地看著她清冷自信的面容。李固本來已經起身離開了，聽到樓辰的話，復又蹲了下來，不過他沒急著回話，而是又仔仔細細檢視一遍，才回道：&ldo;目前看來沒有。&rdo;&ldo;有沒有奇怪的味道？&rdo;李固輕輕拿起女孩的胳膊，嗅了嗅，回道：&ldo;除了女子身上極淡的香氣外，沒聞出特別之處。&rdo;樓辰沒再問其他的問題，也沒給出個結論，凝眉思索了片刻後，轉而看向陸齊，說道：&ldo;不管中毒是不是她的死因，中毒已經是事實，不如先查一查慕苒這兩日接觸了什麼東西，弄清楚她是如何中的毒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