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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在大部隊的身後,若看戲般瞧著月下兒女的脈脈含情、其樂而談。 行行走走間,大家步入一間涼亭,稍做休息。 大公主抬起塗了丹紅的玉手,親自倒了一杯酒水,端至獅子面前,微仰著豔麗的臉蛋,眼波爍爍道:“聖上親臨我‘鴻國’,招呼不周,還望聖上海涵。” 獅子接過酒杯,笑得意味不明,仰頭飲下,只吐出兩個字:“佳釀。” 那大公主卻紅了臉,萬般情意地又提起酒壺,為獅子斟滿,含羞道:“願聖上珍此佳釀。” 獅子則將黑金色的眼投向我處,舉杯道:“可惜,朕素愛糟糠。” 大公主一愣,懵了。 我心中一顫,暗咬銀牙,倫家怎麼可能是糟糠?明明是兌了水的二鍋頭嘛!沒有品味! 二公主則萬般嬌羞千般柔弱地輕俯下身子,伸出纖細的手指,萬般憐愛地輕撫著不知名的花兒,眼波偶爾瞥向罌粟花,載滿瀲灩般的似水柔情。 罌粟花的目光隨著二公主的偶爾窺視凝望過去,輕啟殷紅色的唇,風流倜儻放蕩不羈的調戲出四個大字:“人比花嬌。” 二公主腿一軟,差點跌坐到花草堆裡,幸而罌粟花溫柔體貼,善解人衣,咳……錯了,是溫柔體貼,善解人意,風度翩翩地伸手撫住那晶瑩易碎的羞澀二宮主。 換得那二公主粉黛低垂,羞紅了頸面。 而那罌粟花居然用情人間的呢語,小聲而認真地問道:“花需施肥而沃,不知公主吃何物長成如此風情?” 二公主一僵,傻了。 我掐住大腿,強忍著沒有笑場。 三公主卻是比較有意思的人兒,竟然以花為題,做詩一首,直接換得月桂的一個贊字。續而邀月桂同樣賦詩一首。 月桂不負辱命,溫潤而笑,清冽而立,摺扇微開,落點花頭,緩緩道來,吟得似夢似幻,若飲瓊釀,回味悠長。 換得那三公主兩眼痴迷,直覺找到了今生的知己。 月桂吟罷,合了摺扇,嘆息道:“此詩乃是雲遊道長所做,常常背誦,到也記得一二。” 三公主一木,呆了。 我已經扭曲了面孔,將五官全部擠到一起,才能繃住不狂笑打滾。這……太狠了!竟然將三公主的知己,引伸到道長身上! 此番溝通,真看出極端的美與醜都是寂寞的,四公主無人搭理,便無聲無息的傻陪著;白蓮卻因美得不容褻瀆更是無人問津,只能瞄著美景,品著佳釀,用眼神遛著我玩,害得我的敏感神經,一跳一跳地。 眼鏡蛇到是被江弩護在身旁,看不清楚臉龐,不知道醉成了什麼樣子。 借於沒有好的開始,一定要有好的結尾, 所以,閒談間,那公主戲班又開始拉練上了,唱歌的唱歌,跳舞的跳舞,彈琴的彈琴,恨不得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部展示出,驚豔那中意之人的眼眸。 我見沒倫傢什麼事,便在歌舞昇平中,悄然退了場,尋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小草叢中,將袍子下的美食全部掏了出來,一一散放在地上。 自己則身形一仰,躺在了地上,以胳膊當枕,倚在腦下。翹起二郎腿,望著天上的月亮,信手捏著吃食,喝著小酒,生活自在愜意。 不多時,旁邊隱約有些動靜,我側耳去聽,只聽見一女子隱約的哭聲,若受傷的小動物般,嗚咽悲鳴。 皇宮,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,如果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,那麼,弱者將無法生存。 哭泣,怕也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吧? 我沒有動,仍舊自顧自地滿足著肚子的慾望,完全沒有心思去安慰她人的喜悲。 也許,陰冷的靈魂,註定我沒有什麼氾濫的同情心。 也許,在我的意識裡,更是認為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 環境惡劣,生命脆弱,受人欺凌,被人擺佈,在我看來,除了一定的社會因素,更多的是自己本身的軟弱無能。 記得,以前偶爾看過一些苦情劇,明明遭遇誤會,卻一味的隱忍;明明可以用力回擊,卻還寬容原諒;明明可以一刀解決,卻總是在廢話中被反攻! 人,若不自強,便失去了自主的機會,怪不得他人的誣陷揉搓。 好好的興致被破壞,那女子的哭聲一直縈繞不去,斷斷續續的聽著實在鬧心。剛想起身走開,就聽見有人接近,於是,便穩住了身子,繼續飲著小酒,娛樂一下皇宮秘聞。 那急步尋來的人,因快走而喘息著粗氣,小聲道:“公主,怎麼又哭了?”從那聲音裡,不難聽出滿是真心關切的心情。 那公主道:“奶……奶媽,我……我……我難受。”磕巴,沒錯,是四公主。 被喚做奶媽的人,微微嘆息著,安撫道:“公主,別難過,您是金枝玉葉,身子嬌貴著呢,別哭傷了身體,讓那些勢力的狗奴才看了笑話去。” 四公主哽咽道:“他……他們……都笑話我,只……只……只有奶媽,對……對……對我好。” 輕輕拍打的聲音傳來,似那奶媽拍著公主的背,幫其順氣道:“奶媽這一輩子,只對公主一人好。” 四公主感動道:“奶……奶……奶媽,我……我剛才……看……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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