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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氣後,才掀起袍子,將我的腿傷包紮好,抱起,大步往回走去。 窩在眼鏡蛇的懷裡,我開始思考。 這些敵人用彎刀,且長相皆魁梧兇悍,應該是‘猛嗜部落’的人。 但是,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將在此地下船?且埋伏於此等待伏擊?莫不是有內鬼吧? 如果是這樣,就太可怕了! 可…… 如果有內鬼,他們應該襲擊獅子他們。畢竟,‘鴻國’公主現在和‘赫國’男子交好,而非‘烙國’眼鏡蛇。 但,如果內鬼是獅子堆裡的人,那麼,先擺平了眼鏡蛇,也未嘗不是一件借刀殺人的好招。 亂了…… 總覺得無形中被人窺視著所有的行蹤,總覺得沒有安全的地方,這種感覺很不好,非常不好。 不知道獅子他們是否安好? 但願,一切都是我多想 ,今天,也不過是我們倒黴,自己撞到了大樹上,當了懶漢的傻兔子。 心思輾轉中,眼鏡蛇的聲音若三月溪流般傳來:“無需多想。你傷,有人為你陪葬;你死,有我陪你入葬。” 呼吸一緊,手指尖竟是顫抖的,只能緊緊攥緊衣袍,才能忍住不去撲倒眼鏡蛇,狠狠啃向他的紅唇,為那悸動的誓言,而勇猛地強了他!!! 低垂下頭顱,緊咬住下唇,不讓自己因一句話而失控瘋狂。 眼鏡蛇沒有再說任何煽情的言語,只是懷抱著我,一步步向著大船的方向行去,任那皎潔皓月將彼此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…… 快到碼頭時,我抬頭望向眼鏡蛇那點了青的眸子,久久地凝視著,仍舊無法言語。 直到眼鏡蛇的唇若羽毛般輕柔地落在我的鼻樑處,我的淚才隱約顯現於眼底。 眼鏡蛇若有若無的嘆息與我輕不可聞的吸氣聲成了正比。 我掙扎著下了地,道:“就這麼走回去吧,我不礙事。”不習慣讓他人接觸我的傷口,不習慣讓他人知道我受傷可欺,不會給任何人可乘之機,不想……讓他們過分關愛。一直以來,我都習慣性地掩蓋自己的傷口,即使疼痛難忍,也要自己縫合。是的,這個習慣不好,但我卻無能為力,無法改變。就如同受傷的小獸,不能,也不可以,讓他人接近。 眼鏡蛇卻胸口起伏著,緊緊凝視著我的眼,沉聲問:“你這是怕誰看見了心疼?” 我挑眉,嘻哈道:“非也,非也,只是不想惹麻煩。”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讓眼鏡蛇先行帶路。 眼鏡蛇來了脾氣,袖子一甩,便扔了我,大步走了回去。 我咬牙跟在後面,儘量做到面上無異,但願天黑,這袍子上的血痕,不易被發現。 好不容易強撐到了船上,就看見白蓮冷著臉,直瞪著我。 各位主角竟然也都到齊了,全部站在甲板上,擺著撲克臉,盯著我看。 我突然覺得,我很無辜啊,不就是回來得晚了點嗎? 當我顫抖著受傷的褪,從階梯拖拉到甲板上,還沒來得及站穩,白蓮就一個健步衝了過來,將我直接撲到欄杆上,撞得我後腰一痛,他張口就咬住我的下唇,狠狠銜著。 我因腿上的傷被撞擊,疼得直冒冷汗。 白蓮終於在大家的倒吸氣聲中鬆開了鋒利的牙齒,卻對我吼道:“你再算計我,就把你一口口咬死!” 我忙點頭:“再也不敢了,大爺饒命。” 白蓮的怒氣來得強勢,去得更快,轉眼間,狠瞪我一眼,悍夫樣的惡聲質問道:“跑哪裡去了?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?” 我邊往船艙處走,邊回道:“和眼鏡蛇到處走走,遇到了埋伏,所以回來晚點。” 月桂忙拉住我,急聲關切道:“山兒,沒事吧?” 我勾起嘴角:“沒事,就是困了,想睡覺。呵呵……原來打人也是體力活。” 剛要下船艙,獅子就叫住我:“山兒,過來。” 我心裡都罵他們家的祖宗十八代了,卻仍舊咬著牙,又掛起輕鬆的表情,轉身回去,問:“有事兒?” 獅子的大掌突然撫上我的大腿,痛得我一聲驚呼,大喊:“啊!!!非禮啊!!!” 獅子在我嚎叫中,打橫將我抱起,兩步躥進燈火明亮的船艙,便看見我袍子上的鮮血。 獅子眉頭緊皺,將我小心地放到床鋪上,命人取來醫用品,動作嫻熟地掀了我的袍子,提起剪刀,剪掉褲子,將我大腿處的傷口完全暴露了出來,清洗,上藥,包紮,動作一氣呵成。 其實,傷得並不重,就是血流得太多,看起來有些嚇人。 白蓮紅了眼睛,抱著我,直罵眼鏡蛇是個沒用的臭東西!聽得我一陣憨笑,震得傷口直疼。 白蓮問:“山兒,知道是誰出的手嗎?” 我答道:“應該是‘猛嗜部落’。” 白蓮冷哼一聲,怒喝道:“找死!” 月桂擰乾了棉布,將我的臉擦拭乾淨,為我掖好被子,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:“山兒腿上的鮮血,必然要以他們喉嚨處的溫熱來償還。” 罌粟花不言不語地倚靠在門口處,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…… 我問獅子:“大黑的天,你怎麼看出我受傷了?” 獅子一臉的不快,沉聲道:“血腥味。” 我驚訝:“鼻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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