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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淵看著他微博下的評論就忍不住想笑，發微信過去調侃他：&ldo;師弟，你的米分絲怨氣好重，電影還能好麼？&rdo;顧予任說：&ldo;嗨，這拍都拍了，錢也花了，該著急的是投資商啦。不要急，咱們慢慢看戲吧。&rdo;得，合著不是自己的錢，不著急呢，袁淵可是還惦記著電影賺錢的，裡頭還有他十萬塊的空頭支票呢。《潛龍》的前期宣傳做得遮遮掩掩的，除了片名、導演和主角，其他的都不知道，這是電影宣傳的慣常手段，要一點一點撩開面紗來，才有吸引力。工作室花錢在微博上炒了兩天這個話題，顧予任非常難得地日更起微博來，發的都是他的日常，其中有一張鍛鍊時拍的照片，他穿著運動短褲，光著上半身，露出結實勻稱的身材，小麥色的肌膚上汗珠滾動，滿滿都是性感和誘惑。照片一發，全都是舔屏的留言。顧予任跟袁淵抱怨說：&ldo;我這哪裡是在賣電影，純粹就是在賣身啊，都是寧姐的餿主意，我這犧牲特忒大了。&rdo;袁淵也看到那張照片了，那是□□裸的誘惑，完全不是他以往的微博風格，可見為這個電影作出的犧牲還真是挺大的。便笑著安慰他：&ldo;辛苦了！電影要是賺錢了，我回頭給你做頓好吃的補償你。&rdo;&ldo;師兄真小氣，一頓就打發我了？&rdo;&ldo;不要就算了。&rdo;&ldo;要，要，多做一點！&rdo;《潛龍》的宣傳出來之後，由於公佈的內容很少，還沒有人將它和《臥龍》聯絡起來，但是王瑞澤那邊不可能意識不到。沒過兩天，顧予任就接到了王瑞澤的電話，王瑞澤還維持著面子上的工夫：&ldo;沒想到予任自己開公司做製片人了，這麼大的事都沒告訴我一聲，太不拿我們當朋友了吧。&rdo;顧予任笑呵呵的：&ldo;我是小打小鬧，什麼成績都沒有，不好意思叫你們笑話。恭喜王師兄，青春那部電影票房非常好啊。&rdo;王瑞澤乾笑了一聲：&ldo;託大家的洪福，還不算虧錢。如果是你來主演，票房肯定不止這麼點。&rdo;&ldo;那可未必，觀眾不一定買我的賬啊。&rdo;言下之意，就是電影很爛，我去了也拯救不了它是個爛片的事實。王瑞澤終於不耐煩兜圈子了：&ldo;你拍的那部《潛龍》，編劇是袁淵嗎？&rdo;顧予任直言不諱：&ldo;是的，去年我去參加盧老師的生日派對，有人跟我推薦了這個劇本，當時我正打算出來單幹，便動了自己拍電影的念頭。說實話，自己拍電影真的太辛苦了，我很佩服你們這些製片人，費心費力，非常人所能忍受。&rdo;王瑞澤說：&ldo;不知你知不知道，袁淵曾經得罪過影晟的吳總，只怕你這個電影沒法在影晟上映，這可是非常吃虧的啊。&rdo;&ldo;啊？還有這樣的事，沒人告訴我啊？袁淵怎麼得罪吳總了？這可怎麼辦，我電影都拍了，要是放不了，那投資商會把我罵死去。&rdo;顧予任裝傻充愣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。王瑞澤又有點不確定顧予任是不是真的故意針對他了，心想莫非他真的不知情？顧予任繼續說：&ldo;既然這樣，那我自認倒黴，影晟不能上映，我只能去找別家了，希望能夠儘量多收回點成本，否則我連老本都要賠光了。&rdo;影晟能夠影響電影製片人，卻無法影響其他院線，畢竟各大院線之間是競爭關係。王瑞澤從顧予任這裡得到的唯一資訊就是他拍的是袁淵的劇本，那麼自己這個已經拍了快一個月的電影處境就非常尷尬了，拍下去，人家已經在前頭上映了，他若是能夠超出對方的水準，那可能不會虧，如果超不過這個水準，那就會摔得爬不起來，大幾千萬的投資就全都打水漂了，偏生自己是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商；停下來不拍，抓緊時間改劇本，那也不能像電視劇本那樣一邊寫一邊拍，電視劇再雷，只要賣出去了，就不再擔風險，電影拍出來了，上映了卻未必有人看，所有風險都得自己承擔。可是改劇本需要多久呢？現在電影開了機，每天都在燒錢，停下來每天都在虧錢。俗話說&ldo;開弓沒有回頭箭&rdo;，現在王瑞澤的情況卻是，開了弓，還必須要把箭停下來，這種進退兩難的感覺別提多難受了。王瑞澤思來想去，最後還是給吳成剛打電話求助。吳成剛正有點惱火這次王瑞澤拍電影沒有找他合作，王瑞澤翅膀硬了，再也不像剛開始時那樣聽話了，這遇到困難，還要回頭來求自己，心裡覺得特別解氣，嘴上便說：&ldo;你自己看著辦吧，要麼停機重寫劇本，要麼就硬著頭皮拍下去。&rdo;王瑞澤趕緊伏低做小：&ldo;成哥，我錯了，最近實在是太忙了，沒有時間陪你，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，你知道我這人要強，你站得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