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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陸北辰向來閉口不談有關男女感情的事，會讓羅池誤以為他的性取向有問題，萬萬沒想到他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，羅池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說什麼了。半晌後羅池才有了反應，&ldo;真的假的啊？&rdo;陸北辰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，看了他一眼，沒說話，很顯然，他是懶得跟他過多的說什麼。羅池自討沒趣，也沒再問。房間的另一頭，顧思終於說話了。&ldo;姐，我對不起你。&rdo;顧初沒有歇斯底里，看得出她是在儘量地壓制情緒，&ldo;你是對不起我，為了一個男人這麼做你值得嗎？&rdo;顧思抬眼看著她，眼睛裡有點血絲。顧初看了自然是心疼，雖氣，但也不忍心怪責她，拉過了顧思的手，說，&ldo;那個劉繼強不值得。&rdo;顧思愕然。&ldo;你不用這麼驚訝，你是我妹妹，現在為了個男人弄成這個樣子，我總要知道那個男人是何方神聖吧。&rdo;&ldo;姐。&rdo;顧思艱難開口，&ldo;我沒有為了他怎麼怎麼樣的，真的。&rdo;&ldo;你的意思是，蕭雪就是你殺的了？&rdo;顧思緊緊抿著唇不說話。&ldo;支票我已經還給劉繼強了。&rdo;&ldo;姐，我們需要那筆錢‐‐&rdo;&ldo;然後把你送進來？&rdo;顧初微微調高了音量。&ldo;我真的不是因為那筆錢才……&rdo;顧初盯著她，良久後說，&ldo;那是因為什麼？因為感情？你以為他是真心待你嗎？如果他心裡有你，今天你就不會待在這兒。&rdo;顧思死死地咬著唇。&ldo;思思。&rdo;顧初放低了聲音，緊緊攥著她的手，&ldo;你跟我說實話，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？&rdo;&ldo;姐，你就別問了。&rdo;&ldo;我是你姐，我能不問嗎？&rdo;&ldo;蕭雪就是我殺的。&rdo;顧思急了。&ldo;你‐‐胡說！&rdo;顧初咬牙，&ldo;你說你殺了蕭雪，那好我問你，你給蕭雪注射了多少毫升的普萘洛爾？蕭雪在接受注射後都出現了什麼反應？暫且不說你是怎麼把蕭雪的屍體扛到南山的，我只想知道案發的前部分，你可別忘了我是學醫的，你瞞不過我。&rdo;顧思愈發顯得煩躁，乾脆一揮手，&ldo;我已經不記得了，只知道當時就是希望她趕緊去死。&rdo;顧初心裡難過，一字一句地問，&ldo;顧思，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？&rdo;顧思眼波微微一震。兩人就陷入了沉默，空氣死一般的寧靜。最終，顧初將其打破，緩慢地說，&ldo;也許你壓根就不知道，劉繼強的嫌疑很小，所以，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讓你這麼做了。&rdo;顧思沒抬頭，睫毛卻顫抖了一下。等從派出所出來，顧初已經心力交瘁，她靠在車座上，一句話不說，臉扭向車窗，久久的。陸北辰將車子開到了路旁，停了車，熄了火。這是一條栽滿了棕櫚樹的小路，有海風經過，沙沙作響，空氣少了悶熱，多了清涼。陸北辰摸出煙盒，順了支菸出來，但轉頭看了一眼顧初後，又將煙放了回去。想了想說，&ldo;餓了吧？&rdo;顧初沒說話，肩頭有點抖。陸北辰這才察覺有點不對勁，將她扳了過來，才愕然發現她眼圈紅了。許是沒料到她會這樣，陸北辰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，就像是上次她被嚇著似的，愣了片刻，趕忙拿過紙巾盒，笨手笨腳地抽了紙巾出來。&ldo;你別哭，她沒事。&rdo;他替她擦了眼淚。顧初拿過紙巾，壓在眼睛上，只是搖頭，久久不說話。陸北辰見狀，強行拉下她的手，低聲說，&ldo;對眼睛不好。&rdo;她撇開頭，不想讓他看見這樣的自己。陸北辰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，一時間也只能笨拙地杵在那。顧初用力地擦著眼睛，可心裡的悲傷仍舊是逆流的河，截攔不住。他不忍見她這樣，乾脆伸手將她摟了過來。她沒有掙扎，但也許，掙扎也掙扎不開，就在他的懷裡，腦子裡卻全都是顧思的模樣。陸北辰輕拍她的肩膀，溫柔安慰，&ldo;還有羅池呢，你想要相信他。&rdo;顧初輕輕點頭。她的樣子令人窩心。陸北辰輕嘆了一口氣，順勢收緊了手臂。過了許久，顧初才開口，&ldo;我始終在想……&rdo;他低頭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