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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驥也想走，可是又怕違反領導定下的刑偵紀律，尤其是最近李局和夏隊在大小會議上三令五申，只得打電話給唐小湛，告訴她自己要晚一點才能去。經過一番查問，孟海軍主動交代了他和馬文濤的關係，原來馬文濤是一個雙性戀。孟海軍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跟馬文濤有接觸的，那時候，孟海軍剛剛高中畢業，因為家裡太窮了，所以沒有上大學，而是選擇了到城裡打工。在一個建築工地上，他找了一份澆築混凝土的工作，掙的雖然不多，卻足夠一個人的溫飽。工地上有個工友因為在施工過程中發生了意外事故被送進醫院，主刀的醫生正是馬文濤，而孟海軍出於同情，一直在醫院陪護。孟海軍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吸引了這個看起來斯文禮貌的醫生，馬文濤後來約他出來過兩次，第一次還只是客套，第二次就直接提出了要求。&ldo;哪方面的要求，是性方面的？&rdo;丁驥問。孟海軍點了點頭：&ldo;馬醫生跟我說，他可以幫我辦一個本地的戶口，還可以把我介紹到醫院來工作，條件就是我跟他保持那種關係。&rdo;&ldo;你有沒有覺得他這個要求很荒唐？讓你有一種受到侮ru的感覺？&rdo;丁驥觀察著孟海軍的表情。這小子長的不錯，面板白，五官不像一般男人那麼粗獷，給人感覺很秀氣。孟海軍垂著頭，半天才道：&ldo;一開始有一點，但是時間久了也就不覺得了，我們村裡出來打工的女孩，有好幾個都是這樣弄到城裡戶口的，有一個還住上了大別墅。&rdo;轉著手裡的筆，丁驥忽然問：&ldo;你跟他，有快感嗎？&rdo;孟海軍微微一愣，可能沒想到警察會問的這麼直接，隨即嗯了一聲：&ldo;挺有感覺的，比跟女人在一起感覺刺激多了。&rdo;&ldo;是覺得刺激還是有快感？&rdo;貓子在一旁cha了一句。孟海軍的臉更紅了，頭低下去，幾秒鐘之後才抬起：&ldo;都有吧，我挺喜歡跟他在一起的，他學問好，人也和氣，醫院裡別的醫生都不大瞧得起我們這些護工，馬醫生從來不這樣。&rdo;這麼說，馬文濤是個老手，貓子和丁驥一聽孟海軍的描述就知道，他不僅男女通吃，還特別善於拉攏人心，不然的話，也擺不平這種錯綜複雜的男女關係。&ldo;可你應該知道，馬文濤有家庭，你跟他保持這種不正當的關係，是對他妻子的一種傷害。&rdo;丁驥道。&ldo;我知道，可有時候我也想，反正我又不能跟他結婚，也就不存在破壞他家庭這回事。&rdo;孟海軍覺得自己還挺有道理，小三兒只要不妄想取代正室，應該不算啥吧。&ldo;難道你不怕得aids？你在醫院這麼久，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。&rdo;貓子審視的看著孟海軍。孟海軍道：&ldo;怕，所以我們每次都會採取措施的，馬醫生很愛乾淨的，他每次都會……&rdo;意識到跟警察說這些不妥，他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。丁驥道：&ldo;那你知不知道，除你之外，馬文濤是否與其他男性，或者女性，保持婚外的性關係？&rdo;孟海軍茫然的搖了搖頭：&ldo;這我不知道，他每次跟我約會都是在郊區的一個賓館。&rdo;&ldo;你仔細回憶一下，有還是沒有？&rdo;丁驥追問。孟海軍冥思苦想半天，才道：&ldo;有一回我坐在他車上，倒是聽到他接過一個電話，不像是他老婆，但也不像是朋友，我問過他，他說是以前的同學。&rdo;&ldo;你之前交代說，你之所以會跟馬文濤發生爭吵，是因為他負責的病區有個病人家屬嫌你對病人護理不夠周到，告到他那裡，他才因此對你提出了批評，是不是這樣？&rdo;丁驥把問題又兜回了之前。孟海軍點了點頭：&ldo;警官，你們可以去院裡問問，是我護理的不好，還是那個病人家屬太無理取鬧了，我雖然是農村人，可是一向愛崗敬業，醫院給我這份工錢，我就不會往醫院和馬醫生臉上抹黑，可是那個病人家屬仗著自己的老公是市裡的領導，就到院長那裡亂告狀，馬醫生沒辦法才批評了我，我也是沒有壓住火，才會跟他吵起來，其實我不該跟他吵，他一直對我挺好的……&rdo;說到這裡，孟海軍似乎有點難過，頭低下去，半天沒有抬起來，大概是警察們的審問勾起了他的傷心事，他抽泣了兩聲。丁驥和貓子對視一眼，兩人都有些啼笑皆非之感，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才是，貓子故意咳嗽一聲：&ldo;孟海軍，請你剋制一下情緒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