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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誐看著他反到笑了：&ldo;剛才冰橇一翻，九哥張嘴就喊，我的娘啊，哈哈哈哈……&rdo;一番話逗得眾人又笑了起來。洛靈笑著想過去找玉穗兒，可還沒走出一步又要摔倒，胤祥忙去扶她，觴子卻比他更快，穩穩地拉住了她的胳膊。洛靈一驚，抬眼看他時，他卻一低頭回到了胤禵的身側。胤祥笑著替玉穗兒戴好昭君套的風帽：&ldo;大過年的摔跤，快去燒柱香吧。&rdo;一時間冰場上一片歡聲笑語。皇太后遠遠看到冰面上笑得東倒西歪的幾個人，問康熙：&ldo;那兩個丫頭是誰？&rdo;康熙拿望遠鏡望了一下：&ldo;是玉穗兒和小靈子。&rdo;皇太后點點頭：&ldo;原來是曹家的丫頭。這冰天雪地的，那紅色的昭君套真是鮮豔。&rdo;她回身向梁九功道：&ldo;去叫他們來，剛才摔了一跤，想必累了，過來陪我坐坐。&rdo;梁九功恭身遵旨，過去把玉穗兒、洛靈、胤祥等人都叫了過來。皇太后見他們都穿了新衣、五顏六色看著心裡就喜歡，轉臉向康熙笑道：&ldo;孩子們都這麼大了，看見他們就想起你小時候在北海看滑冰的情景，就跟昨天似的。&rdo;康熙嘆了口氣：&ldo;他們大了，我們卻老了。&rdo;皇太后笑著嗔道：&ldo;有我這當額孃的在，你哪裡能說個老字。&rdo;康熙點點頭：&ldo;皇額娘說的是。&rdo;玉穗兒脫了昭君套坐在康熙等人下首，從隨身的荷包裡掏了一把杏幹吃，胤禵向她伸過手來，玉穗兒打了他一下：&ldo;你自己不會帶？&rdo;胤禵笑道：&ldo;我才懶得帶這些，裝在荷包裡鼓鼓囊囊的。&rdo;玉穗兒道：&ldo;懶得帶，你也別吃啊。這會兒看見人家吃，你倒想吃了。&rdo;胤禵訕訕的看了她一眼，轉過身去看向冰場。玉穗兒數落胤禵時，洛靈一直在旁邊看熱鬧，此時見胤禵有些發悶，忙從自己帶的荷包裡掏了一把蜜餞用帕子託著遞給他：&ldo;十四爺，您是一天不挨格格的數落，就跟沒吃飯一樣。行了，別搶了，吃這個吧，奴婢帶的多。&rdo;胤禵瞪了她一眼，悻悻地接過去，抬眼看了一下玉穗兒偷笑的模樣，自己也笑了。洛靈推了玉穗兒一下，玉穗兒笑著捧了自己的杏幹給她，洛靈滿意地捏幾顆，想了想，回手遞給了旁邊的觴子，觴子卻連看都沒看，轉身離開了。洛靈不禁一瞪眼，臭小子，我沒揭發你是個賊，你還給我臉色看，心裡越想越氣，一股腦把杏幹全塞進了嘴裡。冰面上八旗的兵丁已穿了各旗的八色馬褂列了一隊隊表演。玉穗兒向洛靈道：&ldo;咱們大清入關以來，每年都要辦一場這樣的冰山閱兵，也叫冰嬉，各旗都挑了人出來表演，有鳳凰展翅啊、蜻蜓點水啊、紫燕穿波等等，還有打冰球和射箭。你待會好好看著，可有趣了。&rdo;洛靈點點頭，遠遠看著冰面。玉穗兒抻著脖子看了看四周，突然指著不遠處一個妙齡女子問胤禵：&ldo;那是不是九哥新娶的小福晉啊？今兒怎麼把她給帶來了？&rdo;胤禵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，取過手邊的茶抿了一口：&ldo;是她。&rdo;玉穗兒邊看邊道：&ldo;模樣兒是比九嫂子好看多了。&rdo;胤禵輕笑道：&ldo;那當然，總不能越娶越醜吧。&rdo;玉穗兒又瞥了那小福晉一眼，&ldo;咳，今兒臉擦的真紅，跟猴子抹粉似的。&rdo;胤禵吃了個蜜餞，只顧著看小太監滑冰，也沒大在意她的話，隨口道：&ldo;哪兒像猴子啊，我看挺好的。&rdo;玉穗兒撇撇嘴：&ldo;猴子看猴子抹粉當然挺好的。&rdo;她往嘴裡塞了個胡桃，使勁兒一咬。胤禵聽到聲音，回頭正看到她鼓著嘴的樣子，失笑道：&ldo;小心你的牙。&rdo;玉穗兒撅著嘴偏過頭去：&ldo;你看什麼看，我又不是猴子。&rdo;胤禵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腦袋：&ldo;我又哪兒惹著你了。&rdo;洛靈聽到這話，咬著嘴唇拼命忍著笑，玉穗兒瞪著眼看她，嘴巴卻不停地說著什麼，可就是不出聲。洛靈愣了一下，定定地看了一陣兒，才猜懂她的嘴形，那意思是，&ldo;這死猴子居然跟我打岔。&rdo;洛靈看著她滑稽地表情，實在忍不住，乾脆把頭埋在她肩上，笑個不停。胤祥聽到笑聲，若有所思地望著洛靈看了片刻，便又回頭看向冰場。坐了半晌，剛剛玩笑的熱乎氣兒漸漸淡了，洛靈初嘗北方的冰冷，寒風陣陣，有些招架不住，乾脆端著身前的熱茶捂手。玉穗兒回頭看了她一眼：&ldo;你冷啊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