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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騰了半天,小舸也有些困了,脫下外套的長睡衣,爬到c黃上小心翼翼的把周樵樵往邊上推,他大大咧咧的趴在c黃上,佔據了c黃的一大半,不把他推過去,她根本沒法睡。一米八幾的大男人,身體那麼沉,她幾乎推不動。&ldo;豬八戒一樣。&rdo;小舸心裡嘀咕,壞著心眼去擰他耳朵,手推他腳踹他。不小心踹到不該踹的地方,周樵樵忽然吼一聲:&ldo;別鬧!&rdo;小舸看著他身體蜷縮了一下,內疚的吐吐舌頭,怎麼那麼不小心啊,怎麼踹到他那地方去了,想替他揉揉,又怕把他弄醒。誰在鬧啊,明明是他,他幹什麼不好,非要醉成這樣,還把c黃給佔了,讓她躺都沒法躺。小舸嘗試著小心翼翼去推開周樵樵的身體,一點一點的把他往邊上挪,眼見就可以騰出一塊地方睡。他忽然一翻身,讓她前功盡棄,可惡的是,他斜著身體把她的腰當枕頭一樣壓在身下。她動一動,他就往上靠靠,動一動,他就撒嬌的嘟囔,不知道說些什麼,然後就把她的腰緊緊的抱著,以為她是個會自己移動的枕頭。小舸被他折磨的快瘋了,他倒是舒服了,讓她怎麼睡?雖說他睡著了,可力氣一點也不小,她怎麼也脫不開身。她想用腳踹他,可是這副姿勢,她一點也踹不到他。他把臉貼在她柔軟溫暖的小腹上,覺得這個枕頭舒服無比。小舸實在累得沒辦法,勉強伸手去把枕頭夠過來,枕在腦袋下睡著。也不知睡了多久,她感覺胸口悶的慌,直了直背,忽然間驚醒,這才發覺睡衣裡多了一隻手。周樵樵這鬼東西,他在幹什麼,他睡著了還這麼壞,手一直在她睡衣裡覆在她左胸上。他以前就喜歡這樣,睡著睡著就摸她。小舸一直嘲笑他戀母,他卻死不承認。她動一下,他的手也跟著下意識的抓緊了。她只好由得他,閉上眼睛繼續睡。這一覺睡的真不踏實,身體彷彿殭屍一樣,直挺挺的不能動。等她真正睡著了,才踏實起來。天快亮的時候,她迷糊著醒來,他還在睡。摟著她的腰,臉貼在她懷裡,她看到他沉睡的樣子,憐愛的摸摸他腦袋,懨懨的閉上眼睛想再睡一會兒。夜裡下雨了,晨風很涼,她貪睡的蜷縮著身子。她睡著了,他卻醒了,一睜眼看到蘇胸半露的女人身體,驚的猛然放開她。看清楚是小舸,才放下心來。他坐起來打呵欠,發現自己坐在她房間的c黃上,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昨晚喝酒的事。他記得畢福建他們送他回家,之後的事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。他怎麼會在她c黃上,難道他對她做了什麼?他下意識的看自己的腰部以下,軍褲好好的穿在身上,皮帶卻被抽出來扔在地上。再看她,縮在c黃的角落,睡衣的一側肩帶滑落,隱隱露出胸前弧線,他想起剛才醒來那一幕,晃了晃腦袋。把她抱起來放到c黃的中央,輕輕替她理好睡衣,蓋上薄被讓她繼續睡。伺候一個喝醉的人,昨晚上想必是把她累壞了,睡得那麼沉,他抱她她一點反應也沒有。周樵樵拾起地上自己的襯衣和皮帶,悄悄走出小舸的房間,回二樓自己的房間找衣服洗澡去了。等他從浴室出來,看到小舸已經換了身衣服在廚房裡做早點。他拿著毛巾擦頭髮,忽然問她:&ldo;我昨晚沒對你怎麼樣吧?&rdo;什麼叫怎麼樣,怎麼樣是什麼意思?到什麼程度才叫對她怎麼樣?小舸心裡一通抱怨,扭過頭瞪他,沒好氣道:&ldo;你怕我對你怎樣,一直不讓我幫你脫褲子。&rdo;周樵樵見她一臉悻悻的,好笑的嘴角一挑,離開了廚房。小舸氣呼呼的對著他的背影揮了揮鍋鏟,心念一閃,男人守緊了褲腰帶、不輕易脫褲子,難道不是應該的?這麼一想,她就釋懷了,不再跟他慪氣。淅淅瀝瀝的雨從半夜一直下到早晨,周樵樵愜意的躺在二樓陽臺的搖椅上,聽崑曲《牡丹亭》,美輪美奐的唱詞、悽婉的腔調,都讓這個夏末初秋的早晨顯得分外清明。手機響了,是畢福建打來的電話,問候他酒醒了沒有。&ldo;早醒了。你們這會兒應該到機場了吧?&rdo;周樵樵問。&ldo;到了。&rdo;畢福建和戰友正坐在廣州某軍用機場的候機室裡,等著飛機起飛。周樵樵站起來,望著外面的雨景:&ldo;不好意思,要不是我昨晚喝多了,今天一定到機場送你們。惠州昨天夜裡就下雨了,廣州天氣怎麼樣?&rdo;&ldo;多雲,但不影響飛機起飛。&rdo;畢福建告訴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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