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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他生病了，我買點糖炒栗子給他吃。&rdo;葉夏解釋了一句。凌漠陽下意識的看了眼她手裡的那袋糖炒栗子，心中一動，還從來沒有人在他生病時買栗子給他吃。葉夏回到家已是午夜，屋裡一片漆黑，舒巖沒在客廳裡，看來還在c黃上躺著。她走進臥室扭開臺燈，看到他蓋著厚厚的被子睡著，呼吸沉重，知道他身體不舒服，探了下他額頭的溫度。他勉強睜開眼，沒精打采的向她一笑。&ldo;還在燒呢，藥吃了嗎？&rdo;葉夏輕撫著舒巖有點憔悴的臉，關切的問。&ldo;嗯，下午吃過了。&rdo;舒巖低聲道，打量著葉夏。葉夏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卸妝，就直接過來看他了。&ldo;你今天真漂亮。&rdo;舒巖讚了一句，凝視著葉夏的臉。她的確很美，濃妝不俗豔，淡妝不平淡。葉夏輕聲一笑，輕輕把臉貼在他臉上片刻：&ldo;漂亮不漂亮，都是你的人。&rdo;&ldo;想吃點什麼？&rdo;她問他。&ldo;不想吃。&rdo;&ldo;你總是這麼懶，不吃飯哪行。你媽那會兒說了，不能把你餓著。我去熬粥，吃完了你再吃點感冒藥。&rdo;葉夏剛要起身往廚房去，舒巖卻不放開她的手。&ldo;別麻煩了，你陪我一會兒就好。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，眼睛也有點睜不開，生病的滋味真是難受。&rdo;他咳嗽了幾聲，嗓子有點啞，看樣子扁桃體也發炎了。病來如山倒、病去如抽絲，葉夏看他一副沒精神的樣子，有點內疚，憐惜道：&ldo;對不起，你病了，我也沒在家陪你。&rdo;她凝望他的眼睛，在他額前一吻，像疼愛一個孩子。&ldo;幹嘛跟我說這話，咱倆之間還用說對不起嗎。&rdo;舒巖輕握著葉夏的手。葉夏按住他的手，輕聲道：&ldo;你先睡會兒，我去換衣服洗洗臉。&rdo;他這才鬆了手。她去洗臉，忙活了半小時還沒來，他有些奇怪，勉強下c黃去找她，看到她在廚房裡熬粥。&ldo;你還真熬粥了。&rdo;他忍住頭昏，走到她身後。她回過頭，推他回臥室：&ldo;快回去躺著，別又著涼了，等我熬好粥就端過去。&rdo;葉夏把粥端到c黃前，叫舒巖坐起來吃，在他背後放了靠墊，讓他躺的舒服點。她把粥端到他面前，他卻沒有伸手接。&ldo;聽話，快點趁熱喝了。&rdo;葉夏命令道。舒巖搖了搖頭，眨著眼睛笑道：&ldo;我沒力氣端碗，你餵我吧。&rdo;&ldo;壞蛋！&rdo;葉夏輕輕戳了下他腦袋，端起碗來一勺一勺的喂他。&ldo;甜絲絲的，放了什麼？&rdo;&ldo;你猜猜。&rdo;&ldo;我猜不到。&rdo;&ldo;是糖炒栗子，我知道你愛吃，在路上看到有賣的就買了二斤，剝了殼磨碎了摻在粥裡煮，好吃嗎？&rdo;她拿紙巾替他擦擦。&ldo;好吃啊，只要是你做的，毒藥也好吃。&rdo;他抿著嘴角一笑，深情的看著她，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，得妻如此，夫復何求。&ldo;嘴巴真甜。&rdo;她笑著嘟嘟嘴。&ldo;吃了糖炒栗子當然甜。&rdo;他倒挺會貧嘴。葉夏把剩下的糖炒栗子拿來，坐在c黃邊兩人吃栗子，小心的一顆顆剝開，送到舒巖嘴裡，偶爾也往自己嘴裡送一顆。栗子炒的很好，葉夏心想，下次還去那家買。舒巖嘴裡沒味道，卻能感覺到栗子特別甜。寒冷的冬夜，耳鬢廝磨的時間過得很快，葉夏看了眼c黃頭櫃上的鬧鐘，已經快一點了，問舒巖：&ldo;困了吧，快點睡。&rdo;&ldo;你別趁我睡著了偷偷溜走啊。&rdo;他叮囑一句。&ldo;你這傢伙，燒糊塗了吧，這麼晚了我怎麼回去啊，凌漠陽早就開車回家去了。&rdo;她有點好笑，替他壓了壓被子。&ldo;是凌漠陽開車送你回來的？&rdo;他忽然問了一句。她嗯了一聲：&ldo;酒會快結束時，我急著回來看你，就跟姆媽說了一聲，她讓凌漠陽送我。&rdo;他聽了這話，也就不再說什麼。&ldo;今天是平安夜。&rdo;她睡到他身邊，替自己裹緊被子。&ldo;是啊。&rdo;他在被子裡輕輕抱住她。&ldo;外面下雪了。&rdo;她告訴他。&ldo;真的假的？天氣預報沒說會下雪。&rdo;他有些奇怪。&ldo;我回來的時候飄雪花了。&rdo;&ldo;那太好了，我已經好幾年沒看到白色聖誕節了。&rdo;他有些興奮。從生活慣了的北方城市到這個南方的城市，好些年沒有看到千里冰封、萬里雪飄的景象。&ldo;今年春節，我們一起回北京吧。&rdo;她主動提起這事。&ldo;好啊。我帶你去什剎海冰場。&rdo;他抱緊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