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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您到底想表達些什麼呀？&rdo;舒巖不卑不亢的說。他和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，馬主任這是借題發揮，一定是有什麼事把她給刺激了。馬主任見舒巖有點不服氣似的，提住氣道：&ldo;上回那個扔臭雞蛋的女孩子就不說了，是個神經病，可你總該吸取點教訓，注意一下影響。我聽人反映，前些天有個女孩子開著邁巴赫到報社來找你，惹得大家議論紛紛。你交什麼朋友咱們無權干涉，不要帶到單位來嘛，影響大家工作。&rdo;舒巖有點啼笑皆非，沒有說什麼，遇到這樣的欲加之罪，只能等她發洩完了。馬主任見他不說話，以為他供認不諱，繼續道：&ldo;還有你那個電腦的屏保，全都是美女，你整天對著那些美女，還能安心工作嗎？&rdo;這回舒巖不能忍了，辯解道：&ldo;屏保裡的美女是我女朋友，我喜歡對著她照片兒，招誰惹誰了？您管的是不是忒寬了一點。&rdo;馬主任看到眾人的表情，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責問有點失言，畢竟那是人家的私事，拿到會上說，有點不倫不類、公報私仇的嫌疑，因此聽了舒巖的辯解，也就沒有深究。這次會議的氣氛相當不好，大家都被一通數落，回到辦公室之後人人都是怨聲載道。&ldo;你說這馬主任今兒是怎麼了，是不是中年危機啊？&rdo;李柯沒好氣的說。&ldo;老年痴呆，出門忘吃藥了。媽的，老孃愛穿的花枝招展，她管得著麼，還是她嫉妒啊。&rdo;一個年紀只比馬主任小一兩歲的女編輯忍不住罵道。她被馬主任訓話最多，說她四十多歲穿的像二十出頭小姑娘似的，無心本職工作，沒個編輯樣子。舒巖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，葉夏在電腦螢幕裡笑得燦爛，他看著她的照片出神，卻不是在想她，而是在思考，馬主任如此反常，是不是因為得知了報社要被賣的訊息。她在報社二十多年，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。午餐時間，舒巖打電話給葉夏，葉夏卻沒有接，過了一個多小時，她才打電話告訴他，她和凌漠陽去了濱江花園的售樓處。舒巖聽到凌漠陽的名字，心中一沉。下午一上班，馬主任就被叫進了社長室，回來後一頭扎進辦公室，直到下班也沒出來。眾人依稀聽到她的辦公室傳來哭聲，都有些好奇，可想起不愉快的早會，就沒人願意靠近火藥桶了。下班之後，各自走人。電梯裡，舒巖、李柯和副主編三人站在一處。副主編忽然道：&ldo;你們不要怪馬主任，她這兩天心情很不好。除了她家裡出了一點事，主要還是因為咱們報社很可能要發生大變動，訊息這幾天就會出來。&rdo;副主編這麼一說，李柯和舒巖都有點明白，李柯問：&ldo;什麼變動，是不是人事上的？聽說總編有意把幾個部門重組，重新劃分。&rdo;副主編搖了搖頭：&ldo;具體不是很清楚，但絕對比這個大。&rdo;李柯和舒巖對視一眼，心裡都有些好奇。三人約好了一起去吃飯，喝到酒酣耳熱，副主編才把他知道的情況告訴舒巖和李柯。副主編道：&ldo;南方報業想買了咱們報社揮師北上，可咱們歐社長已經到了退休年齡，無心戀戰。&rdo;李柯道：&ldo;集團同意賣咱們報社？&rdo;&ldo;只要價錢合適，有什麼不可以？本地發行量和咱們差不多的報紙有好多種，咱們集團旗下就有三四份晚報、早報。你倆還年輕，還可以跳槽，我和馬主任這樣奔五的人，才是最棘手的。&rdo;副主編不無傷感的說。舒巖嘆息了一聲。三人心情都很沉重。這一晚，他們喝的都有點多。舒巖回到家時，已經快十一點。樓道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，葉夏豎著耳朵去聽，感覺像是舒巖回來了。果然不出十秒鐘，就有鑰匙開門的聲音。&ldo;怎麼回來這麼晚？&rdo;葉夏關上門，不滿的抱怨。舒巖沒想到她晚上會來，沒有說話，換了鞋之後，往沙發的方向走，躺倒在沙發上。他喝酒了，還喝的不少。怎麼搞的，不是早就跟他說過，遇到飯局少喝酒多吃菜，他就是不聽，一定是遇到會派酒的主兒了。抱怨歸抱怨，葉夏還是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果醋來，給舒巖喝下去解酒。她把果醋遞到他面前，他伸手擋了，沒有接的意思。她只得把果醋放到茶几上，走到他身邊坐下。&ldo;你不是對酒精過敏嗎，怎麼喝這麼多酒啊？&rdo;他身上的酒氣燻的她直想往後躲，可是又怕他忽然吐在沙發上，只得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