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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以前我們是同事，現在我們是對手，態度怎能相同？&rdo;&ldo;工作是你的全部嗎？私下裡呢？&rdo;她抬起眼，眼中溢滿委屈。他沉默，神情冷漠。她的手在膝蓋上搓了幾搓，一閉眼，豁出去了，她一定要博一博，這是最後的機會。&ldo;葉大哥，我懷孕了。&rdo;他看著她，眉頭微微擰了擰，接著點了下頭，&ldo;哦，恭喜！&rdo;她騰地跳起來，&ldo;你說恭喜？&rdo;別桌的客人被尖銳的音量驚得紛紛側目，她臉紅紅，慢慢坐下。&ldo;不然我應該講什麼？&rdo;葉少寧攤開雙手。&ldo;你是魔鬼嗎？你是冷血動物嗎？難道只有你太太是人，我不是嗎？&rdo;車歡歡抓狂地瞪圓眼睛，眼中怒火熊熊。&ldo;這事和我太太有什麼關係？&rdo;&ldo;和她沒關係，但是和你沒有關係嗎？不要告訴我，那晚你喝醉了，什麼都不記得。錯，那晚你的酒大部分是我喝的，你最多一小杯，你應該非常非常清醒，而且你還在泳池裡泡了下，那一點酒大概早泡沒了。&rdo;他抿緊，又沉默了。&ldo;我說得不對嗎？要找證人來證明？哈，去希爾頓查下那天值班的服務生，問一問好了。我在躺椅上睡著了，醒來身上蓋著你的浴袍，你都忘了？&rdo;&ldo;浴袍上寫著我的名字？&rdo;&ldo;你……你不願承認是嗎？&rdo;她太傷心了，眼淚在眼眶中打轉，&ldo;我一直都敬慕你、愛你，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。好，你不承認就不承認，我要把孩子生下來，然後去做親子簽定，看你還往哪裡躲？&rdo;&ldo;你懷孕的時間不長，還能做手術，早點和醫生約下。&rdo;她驚恐地捂住腳，&ldo;你要我打掉孩子？&rdo;&ldo;這是我的建議，不然你處境會非常難堪。&rdo;&ldo;你……沒有一點人性。如果你妻子懷孕了，你也會這樣和她說嗎？人不同，就是冰火兩重天。&rdo;&ldo;歡歡，不要再問了，這是最好的辦法。&rdo;&ldo;不，不，不，&rdo;她拼命搖頭，&ldo;你這是在掩蓋你的行為，我不聽你的，絕不。&rdo;他嘆了口氣，&ldo;我無需掩蓋什麼。&rdo;&ldo;呵，你講得真是輕鬆，好像這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，完全是我在自說自話。&rdo;他眼露憐憫。她倒抽一口冷氣，突然想起那晚燈是熄的，當她向他走過去時，依稀有一陣風，把虛掩的門拍上。室內游泳池裡哪有風？他滿身的酒氣？她幾乎暈厥，面白如紙，&ldo;那人……不是你嗎？&rdo;手腳控制不住的顫抖。他沉默如山。那晚，他知道說什麼都不能擊退她。可能是灑精點燃了她的勇氣，她象個戰士般，不達目的不罷休，他只有離開，讓她一個人好好地冷靜。他替她帶上了門。他只穿了浴袍出來，裡面啥都沒有，不好這樣子回家。幸好酒店內的商店還開著手，他請服務生幫他另買了衣服，換上直接就回家了。他喜歡內衣買回來用溫水清洗過被陽光照射過才上身，這剛拆封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，心理作用吧，渾身癢癢，他衝了很久的澡感覺才好點。童悅睡得很香，有幾縷碎髮覆在額頭，他溫柔地撥開，不知怎麼想起了和童悅的第一次，在荷塘月色，有月光，有風，海浪陣陣，突如其來的擁抱，她抱得很用力，緊了又緊。慾望如海嘯，無法阻擋，他一低頭就吻下她那紅潤的唇。&ldo;上帝，不會的，不會的，不會的。&rdo;眼前天旋地轉，車歡歡跌向椅背，不敢往下想。彷彿夜空燃放的煙花，五彩繽紛，但隨即一點點變冷，消失在黑夜中，連點餘燼都找不到。&ldo;你應該清楚那是男更衣室，你玩火。&rdo;他替她惋惜，卻無自責，雖然她是為他衝進去的。她不是孩子，他亦阻止過，她太固執太任性，認為只要是她想要的，世界就得圍著她轉。俏麗的女子任性是可愛，但也看事，如果在原則上的事任性，那就是太過自私。除非是她父母，或深愛她的男子，才會無條件地包容。他做不到那樣。她逼到他的底限，她把他推向邊緣，他再也不能顧及她。眼淚撲撲地往下落，車歡歡驚恐萬份，&ldo;那……那會是誰？&rdo;她只記得他熱情如火，肌膚滾燙，滿臉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