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頁
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，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
齊鵬把一些客戶公司幾年的資料用郵箱發給我，又寄給我一些經濟頻道的節目光碟。我把錄影一遍遍細看，認真揣摩主持人問話習慣和風格，再對照各公司的最近情形，提出同樣風格的問題，寫下專業的回答。關了一週，有幾家我感覺不錯，便發給齊鵬。兩天後，他讓我開啟電視，讓我看經濟臺的訪談節目，有位嘉賓是其中一家公司的老總。他款款而談的知性表現贏得了不少的掌聲。我閉上眼睛，安心入睡。這種事，做熟了自然有經驗，剛開始，誰都是捏著一顆心的。齊鵬比我開心，催我多接幾家。我搖頭，不想自已成了金錢的奴隸。沒有人愛自已，我再不疼自已，不是太可憐了嗎？我給自已定下的條件是每做成功一件，休息一週。不累的很，就接幾篇論文。我想做個守信的人，要麼不承諾，要是承諾了，就一定要完成。齊鵬熟悉我的性子，只能隨我。成功是與孤單相伴的，關在這間舊公寓裡，我好象與世隔絕，沒日沒夜的看資料，寫文件，除了影子，我看不見任何人。有時，我很想許麗來搔擾一下我，那樣至少也是個人。可她好象也不見了。孤單有時會讓我絕望，我不知我這樣辛苦為什麼？北漂的人圖的是出人投地，我呢？我很想家，卻不敢打電話，我怕媽媽聽出我的孤單。陰柔正在新婚中，我也不方便打擾。當思念無法負荷時，我學著做菜，雖然不是大戶人家，我自小也是嬌養得很，水手不沾，工作後，學校有餐廳，更無需自已動手。現在獨自在外，無依無靠，時間又多，就學著做點打發時間。做得很累，吃得很少，慢慢也就倦了。我期待趕快開學，那時應是秋天了。沈仰南睡前總會打來一通電話，隔著電波，我可以放鬆地與他閒談。我們會一起聊聊彼此的學生、家人、大學生活。他的人生比我豐富多了，兒時在鄉下度過，中學時換了三座城市，在國內讀了二年大學，在國外則呆了十年，三年前回國任教。我大學畢業，外婆對媽媽說不要再讀了，女孩子讀太多書，嫁人都不好嫁。媽媽信了，可我卻沒有嫁出去。這些我是不會對他講的。不知不覺，我們變得知心了起來。呆在北京的夜晚，他的聲音是我唯一的慰藉。今天的電話有點早，我剛沖涼出來，電話響了。&ldo;穿件漂亮的衣服，我們去看歌劇。&rdo;我愣了幾秒，小心地問：&ldo;可不可以拒絕？&rdo;&ldo;理由？&rdo;&ldo;我怕我會睡著。&rdo;我對美聲的東西，有種天然抵抗，當他們直著嗓子開始歌唱時，我欣賞不出音樂的美妙，反到心象被揪住，生疼生疼。學琴學了十年，我還是喜歡流行音樂。&ldo;那就來睡覺吧！&rdo;他在電話那端包容一切。我哭笑不得，&ldo;是真的會睡著，你的臉會被我丟光的。&rdo;我知道看歌劇的人都是高雅情調的小資，沈仰南這樣又是音樂界舉足輕重的人物，他的朋友睡在歌劇院，別人會笑到內傷。&ldo;我的臉很大，一次兩次不會丟光。&rdo;他繼續遊說。&ldo;那後果自負。&rdo;我提醒他，他在那邊放聲大笑。我嗜白，衣廚裡四季都是白。今晚，我想添點色彩，為他的面子，也為我的虛榮。一件粉紫的吊肩長裙，腳下細高的白色涼鞋，長髮用同色的絲帶輕束。做不到富貴逼人，那就清新自然吧！看到我，沈仰南的眼中多了點熱度。&ldo;我們的晨曦今夜就象一顆粉色的美鑽。&rdo;他為我開啟車門，含笑說。&ldo;你呢，藍色的海洋嗎？&rdo;他今晚穿了一身淺藍的西裝，溫雅中添了幾份貴氣。&ldo;我喜歡這個比喻！&rdo;他神情愉悅地開著車，兩眼晶亮。&ldo;晨曦，你喜歡話劇嗎？&rdo;&ldo;話劇還可以，音樂劇也行。我最喜歡的是越劇和黃梅劇。&rdo;&ldo;咦！&rdo;他驚訝了。&ldo;象你這麼大的女子，喜歡戲劇的人不多呀。&rdo;&ldo;嗯，我媽媽喜歡，小的時候，她總抱著我到處看戲。漸漸的，我也迷上了。戲劇情節一般貼近生活，大半取自於民間故事，讓人有親近感。越劇和黃梅劇的唱腔又優美婉轉，喜歡很容易的。&rdo;&ldo;那京劇呢？&rdo;&ldo;京劇雖然是國粹，但我卻喜歡不上來，可能是裡面的講究太多。崑曲也是，最近好象很風糜，但又有幾個是真正的懂，多半附弄風雅罷了。我對鍾愛的一切很執著，不管它是俗還是雅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