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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看什麼呢？&rdo;齊鵬順著我的視線也看過去。沈仰南獨坐在靠窗的視窗，要了一客快餐，拿了本書，邊看邊吃，臉色有些陰鬱。許多人認出他，引起了一陣小騷動。大家認識他，都是透過電視，這樣近距離的接觸，一下顯得有些不真實。&ldo;看沈仰南呀！難道你也學那些無所事事的少婦們，狂迷他？&rdo;齊鵬用筷子敲敲我的餐盤，又舀進一大勺湯。不是狂迷，而是投入。我無言自語。&ldo;不要再給我任何東西，我真的什麼都吃不下了。&rdo;我看著盤中象小山似的食物，無力得很。&ldo;別，不要怕胖，我不會在意。多吃點，手臂才會好得快。&rdo;齊鵬一幅好好先生樣，讓隔壁桌上的女士一臉羨慕。我又轉過頭去，侍者正在收拾他的餐桌，他已不見人影。我突然覺得心累至極，想必他又誤會了什麼，我無意追上去解釋絲毫，隨他去吧！一餐飯，我一直佯裝輕鬆，吃到齊鵬滿意，才放我起身。雨停了，空氣清新得很，被雨水衝涮過的街道也乾淨了點。我和齊鵬站在門廳中等車，我忽地看到沈仰南的車停在路對面，半開著窗，他衝我揮手。&ldo;齊鵬，我朋友接我來了。&rdo;我指著對面的車對齊鵬說。&ldo;真的假的？不會是你拒絕我送你的一個藉口吧。&rdo;齊鵬一臉嬉笑。&ldo;沒有啦，是真的，他等我好久。&rdo;&ldo;嗯，那好吧！你過馬路小心點，有事多聯絡。還有，早點搬過來。&rdo;齊鵬也不挽留，他的電話早接得手麻，應也沒時間送我。我揮揮手，穿過車流，來到對面。沈仰南細心地為我綁好安全帶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一語不發地發動車。&ldo;等很久了嗎？&rdo;我有點過意不去地說。&ldo;沒有。&rdo;他直視著前方，淡淡地說。&ldo;其實，我還有另一份工作。&rdo;我艱難地開了口，他轉頭看我，&ldo;嗯！&rdo;&ldo;我來北京前，業餘時間幫人代寫論文，業界戲稱&lso;槍手&rso;，我做得不錯，所得比我工資高許多，後來，這邊獵頭公司的老總就鼓勵我來北京，方便接洽更多的業務，我就到北京來了。剛剛那個就是獵頭公司的經理，我們合作得比較有默契。&rdo;&ldo;那人認識的人？&rdo;他把車停在一個公園的路口，問道。&ldo;啊，對，是那個認識的人。&rdo;我笑著回答。&ldo;他是不是在追你？&rdo;沈仰南臉依然臭臭的。&ldo;不是追吧，應是求婚，他整天鼓勵我搬他家去。其實，他有的是情人，卻又要求有一個端莊識體的妻子，很怪異吧！&rdo;我輕笑著說，先前的疲累一掃而光。&ldo;你沒有當過真？&rdo;他追問道。&ldo;呃，當真，呵，那我早搬他家，而不是坐在這裡。&rdo;&ldo;晨曦，&rdo;他猛地抱緊我，狠命地吻我，輕咬我的唇瓣，&ldo;我們確定下來好不好？&rdo;&ldo;確定？&rdo;我詫異地瞪著他。&ldo;我不想象個見不得光的男人，躲在一邊看別人照顧自已的女友，不發一言。我今日很想走過去，告訴他我們的關係，可我又怕你不願意。我實在看不下去別人對你的好，只得離開，在車裡生悶氣，而且我也猜疑你的態度，是否你仍在張望，誰更適合你？&rdo;他握著我的手，小心地問。無論齊鵬，還是溫子中，我沒有和他們任何一人擁過，親依過，吻過，只是點頭、問候，象對同學和同事般相處著，因為工作、媽媽，我和他們很熟，但只是熟，而不是刻骨銘心的記。&ldo;這是問題嗎？&rdo;我幽幽地問。&ldo;晨曦！&rdo;他擁我更緊，吻更深，我嘗試著回吻他，淚流滿面。&ldo;晨曦，我們同居吧！&rdo;他吻著我的淚珠，輕聲說。［正文：二十三，秋涼如茶 （一）］不肯定的愛情，有時候，也是一種折磨。整個早上，你在等他的電話，好想聽聽他的聲音，你昨天不舒服，好想今天向他撒個嬌，只是，他的電話一直沒有打來，到了中午，你只好失望地一個人出去吃飯。下午，他的電話打來了，可是你已經沒有那樣的心情，你不會告訴他今天早上你多渴望聽到他的聲音。反正已經過去了，他又沒有確定你是他的誰。他什麼時候才能變得肯定一點？為什麼他總是在你渴望的時候讓你失望，在你期待的時候讓你傷心？在你躊躇滿志的時候，又讓你無端地失落？難道這就是愛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