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笛兒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第6頁,邂逅“一杯茶”,林笛兒,630看書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,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表面上看似一切不錯,但我卻再不敢踏進那座都市,關於它的所有新聞我都拒絕知道。雖然他也已遠離了那座城。一千多個日子,捱磨的每一寸光陰,我數著、耗著,過來了。也許真的該回到那裡,冶冶心病。我決定先彎道那座城,然後再坐飛機回老家。假期開始得早,離過年還有些日子,不想和爸媽多說什麼,只講有事晚回幾天。行李不大,輕鬆上路。從校園到那座城,近一千里,我閉上眼都可以數出沿路的每一個景點、每一個停靠站、每一座橋。過去的那些日子,每週一次的往返,在枯燥的旅程中,欣賞窗外的風景是我打發時光的唯一方式。又開始下雪了,路上的車很多,司機開得很謹慎。車上的旅客大半都是成群結對,一路說個不停、笑個不停、吃個不停。從前到現在,我總是孤單的一個人。傍晚,我抵達了那座城。繁榮熱鬧依舊,伴著漫天的飛雪,它顯得有些力不從容。坐出租、坐地鐵、再坐公交,二個多小時,我晃到了那個小區的門前。保安看我面熟,微笑地點點頭,讓我進去。我僵在那裡,突然不想進去了。房子早已易主,走時,他給我電話,說裡面的每一件東西都是他親手收拾的,哪怕是一隻筆。所有的一切他都寄到老家,他要去另一座城從新開始,那座城裡有他的她。我說了&ldo;好&rdo;,擱了電話,從此,我們再無聯絡。那間房的後窗沒有燈光,主人一定還沒有回來。如回來了,我敲開門,又能講什麼?跑錯了門?過去那麼久的事,我為何還纏著不放?如此的荒唐和痴蠢,可笑之至。我扭過頭,沒入飛雪的夜色,找家酒店,洗個熱水澡,明天回家。很典型的冬日午後,天空陰霾得像是傍晚了。雪靜靜地飄著,落在已經被雪覆蓋了幾寸的停機坪上。工作人員匆匆的腳印,正在被新下的雪慢慢地填充著。遠處登機架的鋼化玻璃頂棚和人跡不到的糙地已雪白一片。幾架大型的飛機上的標誌也慢慢地被雪覆蓋。沒有飛機起飛,沒有飛機進港,這時候,整個機場似乎遺忘了自已的職責,象個孤島一般。候機樓內,卻是喧譁一片。播音員一直在重複播報哪架飛機因天氣緣故推遲到港,哪架飛機因大雪推遲起飛。地勤小姐對旅客們的疑問一直維持著滿臉真誠的笑容在解釋。旅客的情緒被天氣的任性激發到極點,他們憤怒、擔憂、咒罵、抗議,但很快這一切就被樓外悠然自得紛紛揚揚的大雪所淹沒了,他們無奈地坐下來,開始打電話訴說遲到的緣由,發簡訊打發等候的時光,開了筆記本玩遊戲,投緣的人則開始聊起了天。我沒有誰在等待,也沒有事急著要辦,候機樓內暖暖的,穿著毛衣剛好適宜。行李已託運,手邊只一隻包和一件大衣,明亮的燈光下,我在四周一圈的免稅店裡,從衣衫、土特產到紀念品,細細消磨了一上午。吃完機場提供的午餐,我開始翻看隨身攜帶的一本書。我早已學會在等待中好好地度時光。這座大都市已多年不見大雪,即使有時飄點兒雪花,落地就變成了水,不能在地留下一片白,也就無異於下雨了。老家也是如此,學校那般更是。今日這雪大得有些特別,大有&ldo;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&rdo;的壯觀。看書看累了,我便走到玻璃窗前,靜心欣賞著雪景。&ldo;其實這樣靜靜地看雪,會感覺到生命都是寧靜的、溫柔的。&rdo;賞雪的人看來不止我一個,玻璃窗裡對映出我的身邊多了個高挑的身影。&ldo;嗯,雖然是逼迫的,卻也感到了一種震撼的自然之美。&rdo;我轉身,衝他點頭微笑。母親大人常說好女子在外是不應和陌生男子講話的,我想我已過了別人搭訕的年紀,別人的禮貌,我應回之起碼的禮儀。一個溫和型的謙雅男子,菸灰色的毛衣,駝色的外套,修長挺拔。他的眼神親切得令人溫暖,稍掠過的銳利總是被他很好地藏著,這是一個很講分寸卻又讓別人不設防的人,我想我沒有看錯。我們面對面地互相望著,又一起轉向窗外。&ldo;這樣的雪在北方並不少見,而在這裡太罕見了。報道上講,五十年不遇,我想歷史上也會稀見。&rdo;他輕嘆了一口氣,不知是為這雪,還是為旅程。我聳聳肩,&ldo;有過,張岱的《陶庵夢憶》裡寫道:崇禎五年十二月,餘住西湖,大雪三日,湖中人鳥聲俱絕,天與雲、與山、與水,上下一白。還有一篇是&rdo;天啟六年十二月,大雪深三尺許,萬山載雪,明白薄之,月不能光,尋皆呆白。&ldo;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