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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兒驟然一陣心痛，君問天今天表現得很煩躁，她理解，可能是他為白蓮難過。她趕緊柔聲說：&ldo;我亂想了，老公，你別急。現在既然發生了，我們就好好面對，我聽秀珠說白蓮死於六天前，這對你有利。我們要通知白員外嗎？&rdo;&ldo;有利又怎樣？不利又怎樣？我確實想掐死她，蒼天在上，看得真真的。我現在不過是苟活在世而已。&rdo;她傻傻地看著他，不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什麼。要去向知府大人坦白嗎？&ldo;你……是不是深愛著白蓮？&rdo;她忽然大膽猜測。她目睹過白蓮的放蕩，都能忍下來，因為愛，不想她墮落下去，才掐死她。但他不能接受別人傷害於她。是這樣嗎？君問天臉突地一陰，浮出一絲鬼魅的冷笑，&ldo;碧兒，你存了什麼心才這樣問？你明知道她是我的誰，不是嗎？一定要往我傷口上撒鹽嗎？&rdo;說完，他放開了她，冷冷地從她身邊走了出去。碧兒帶愕成一具化石。過了半響，&ldo;夫人，夫人！&rdo;秀珠象陣風似的從外面颳了進來。&ldo;四海錢莊的韓莊主過來看你了，在堡外等著呢！&rdo;&ldo;為什麼不請他進來呢？&rdo;她機械地問，清眸有點失神。&ldo;韓莊主說只是經過，急著趕路，就不進來了。夫人，你的臉色很難看，哪裡不適？&rdo;&ldo;沒有。&rdo;碧兒把上身挺直，往外面走去。感到自己象站在冰天雪地中，連骨頭fèng間都冒著寒氣。&ldo;秀珠，去房裡給我那件披風。&rdo;&ldo;夫人，現在是春天呀！今天很熱的。&rdo;秀珠奇怪地打量著她。&ldo;去吧！拿好了到堡外找我。&rdo;韓江流溫雅地微笑著，站在馬車邊，默默凝視走來的碧兒，小腹隆起了許多，有些小娘親的樣子了。&ldo;碧兒！&rdo;他迎上前去。&ldo;韓江流！&rdo;碧兒擠出一絲笑意，看看他身後的兩輛馬車，問，&ldo;要出遠方嗎？&rdo;&ldo;嗯，去洛陽看看去年放的幾筆貸銀的情況。&rdo;&ldo;陪我走會，好嗎？&rdo;碧兒低聲請求，眼中閃爍著無助。&ldo;當然可以！&rdo;韓江流回車拿出一個小包袱，&ldo;上次你託我打聽的事，稍微有些眉目了。那院子好象是……君問天故世的夫人白氏居住的，我找到她的自畫像和一封未寫完的信箋，都在這裡……碧兒，她好象未曾……去世……這怎麼一回事？&rdo;碧兒淺淺彎起嘴角，&ldo;她死了。&rdo;這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。&ldo;死了？&rdo;&ldo;剛剛才發現她的屍體。&rdo;碧兒領先在車道外的一條小徑上走著，小徑旁的糙花開得好豔，花香濃郁得讓鼻子止不住的發癢。韓江流訝異地停下腳步，&ldo;天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？&rdo;&ldo;讓君問天cao心去吧，我也不清楚。&rdo;&ldo;碧兒，你……還好嗎？&rdo;韓江流急步上前，擔憂地抓住她的手。&ldo;極度疲乏！&rdo;碧兒老實地苦著一張臉，&ldo;可能是懷孕的關係，我覺得累，身體累，心也累。&rdo;&ldo;你有沒有怨恨過我？&rdo;到今天，韓江流才有勇氣問出這麼一句話。對碧兒，他有太多的愧疚，沒有兌現他給她的承諾。現在看到飛天堡一樁事接著一樁事，這種愧疚感就越來越強。碧兒斜睨了他一眼，挪揄地撇下嘴，&ldo;要是怨恨，你會怎麼樣？再私奔？&rdo;韓江流長長地嘆了口氣，溫柔地揉著她的捲髮，&ldo;我再也……沒那份福氣了，妹妹！&rdo;&ldo;別這樣，韓江流，我們都已各自成婚，以前的回憶好好儲存著，不要去太懷念，也不要去刻意遺忘，順其自然吧！其實我們很幸運的，還能做朋友，你對我的關心一點也沒有少，而在你最困難的時候，我卻什麼忙也沒幫上。愧疚的那個人是我。&rdo;碧兒有些酸楚，但她很快換上俏皮的笑臉，&ldo;和你的二位夫人相處還好嗎？她們有沒有為你爭風吃醋到大打出手？哇，坐享齊人之福，你也很色哦！&rdo;韓江流不太自然地低下頭，俊臉微微發紅，&ldo;可兒還太小，不懂男女之事的。另外一位夫人懷孕一個多月了。&rdo;&ldo;韓江流，你厚此薄彼哎，可兒，可兒，叫得這麼甜蜜，而稱管小姐就是另一位夫人，你為何不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