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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良歡慢慢轉頭看他，最後只低聲說：&ldo;在家煩了。&rdo;&ldo;醫生說還要好好休息，再呆一段時間。&rdo;肖禾說著就起身換衣服，結實的脊背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她眼前，她只微微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，繼續看著窗外發呆。肖禾換好衣服回頭，看到她略微呆滯的側臉，平時活潑慣了的人，這段時間真是沉默的可怕。他長腿一跨就跪坐在c黃邊，林良歡感覺到c黃墊下沉，扭頭疑惑的看著他。&ldo;陪你說說話？&rdo;肖禾沉沉看著她，英氣的眉眼間隱隱帶了寵溺的神色，林良歡臉上浮起笑意，伸手握住他乾燥的手指：&ldo;好。&rdo;肖禾倚靠在c黃頭，伸手搭在她頸後讓她躺得舒適一些。兩人調整好睡姿後卻無言的面面相覷，肖禾尷尬的問：&ldo;說點什麼？&rdo;以前每次林良歡都有說不完的話題，記憶裡每天的生活都是熱鬧非常的，這丫頭在他耳邊呱躁的好像一隻學舌的鸚鵡，多話且囉嗦，但是說的內容沒一件能讓他記住的。林良歡仰頭看了眼上方的男人，俊朗的容顏帶著幾分孩子氣的迷惑，這時候的表情像極了初見他時的那份純淨執著。她有些心跳加速，試探著說：&ldo;不如，給我講講肖牧的事情。&rdo;肖禾沉默的看她一眼，林良歡心裡惴惴的，但是從他那波瀾不驚的眸子看不出喜怒。為了不讓氣氛太尷尬，她又笑著俏皮的睨他一眼：&ldo;作為交換，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。&rdo;肖禾思忖良久，默默點頭：&ldo;是該對你講講她。&rdo;林良歡莫名的緊張，躺在他懷裡不安的緊緊盯著前方的照片牆。肖禾的聲音淡淡在頭頂上方響起，她沒敢回頭看他此刻的表情，想必是傷心難過的，或許還夾雜著別的情感。她生怕看了就萬劫不復。&ldo;小牧6歲來的我家，她是個農村孩子，是我奶奶從老家買來的。&rdo;林良歡能感覺到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雙手溫熱滾燙，但他聲調裡無端帶了幾分悲涼：&ldo;她小小瘦瘦的，但卻很結實，自小几乎沒什麼病痛，身體壯得像條小牛。我那時候很羨慕她，特別想像她一樣。&rdo;&ldo;我小時候病很多，每天都泡在藥罐子裡，只能看著小牧每天在我面前玩耍，我不能玩的東西她替我玩，我不能做的事情她替我做，就連我喜歡的東西，她也會想辦法替我拿到手。&rdo;林良歡安靜聽著，腦海中竟然能勾勒出肖牧天真善良的模樣。肖禾又說：&ldo;她是奶奶領養來和我換命的孩子，本不該迷信的，可是自從小牧來了之後，我的確越來越少生病。我從小的夢想就是考上警校，後來因為小牧，我終於如願以償，而且小牧也和我一起上了警校‐‐&rdo;林良歡默默垂了眼，多美好的青梅竹馬啊，如果不是肖牧後來出了意外，肖禾和她大概會有個美好的結局吧。或許故事也到了最殘忍的時候，肖禾靜默幾秒，這才緩慢開口：&ldo;我畢業實習的第一年就出事了，在追查一起毒品緝私案件時，被毒販刺傷，如果不是小牧，我可能早就死了。&rdo;林良歡倏地睜大眼，不可思議的看著肖禾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，她遲疑著問：&ldo;是肖牧……救了你？&rdo;肖禾點了點頭：&ldo;我睜眼看到的就是小牧，小牧也預設了，她當時正在做臥……&rdo;肖禾話到一半又頓住，接著說：&ldo;當時為這事差點暴露身份，隊裡還對她進行了處罰。&rdo;林良歡無話可說了，抿緊嘴唇不做聲，而肖禾沉澱好情緒才捏住她的下巴，迫她轉頭看著自己：&ldo;你的秘密。&rdo;林良歡認真的看著他，片刻後訝然失笑：&ldo;……我忘了。&rdo;原來他不是忘了，而是從始至終就不知道她的存在。她還傻乎乎的以為只要努力，總能讓他記起些什麼的。肖禾看她好像又興致不高，微微低頭看她：&ldo;林良歡，你故意耍我？&rdo;林良歡笑而不語，心底卻好像被針扎一樣，綿綿密密的痛意襲遍全身。肖禾深深看著她素白的小臉，忽然傾身壓住她，清慡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，癢癢麻麻又亦幻亦真。&ldo;作為耍賴的補償。&rdo;他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，手心慢慢沿著她大腿往上，輕易的挑起她的睡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