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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姝呆了呆，&ldo;什麼時候？我為什麼不知道？&rdo;&ldo;以前，咱們還沒好到要送一份禮物的時候。&rdo;發現這人竟將她之前說過的話還給她時，方姝終於意識到程燃在逗自己，頓時氣極了，&ldo;我都這麼擔心了，你還在開玩笑！&rdo;程燃的笑聲低低沉沉地傳過來，終於認真安慰她說：&ldo;媽她沒你想的那麼可怕，我之前很清楚地表明瞭態度，她應該是想明白了，想改善你們之間的關係。&rdo;&ldo;……&rdo;方姝覺得很不可思議，這樣馮玉華就妥協了？說好的電影裡惡婆婆棒打苦命鴛鴦的戲碼呢？！她那邊許久都沒出聲，程燃將手機換到了另一隻手裡，微微斂了斂眉，&ldo;害怕成這樣？你們在哪裡見，我過去找你。&rdo;聽到他那邊幾乎是立刻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，方姝猜想他或許是在取掛在一旁的大衣，忙出聲阻止道：&ldo;你不用過來！我沒緊張，只是覺得媽怎麼這樣容易就讓步了‐‐&rdo;程燃那邊這才靜了靜。&ldo;我本以為要打一場持久戰呢。&rdo;方姝輕輕地說。從和程燃攤牌那刻開始，她已經在心底下了決心，不管馮玉華怎樣阻撓，她都會堅持和程燃在一起。她始終堅信，馮玉華總有被她感動的時候。可最後一切怎麼全都不按劇本演了？&ldo;方姝。&rdo;程燃在那一側也輕聲喚她名字。&ldo;嗯？&rdo;&ldo;我們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，我不會再把剩下的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。&rdo;他語調平靜，卻透著股不容小覷的堅韌，每個字都彷彿一個完美的音符，輕輕落在了方姝心坎上。她握緊手機，垂眸輕輕一笑，&ldo;我知道了。&rdo;接著，那端的人忽然又說：&ldo;那是不是應該考慮向所有人公佈我們之間的關係了？&rdo;方姝囧了下，真是個狡猾的男人，說來說去……原來是在為求名分做鋪墊啊？結果的確如程燃說的那樣，馮玉華似乎真的是來改善關係的。她對方姝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變，雖然還是會緊繃著面部神經，但說話至少沒那麼尖銳了。她打算買壽辰當日的衣服，選的時候還問了方姝的意見。方姝也很認真地幫忙挑選，最後選中那一身，馮玉華看起來相當滿意，並且也給方姝買了一套。兩人還一塊喝了下午茶，有瞳瞳在，氣氛也還算和諧。期間，馮玉華罕見地問起了方亮的事，&ldo;你哥哥的情況還是沒什麼進展嗎？&rdo;&ldo;是……&rdo;方姝生怕答錯了又觸及她心底的某根敏感神經，所以儘可能地少說話。馮玉華嘆道：&ldo;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，我現在什麼都沒了，只有程燃和瞳瞳，偏偏他們倆都那樣在意你。&rdo;原來這就是她選擇退讓的原因。方姝雖然沒有當母親的經驗，但她卻能讀懂馮玉華眼中的無奈，母愛的表現方式有千百種，但初衷都是為了子女，而且程燃那番話，其實也是拿準了馮玉華在意他。她沉吟片刻，說：&ldo;媽，我對程燃是真心的。&rdo;馮玉華笑了，&ldo;我知道，你當年追他的事，我也略有耳聞。&rdo;方姝一哂，忙低頭喝了口咖啡。這母子倆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聊天啊！&ldo;以前我心裡確實不舒服，性格決定命運，哪怕知道一切都是程曦自己造成的，可我‐‐&rdo;馮玉華搖了搖頭，&ldo;每次見了你，總是忍不住想起她。&rdo;方姝遲疑著，伸手握了握馮玉華放在桌上的那隻手，本意是想安慰她，但見她抬頭看自己時，又默默地收了回來。沒辦法，平時被她刺兒怕了，慣性使然。&ldo;……&rdo;馮玉華咳了一聲，將那陣不自在給忽略了，&ldo;我也不是真的討厭你，與其說討厭，只是害怕見到吧。&rdo;方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，這本就是將永遠存在於她和程燃之間的問題。見馮玉華看著落地窗外出神，她只能說：&ldo;那我以後……儘量少出現在你面前？&rdo;馮玉華愣了下，沒忍住笑出聲來，&ldo;罷了罷了，看樣子，和你置氣也只有自己內傷的份。&rdo;這是說她心太大的意思嗎？其實以前被她的話刺到，她也挺難過的啊……方姝撇了撇嘴，往自己咖啡裡又加了點奶。馮玉華見狀馬上教育道：&ldo;別吃那麼甜，瞳瞳會學你。而且少喝咖啡，年紀不小了，是該考慮要孩子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