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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姝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了，畢竟程燃當時沒表現出什麼異常，而方姝自己也覺得沒什麼。可方姝打算去見程燃，先打了電話問他在哪裡。他或許早有心理準備，語氣有片刻的遲疑，&ldo;我待會回公司，那邊見吧。&rdo;沉默地掛了電話，方姝用力握著手機，心情仍是難以平復。在公司見也好，他公司裡的人都放假了，如果起爭執不會被任何人聽到。如果在家見面，還要顧及瞳瞳和老人……想到這裡，方姝已經難受的喘不過氣了。他們一直都很好，她真的以為會這樣好到頭的。雖然秦思銘那件事也讓她看到了程燃不好的一面，但她真的以為他會慢慢改變，可事情非但沒有轉好，他的情況反而越來越惡劣。等到了公司，程燃果然早就等在了那裡，方姝直接推開他辦公室門走進去。他原本像是在看著窗外走神，聽到她的腳步聲才緩緩地將椅子轉過來。兩人視線交匯的那一刻，方姝覺得恍惚‐‐認識十幾年，她居然覺得自己可能從沒了解過這個人。程燃看了她一會，起身朝她示意，&ldo;坐吧。&rdo;方姝在沙發上坐下，等他也在自己對面落座，就開門見山地問：&ldo;小羽的事，你不需要解釋下嗎？&rdo;出乎預料的，程燃沒再像前幾次那麼理直氣壯，而是微微低頭安靜了下。修長的手指交握在一起，他的指甲蓋非常乾淨透明，但指節繃得微微有些發白，整個人都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樣。最後竟然說：&ldo;對不起，這件事的確是我做錯了。&rdo;方姝：&ldo;……&rdo;&ldo;你生氣是應該的。&rdo;程燃認真地看著她，躊躇著說，&ldo;我寫檢討好不好？&rdo;平素那雙城府極深的眼睛，此刻像是充盈著不安的情緒，看起來的確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認錯和道歉。他站起身準備折回辦公桌處，那樣子像是要去拿東西？果然見他拿起一頁稿紙，大概是之前準備好的檢討書。可方姝如今看到這一幕，內心已經再無波瀾了，&ldo;你之前見了林醫生？又是他幫你寫的？&rdo;她甚至覺得，程燃會主動認錯，想必也是林逸笙給他出的主意。程燃這麼高傲的個性，不可能真的就認識到自己辦錯了。看他立在桌邊的身影微微一頓，方姝心裡越加窒悶，&ldo;我猜對了？程燃，你為什麼要這樣，你不信任我嗎？從前針對陸雅城我能理解，為什麼現在面對其他人也這樣？&rdo;程燃沒有回答，只是攥著那頁紙的手指漸漸收緊了，那頁紙張一角瞬間變得皺巴巴地，一如他此刻的心。方姝看著他微垂的眼眸，還有一言不發的側臉，只覺得心臟越來越緊縮，已經到了快要無法跳動的地步。&ldo;你不知道我一直有多慶幸，在最合適的時間裡認識你，因為你，我想變成更好的人來與你匹配。我努力學習、努力工作，都是為了離你更近，你是我心目中的神，讓我對生活充滿了期待和渴望。當我知道你也正好喜歡我的時候，我覺得老天將我過去的運氣都攢在了一起，只為讓我遇見你，最好的你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