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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剛才說的那句不是該親她嗎，其實說給瞳瞳聽的啊！程燃智商這麼高，到底是怎麼理解的？而且這種挖坑把自己埋了的趕腳真是……太不好了。晚飯是在程家吃的。平時方姝怕惹馮玉華不高興，沒事時儘量少登門。認真說起來，她真是一點也不像程家兒媳婦，來老宅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。今天是逃不過了，只能硬著頭皮跟過來。幸好家裡還有爺爺在。老爺子程崢嶸算是程家為數不多會給方姝好臉色看的人了。老人家今年八十一，除了耳朵不太靈之外，身體倒也算硬朗。程崢嶸很疼方姝，又是有陣子沒見她，自她進門起就一直拉著她說話。可他耳朵不好，所以方姝和他說話時都得努力提高音量。於是就餐開始，餐桌上就出現了相當詭異的一幕……&ldo;你和程燃什麼時候要孩子？&rdo;老爺子也不能免俗地沒事兒就催生，大概人老了之後，都會渴望膝下弄孫的樂趣。其實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兩人結婚究竟是怎麼回事了，但老爺子不知為何總是刻意忽略這一點。像是兩人真能假戲真做發生點什麼似的。方姝求救地看了眼程燃，結果發現那人坐姿筆直，安安靜靜地吃著飯，壓根沒理這邊的意思。也是，程家向來是食不言寢不語的。方姝只能自生自滅，企圖矇混過去，&ldo;唔，再等等。&rdo;&ldo;啥？就快了？&rdo;&ldo;……&rdo;眼見著馮玉華往這邊丟了個冷眼，方姝簡直欲哭無淚，但還得將聲線提高了八度，&ldo;還要再等等！&rdo;老爺子&ldo;哦&rdo;了一聲，頗遺憾地搖了搖頭：&ldo;都一年多了還沒訊息，是不是程燃那小子有問題？&rdo;方姝剛吃進去的飯差點噴出來，扭頭去看身邊的人，程大少爺聽了這種話竟然還能老神在在地專心吃、飯！方姝艱難地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：&ldo;沒、沒問題，就是我們太忙了。&rdo;&ldo;啥？&rdo;對著依舊是沒能聽清答案的爺爺，方姝就快哭了，她都懷疑老爺子是不是存心逗她。但為了不失禮節，她還是嗓門宏亮地答：&ldo;沒問題！程燃非常正常！&rdo;&ldo;……&rdo;馮玉華的臉色又黑了一層。一直裝雕塑的程大少爺也漫不經心地瞧了她一眼，那眼神竟含了幾分深意在裡邊。方姝捂住臉，頭都快埋到碗裡去了。爺爺……咱就不能好好吃飯嗎？但老爺子總算聽了點稍稍滿意的話，哪會就此作罷，嘿嘿一笑之後又說：&ldo;那也得抓緊時間，你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多厲害，追人的手段喲。就算結了婚也不安全的。&rdo;&ldo;您說的是。&rdo;方姝直點頭，她只想在徹底得罪婆婆之前，儘快結束這坑人的話題。&ldo;程燃這小子沒別的優點，就是長的漂亮太招人喜歡。&rdo;爺爺用手掩住嘴，自以為是壓低了聲音地對方姝說：&ldo;以前有個姑娘追他，聽說在學校天天往他抽屜裡放東西也就算了，放假也風雨無阻地往我家門口送東西，關鍵是程燃就沒告訴過她我家的地址啊，那姑娘怎麼跟個跟蹤狂似的呢。你說可怕不可怕？&rdo;方姝：&ldo;……&rdo;&ldo;你這麼遲鈍，要是有人真這樣追程燃，你肯定防不了。所以還是早點生孩子，知道嗎？&rdo;&ldo;爺爺‐‐&rdo;方姝再次捂住臉，&ldo;那個，其實那個人就是我。&rdo;&ldo;啥？&rdo;爺爺再次表示沒聽清。方姝大著嗓門道：&ldo;就是我！我追的程燃！&rdo;&ldo;……&rdo;老爺子的表情空白了一秒，難得地出現了短暫的沉默：&ldo;喔，那、那挺好，我就放心了。程燃肯定跑不了。&rdo;這次老人家總算放過了她，餐桌上也總算歸於寧靜，可方姝看到，馮玉華的臉色已經快要黑成鍋底了。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，也真是夠沒臉沒皮的，難怪馮玉華這麼討厭她。但方姝記得，那會兒她是給程燃送藥來著？當時似乎是高二上學期，程燃得了肺炎，接連換了好幾個醫生都沒看好，咳嗽也越來越嚴重。方姝恰好聽她媽說隔壁那個姐姐也是相同的狀況，最後是吃了一位老中醫的方子給看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