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頁
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，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
他說：&ldo;早安清姐，我很好，沒有受傷。&rdo;聞清看著他再度露出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，像極了他們在火車上初遇的那一幕。這才不管不顧地撲進他懷裡，眼淚洶湧而出。她用力捶了他胸口好幾下，&ldo;混蛋，你怎麼老是這樣‐‐&rdo;這輩子為他流的淚最多，為他疼為他痛的時候也最多，可偏偏最放不下的，也只有他。廖敬清按住她的腦袋，將人完完全全地壓在胸口，讓她聆聽著自己的心跳聲，不住地說著&ldo;對不起&rdo;。聞清抬起頭看他，這時候才發現他臉頰上有傷，傷口並不深，也仔細處理過了，可還是被她發現了。她抬手一處處檢視，隨後在他脖子上和胳膊上，都發現了不同程度的傷口。她眼底的淚掉的更兇，&ldo;你到底去幹什麼了？&rdo;廖敬清沒有馬上解釋，他只是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男人。那人點了支菸抽上，對他微微頷首說：&ldo;我在這等你，但時間有限。&rdo;聞清剛剛放鬆的心臟倏地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緊緊攥住了，她疑惑地看著廖敬清，迫切地想讓他給自己一個答案。可他卻什麼都沒說，只矮身將光腳的她一路抱回了房間。聞清來不及追問那個人是誰，廖敬清將她重新放回被子裡，這才慢慢地將這幾天的事一件件解釋給她聽。&ldo;那天陪你去醫院，其實也是我和劉隊他們設的局，七叔之前行賄的目標在興城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，這次事件牽扯了很多人，所以只要我出現，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把我處理掉。&rdo;聞清聽到最後三個字，仍舊心有餘悸，她強迫自己聽的很專心，&ldo;剛才那個人就是劉隊？&rdo;&ldo;嗯&rdo;廖敬清下巴上的胡茬又長長了，連帶著聲線都低低沉沉地，&ldo;之前七叔為了更好地掌控我，除了洗錢之外，行賄的事也全權交由我打理。我是當事者，是我出面接觸的那些人。&rdo;聞清細細聽著，心尖像是有滾燙的火燒灼著，廖敬清果然參與了這些事，那如今‐‐這段日子他一直沒說，她也從沒問過，對於他跟著七叔這幾年，到底做了些什麼，他們彼此都諱莫如深。除了廖正揚對自己透露的那些，聞清內心深處其實一直都很抗拒這一段。她害怕知道的多了，對未來就更加恐懼，可如今顯然到了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。廖敬清安靜了許久，&ldo;這次我轉做線人，對劉隊他們的幫助很大，聞清，我願意冒這個險，勇氣全都來自你和孩子。我不是個多麼偉大的人，爺爺死了以後，我已經漸漸習慣做個壞人，活著就已經足夠了。&rdo;聞清低下頭，很久都沒有接話。廖敬清抬手撫了撫她的發頂，掌心帶著讓人沉迷的熱源。他繼續說道：&ldo;我是想擺脫七叔，但我真沒勇氣幫著警方徹底拔掉興城的整顆毒瘤。是你回到我身邊，才給了我足夠的信心。我一想到這麼做，可以更早更快地和你在一起，我就什麼都不怕了。&rdo;聞清低垂的眼瞼顫動著，終於有淚掉了出來，她急忙將它們擦拭掉，眼眶通紅地望著他。廖敬清也雙眼發紅地看著她，&ldo;我說過會拼盡全力。如今我真的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，雖然會減刑，但是……&rdo;&ldo;你，會等我嗎？&rdo;最後，他終於小心翼翼地問。聞清吸了口氣，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像個孩子，涕淚橫流，毫無美感可言。因為她的父親，他的家人去世，他的人生徹底變了一個模樣。他活在黑暗之中，在這段感情裡，她甚至一度誤解著他，對他做了不少狠事，可結果……結果他還是這樣深愛著她。聞清搖了搖頭，艱難地哽咽道：&ldo;我、我不值得的。&rdo;如今仔細想來，在這段感情裡，她除了一腔果敢之外，真的沒問他做過什麼。一直以為是她敢愛敢恨，可其實始終在付出的人，是他啊。被誤解，被傷害的，全都是他。聞清淚眼模糊的視野裡，是他通紅卻微笑的眼睛，他伸手一點點撫摸著她的臉頰，溫聲說著，&ldo;誰說不值得？我遇到過很多人，可是沒有人一直堅持沒放棄過我，聞清，值不值得，只有我自己知道。&rdo;聞清顫抖著唇，直到他俯身過來，將她的唇含住。她的眼淚，鹹溼而苦澀，他在她唇邊啞聲道：&ldo;這樣拼盡一切的勇氣，我一輩子也只能有這一次，所以我只能厚著臉皮讓你等我了，聞清，你等嗎？&rdo;聞清重重地點頭，廖敬清笑著，可眼睛更紅了，像是充血似的。他堅持，&ldo;告訴我答案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