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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越來越冷,心也一天比一天惶恐。樹欲靜而風不止。她決定去北京找他。她找到了,一切異常都有了緣由。其實這不是一出新穎的劇情。他並不是一個神,他也只是很普通的男人。普通男人會犯普通錯誤,他也不能倖免。她想,要不是懷孕,他何時會對她坦誠呢?這個小小的生命不是他們愛情的結晶,而是他們愛情的終結者。他追上她,和她一同回江州。她不想看見他,和別人換了個座,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,是天氣太冷,她才蜷成一團。火車在墨黑的夜色中穿行,一抬頭,星光還是那麼璀璨。下了火車,江州換了天,颳起很大的風,昏天昏地,可以清晰看見外面街燈下飛舞的樹葉,和陣陣打著旋的雪花。他沒有解釋北京的一切,只是重複他不想要這個孩子。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,你放心!她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,非常條理,一點都不慌亂。血緣是割不斷的,別把我們的生活弄得太複雜。他痛苦地低吼,你再掩蓋,也不能否認我是他父親的事實。有我這樣的父親,你認為他會開心嗎?他很有自知之明,其實也是掃除他幸福大道上一切障礙。你以後還有新的生活,別賭一時之氣。她不是賭氣,她只是想守住那麼美好的往昔。看著他扭曲的俊容,聽著他冷漠的言辭,她默默流下兩行淚。人可以有夢想,但夢想必須屈服於現實。她做不了一個單親媽媽,她的工作、方儀、安鎮的小姨小姨夫、哥哥,都不會讓她這樣去做。她還在這個世界上行走,她不能與全世界為敵。他去藥店買了六顆米非司酮片和三顆米索前列醇片。她面色蒼白的撫摸著自己的下腹,在心中說:再見,我的寶貝。她服下了藥。五分鐘後,她把膽汁都吐出來了。再吃,還是吐。他只得把藥碾碎了,融進水中,讓她喝下。兩小時後,隱隱地感覺到腹腔傳來的陣痛,陣痛像潮水一波一波往上湧,腹中那個可憐的小生命正在掙扎,她咬住了嘴唇。他抱住她,&ldo;疼嗎?&rdo;一頭的冷汗中,她抬起頭,抓住他的手湊到嘴邊,一口咬住。他沒有皺眉頭,只是看著她。他的手腕處血ròu模糊,&ldo;我們扯平了。&rdo;那個月牙型的疤痕,此生再也抹不去。當那個胚胎從她身體中脫離時,她感到她的某一部分也死掉了。又是一陣撕裂的揪心的疼,伴著血淋淋的慘境在無限地蔓延,她暈了過去。醒來時,花蓓站在c黃前。窗外,太陽剛開了一朵,微微暖熱的光線從玻璃窗中透射進來,很輕。他要走了,這次是走得徹底,再也不回江州。他的工作關係,早就從省人才庫直接轉到北京去了。以他的才能,新的環境必然讓他如虎添翼。他們沒有說分手這樣的話,也沒說再見。他感謝花蓓能這麼快就趕過來,花蓓回他:奶奶的,你謝什麼,和你有關係嗎?他走到她c黃前,她閉著眼,像睡得很沉。他坐下,伸手將她抱起,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。花蓓問她,他說對不起了?不是對不起,他說:我愛你。這很諷刺,不是嗎?19,向日葵(上)是呀,一時間,竟然有幾份以假亂真,只是,誰會信呢?愛,容不得半點欺騙。即使此時被矇住了雙眼,但是總有一天,時間會拭去一切汙垢、塵埃,如何再自圓其說?該醒了,睡得太久太久。雨停了麼,嗯,風也息了,陽光出來了?鍾藎眼瞼撲閃了好一會兒,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fèng隙。臉扭向一邊,好不容易才適應屋內的光線。入目是熟悉的一切,記憶猛地出現了一段空白,她記不起是怎麼回家的,也許是雙腿自己找回來的。這不奇怪,凌瀚走後,她的世界陡然蒼白,她以為她會挨不過去。人的潛力是無限的,她不僅獨自在江州又呆了三年,還讓工作躍上一個新臺階。所以,沒有什麼是跨不過去的,再沉的痛都有消逝的那一天。嘴唇有點幹,想起身坐起,鍾藎這才發覺四肢不聽大腦的使喚,抬下手臂都出一身的汗。有笑聲穿過門fèng,像陽光般,星星點點漏進來。方儀麼?笑得那麼燦爛。這樣的笑,很吝嗇,她認為必須重視的領導才有機會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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