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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嘲地一笑，撫去腮邊落下的長髮。&ldo;喂，會不會昨晚浪漫的看了一夜的星星，凍了？&rdo;吳兵低聲對紀超說。她身上衣服還是昨天的，衣角上還有幾塊血跡，她的臉色蠟黃，神情憔悴，偶爾還咬牙，象疼得直抽氣，不對，紀超眉頭都豎起來了，昨晚一定發生什麼事，她整個人枯萎得，誰一推，就可以倒下去。&ldo;為何不說話？&rdo;吳兵看著紀超張冷得可怕的酷臉，不解地問。&ldo;你看不到她快暈倒了嗎？&rdo;紀超啞聲說。&ldo;啊！&rdo;吳兵定睛一看，確實象搖搖欲墜似的，幸好她知道坐著上課。她的異常，引起學生們在底下喧聲沸騰。葉小榆舉起手，示意大家靜下。&ldo;紀超，你看她的手。&rdo;吳兵叫了一聲，紀超一看，眼睛都眯起來了，酷臉上微蕩起氣憤，那個男人昨晚到底對她做了什麼？&ldo;因為昨晚沒睡好，又凍了一下，身體有點不適。我今天不能站著板書，只好坐下來和大家討論討論吧，希望你們不要介意，說實在的我現在還是不舒服，必須請你們體諒，上課認真點，讓我比較不那麼吃力好嗎？&rdo;葉小榆當下採取哀兵姿態。&ldo;老師可以請假呀！&rdo;幾位女生細聲細氣地說。&ldo;這節課是我給大家上的最後一節課，我不想請假，過幾天，我要去奧林匹克竟賽中心擔任數學輔導一職，以後會有新的老師過來代課，下學期，大家不必修這門課了，所以來說，這節課對於老師和大家有不同的意義，我們不要延誤時間好嗎？&rdo;她虛弱地說著。&ldo;老師！&rdo;女生們已經開始傷感了，男生們更是失望得一顆心沉到海底，好不容易才覺著這高數有點趣味，這中途換將算什麼呀。&ldo;以後在校園裡還是會碰到的，老師不是遠走，只是暫離。&rdo;她閉上眼，汗出得更多了，後背都象溼透了，額頭上也是密密的，手背更是疼得ròu象在跳。那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聲音具有太強的說服力，教室裡瞬刻安靜了下來，大家非常合作地進入了情況。&ldo;這次講義，是老師根據已講過的幾章，列出的不同題型，大家只要細心地完成，期未考都會透過的……&rdo;紀超的心早不在課上，一雙眼隨著她抬頭低頭，驚憂個不行，今天的她，一會兒知性，一會兒感性，蒼白的容顏散發著一種生命力，她虛弱但她堅強、有情。&ldo;好了，謝謝大家的配合，這節課就到這兒吧！&rdo;她心慌得仍站不起身來，一半飢餓，一半疼痛，體溫好象還在急劇上升中，只得盡力微笑地衝學生們點著頭。因為要趕下節課，學生們不捨地紛紛去下一個教室了。葉小榆閉上眼，等剛湧上的抽痛過去。&ldo;為什麼沒有好好處理傷口？&rdo;一雙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。她愕然抬頭，接觸到一雙顰蹙的眉眼。紀超從後面過來，她沒有注意。葉小榆縮回手。&ldo;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，你怎麼沒有去上課？&rdo;&ldo;見他的鬼課，&rdo;他有點生氣，氣她一個人撐著，也不給他打電話。&ldo;傷口記著別碰水。還有，最好去找個醫生……&rdo;&ldo;紀超！&rdo;她打斷他，&ldo;別管我的事，去上課吧！我坐一會就能走了。&rdo;他凝著沒動，看了她有十秒鐘，說：&ldo;你在怕什麼？&rdo;她慌亂地轉移視線，別開頭。女人都是敏感的，她當然感覺到他對她的好，這只是一個男生紳士般的禮節，但被某些人看到，卻會誤會。她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因自已而被動陷入難堪的地步。&ldo;沒什麼好怕的，老師累了，想一個人待著，去上課吧！&rdo;&ldo;我敢嗎？你這個樣子我哪裡敢走？我送你回去。&rdo;他嘆息地蹲下身，揉搓著她的手上的傷口。&ldo;不用！&rdo;她一口拒絕。&ldo;你今天心情很不穩定。&rdo;眼神中就可看得出來。&ldo;沒有。&rdo;她不承認。他倔強地站著，等著。&ldo;我想你可能忘了她是一個有老公的女人。&rdo;背後忽然傳來一句陰冷的話語。兩人一起回頭，紀躍飛衣衫微皺，頭髮散亂，眼睛血紅地瞪著他們。凌晨趕到學校，大門已關，他在外面等到天亮，卻發現根本不知她的辦公室在哪，只得拉著人到處打聽，等尋到這，她正在課上，他一顆心才落了下來。他站著窗外看了她整整一節課，課堂上的葉小榆優雅淵博，聲情並茂，神采飛揚，不象生活中的她太靜太內向，她就象是顆太陽，所有的星球都圍著她旋轉，可惜她只是坐著，想必站著授課，會更加令人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