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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快回去吧，我要去做生意了。白雁，你……不準把我的事告訴我媽媽。&rdo;商明星迴過頭，又叮囑了一句。如果沒有那層粉， 白雁相信她一定能看到商明星是羞窘的。&ldo;我有可能和你媽媽拉家常嗎？&rdo;商明星怔了下，轉過身往三千絲跑去。裡面，又來了幾個男人。美人如玉、，月光如酒，夜剛濃，良霄正好。白雁獨自又坐了一會，一輛公交車停了下來，她看也沒看，就上了車。運氣不錯，公車就是奔她家小區那個方向的。白雁輕笑。李心霞與吳嫂還沒有睡，她們在等著白雁回來。對於她們來講，今晚的晚餐是倒胃的，但康劍的一語道破，是她們唯一的收穫。白雁神氣活現幾天了，她們自然不會放過戳戳她銳氣的機會。白雁開門進來，李心霞坐在輪椅上，吳嫂站在一邊，兩人看著白雁，似笑非笑。&ldo;康劍呢？&rdo;李心霞問道。&ldo;我們沒有一道。&rdo;白雁很累，換了拖鞋，想上樓早點洗洗睡了。&ldo;白雁，康劍說你們結婚到現在，都沒一起過，這事真的嗎？&rdo;李心霞故意說得很慢，很輕，語氣裡卻透著控制不住的興奮。白雁抬起頭，沒有象往常那樣急語反駁，只是笑了笑，抬腳上樓。她很同情李心霞，有康雲林那樣的丈夫，身體又不好，能讓她感到快樂的事有多少呢？且讓她多快樂點吧！&ldo;怎麼不說話，你現在上樓不是養胎去嗎？&rdo;吳嫂咧開大嘴，放聲轟笑， &ldo;養什麼胎，養鬼還差不多？也不拿個鏡子照照，我家劍劍那麼個高潔人，能要她？&rdo;白雁抿著唇，一級一級地向上。&ldo;吳嫂你別亂說，也許是有個胎，不過，不知是誰的呢！生下來後，一定要做個親子鑑定。&rdo;李心霞狂喜得聲音都走了樣。吳嫂捂著嘴， &ldo;搞不好，又是個小雜種。&rdo;白雁突地回過頭，嘴角綻出一絲笑意， &ldo;李女士，你不喜歡我這個媳婦，是你的自由。可是，你不會要把你的寶貝兒子往火裡推吧？&rdo;&ldo;你又想放什麼屁？&rdo;李心霞瞪著白雁。&ldo;如果呢，你家兒子沒碰過我，這事情說出去，你覺得誰的臉上更有光些？我不聾不啞，不瞎不麻，長相也不那麼太對不起大眾，按你的話說，渾身都透著妖媚的女人，和你兒子同c黃共枕兩個月，你兒子不碰我，人家會怎麼以為呢？人家一定會很友好地悄悄提醒你讓你兒子找個專科瞧瞧！要說你兒子是剛正不阿的共產黨員，不為女色所誘，幹嗎娶我呢？我又長得不象觀音阿姨，能放在家裡供著。再如果，我肚子裡懷個孩子，你要去做親子鑑定，好啊！我沒意見，你是肯定你兒子現在頭上戴了綠帽，我怎麼也得成全一下，是不是？&rdo;&ldo;你……狗嘴裡吐不出象牙……&rdo;李心霞惱羞成怒，口不擇言。白雁閉了閉眼， &ldo;李女士，狗嘴裡長得是狗牙，就你家尊貴的麗麗公主也一樣。&rdo;&ldo;你是。 ……上樑不正下樑歪……&rdo;吳嫂跳起來叫罵道。白雁深深看了她們一眼，擺了擺手， &ldo;啪&rdo;一下關上臥室的門，把自己與外面的一切隔絕。口舌之爭，有何意義？過日子，不能時刻持矛握盾，隨時準備血洗沙場。別人可以把她當靶子，可靶子也有選擇弓箭的權利。白雁閉了閉眼，拿起手機，調出康劍的號，直接撥了過去。，四十二度的水溫（二）&ldo;你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。&rdo;移動小姐甜糯糯的嗓音一次又一次在夜色裡迴響。白雁不信邪，一再地重撥。手機撥到沒電，結果還是沒改變。這種感覺很令人光火，令人鬱悶，就象你用盡了全身力氣，積蓄了勇氣和膽量，終於揮起了拳，卻撲了個空。白雁真是恨得咬牙切齒，如果康領導現在她面前，她說不定會把他撕碎了，再生嚥下去。輾轉返側一夜，第二天早晨下樓，白雁也沒象住常那樣露出一臉的歡笑。既然以後註定要成路人，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冷漠。李心霞和吳嫂已經坐在餐廳裡吃早飯了，有說有笑，沒人朝白雁看過來一眼。小區裡也有幾戶人家養狗，李心霞在白雁和康劍上班之後，讓吳嫂把輪椅抱下去，她會帶著麗麗在小區裡遛一圜。麗麗長相討喜，李心霞又是殘疾人，走到哪兒很招人眼，就有一些熱心的大媽、阿姨的湊上來聊天，聽說李心霞是康劍的媽媽，大媽們忙激動地表示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