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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太棒了。&rdo;站在一邊觀戲的幾位領導模樣的人，看著，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，有一個拍照的追著白慕梅的步子，閃光燈亮個不停。白慕梅自顧沉浸在戲裡，根本不受任何干擾。當她轉過身來，看到依在門邊的白雁，她停下步子，解開綢帶， &ldo;今天就到這兒吧，我要陪我女兒了。&rdo;她溫柔地笑著，走到白雁面前，親暱地捏了下白雁的臉頰。&ldo;女兒？&rdo;除了白雁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。白慕梅笑得象一枝綻滿花的村杈，顧盼生情，搖曳生姿。 &ldo;怎麼，我們長得不象嗎？&rdo;她向眾人拋了個媚眼，搭著白雁的肩，頭挨著頭。&ldo;你們不象母女，而象朵姐妹花。&rdo;拍照的人眼睛幽幽地發亮。這一句話讓白慕梅笑得更歡了。&ldo;要不要去賓館換件衣服？&rdo;白雁對這些見多不怪，禮貌對眾人笑笑，替白慕梅拎著包。白篡梅素著一張臉，眼角的細紋清晰可見，可怪了，這樣倒讓她變得更好看了。&ldo;怎麼，這樣會丟你的臉嗎？&rdo;白雁聳聳肩，只當自己沒說。兩人走到街上等車，經過的人，紛紛把目光投向白慕梅，她優雅地抬起手，撩了撩頭髮，白雁眼尖地發現，她的食指上戴了個鑽戒，不小的一塊鑽石，鑲在一個托兒上，沒有一點點花哨，更突出了那顆鑽石的價值。她哪兒來的這麼多錢？白雁收回目光，盯著十字路口，車如流水馬如龍。兩人趕到飯店時，康雲林一家三口和吳嫂已經到了。李心霞特地妝扮了下，穿了件黑色的真絲連衣裙，袖口、領口綠肥紅瘦，非常熱鬧。本來是一團雍容華貴，但恰巧餐廳的服務員穿著紅色的錦緞、領口袖口滾金邊旗袍，與之一對應，就顯得隆重而又俗愴，還有些老氣。她再看到走進來的白慕梅，和一個女學生似的，她保養得宜的臉上立刻就掛不住了。&ldo;不好意思，路上有點堵，讓各位久等了。&rdo;白慕梅一落坐，先為自己的遲到道歉，然後慈祥地轉向康劍，揶諭地笑問， &ldo;康劍，雁雁最近表現還好嗎？&rdo;康劍禮貌地一頷首，臉上表情木木的，啥都沒回答，也許是不知怎麼回答。吳嫂可能沒想到白雁的母親會是這樣的出場，沒見過這麼風情萬種的親家母，嚇得嘴巴半張，李心霞用手掐了她一把，她才慌忙合上。&ldo;親家公，你看上去又比上次健朗多了。&rdo;白慕梅落落大方地和康雲林招呼。&ldo;有嗎？有嗎？&rdo;康雲林幾乎和白慕梅沒有目光對視，他不是和康劍說話，就是看著李心霞，但做得如此刻意，反到顯出心虛來。&ldo;親家母，我家雁雁年紀輕，不懂事的地方，你多擔待著。&rdo;最後，白慕梅才把目光灑向了李心霞。李心霞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人，現在已鎮定了下來。她優雅地對白慕梅一笑， &ldo;白小姐，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，可怎麼覺得象是故人呢？&rdo;女人沒結過婚，按照國際慣例，就得稱呼為小姐，不過，李心霞在這裡卻是刻意的。白慕梅笑了，斜睨了白雁一眼， &ldo;白雁隨我，你天天看著白雁，自然就覺得我面熟了。 &rdo;&ldo;白雁可沒有你漂亮。&rdo;李心霞譏笑道。白慕梅撫摸了下面容，噗地笑出聲來， &ldo;再漂亮，也老了。&rdo;李心霞故意把兩張面容細細又比較了幾番， &ldo;象你這樣的美人是不會老的，白雁是不是象她爸爸？&rdo;包間內，瞬間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。白雁身子繃得象張弦，脖子到耳根，都紅著。康劍唇緊緊抿著。康雲林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。吳嫂興奮地瞪大眼。白慕梅眼波如水，蕩了幾蕩，嘴角翹起，溫柔地拉過白雁的手， &ldo;也不很像，白雁遺傳了我倆的長處。&rdo;&ldo;哦，白雁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？&rdo;&ldo;心霞，你的問題真多。&rdo;康雲林終於忍不住開口阻止道。&ldo;沒關係的，&rdo;白慕梅嬌柔一笑， &ldo;那是我心裡一段甜美而又浪漫的往事，我不想和別人分享。&rdo;她那神情，如同小女生撒嬌、耍賴， &ldo;我不想說，好不好啦？&rdo;戲臺上，帝王、將軍、才子都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，區區一個李心霞，能奈幾何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