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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和商明星是什麼關係？&rdo;&ldo;我只是來看看她。問這個幹什麼？&rdo;白雁警覺地抬起眼。&ldo;我們當然要問清楚。什麼關係？&rdo;白雁遲疑了一下，說： &ldo;親戚關係。&rdo;&ldo;什麼親戚？&rdo;&ldo;我……是她表妹。&rdo;聯防隊員笑起來，嘴巴張得很大，露出兩排黃牙。&ldo;她表妹可不少，裡面已經有幾個陪著她呢！&rdo;&ldo;那又怎麼樣？&rdo;&ldo;不怎麼樣，進去吧！&rdo;白雁穿過一道橫廊，走進收容所大廳，一眼看到在南邊角落裡站著的商明星，白雁忙緊走幾步，到了她跟前。商明星頭髮凌亂，可能哭過了，臉上一道一道的，象個調色盤，眼神惶恐不安。&ldo;白雁，求求你，你一定要幫幫我。他們……他們說要通知我父母，要他們過來繳罰款，把我押回家。你知道我媽媽那性格，如果知道我做了這些事，會一頭撞死的。&rdo;&ldo;你到底做了什麼事？&rdo;白雁被商明星低聲下氣的語氣給嚇著了。商明星一向對她是怒目而視，姿態高高在上，和她講句話，好象是種施捨。商明星嘴張了張，頭低了下去。白雁轉頭四處瞄了幾眼。大廳裡稀稀疏疏地布了好些人。一些人傍牆站著，臉對臉說話；一些人倚牆坐在地上，仰臉向天，肅然無聲；一個小姑娘縮在對面牆角瞪眼望著她，眼睛由於使勁，睜得很大，白多黑少，有點怪。旁邊什麼地方有人在嚶嚶地哭泣。這些人的年紀都不大，穿著打扮和商明星差不多，猩紅的嘴唇，俗豔的衣著上，散發出蕩蕩漾漾的風塵意味。白雁突然明白過來，臉一下脹得通紅。商明星鼓起勇氣，又抬起頭， &ldo;白雁，你……打個電話給你老公，他認識的人多，好不好？&rdo;&ldo;你什麼時候進來的？&rdo;白雁不知道該說什麼，也不敢答應什麼。&ldo;昨天夜裡。&rdo;白雁壓低了音量， &ldo;他們有沒有證據？&rdo;商明星慍怒地瞪了瞪她， &ldo;要是沒有，我可能進來嗎？&rdo;她嘆了口氣，又換了哀求的口吻，拉著白雁的手， &ldo;白雁，以前我哥對你也挺好的，為你不知和別人打了多少次架，你看在我哥面子上，幫幫我。&rdo;白雁難受地閉了閉眼，推開她的手， &ldo;不要提你哥的名字，我去想辦法。&rdo;走出收容所，她狠吸了幾口空氣，腦子快速地翻轉著熟悉的人員。如果誰得了什麼病，找個什麼醫生，她還有辦法，這執法人員，她一個都不認識。康領導的身影在腦子裡閃了一下，她立刻否決。她不想再在康領導與李心霞的心目中，再給一次羞ru她的理由。想到最後，有一個人浮出了水面。白雁苦笑地傾傾嘴角，拿起手機，很快就接通了，陸滌飛帶著玩世不恭的笑聲在電話另一端響起。&ldo;小丫頭，想我了？&rdo;白雁笑笑， &ldo;好久聽不到陸書記的聲音，是有點想念。你回濱江了嗎？&rdo;陸滌飛哼了一聲，口氣很受傷， &ldo;我都回來一週了， 日日夜夜抱著手機，看著你的名字，都快望穿秋水了，你才打來電話。&rdo;&ldo;對不起，是我不好，沒有早點問候陸書記。&rdo;&ldo;這態度還差不多，不過，你得安慰我一下受傷的心田。&rdo;&ldo;嗯，不管是用中醫怡療，還是西醫治療，一定要讓陸書記痊癒。&rdo;&ldo;那先中醫吧，晚上我們去吃藥膳？&rdo;&ldo;行。&rdo;白雁咬了下唇瓣， &ldo;請幾次都行，不過，陸書記，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。&rdo;&ldo;小騙子，終於說實話了。&rdo;陸滌飛又哼了一聲， &ldo;說吧，什麼事？&rdo;陸滌飛的辦事效率很快，不到半個小時，就有一輛警車飛快開了過來。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下了車，打量了白雁幾眼，&ldo;你是白小妞嗎？&rdo;&ldo;是的，我是白雁，你好。&rdo;男人笑笑，沒有自我介紹， &ldo;跟我進來吧！&rdo;站在門口的聯防隊員愕然地瞟了瞟白雁，恭敬地稱男人為&ldo;李局長&rdo;。白雁偷偷地吐了下舌頭。李局長一路綠燈，來到收容所辦公室，說出商明星的名宇，問了問情況。昨天夜裡，西城區突擊掃黃，在三千絲後面租住的一間小屋裡，當場把光著身子的商明星和一個男人堵在c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