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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方便進去嗎？&rdo;！白雁問道。白慕梅愣了下，&ldo;你等會！&rdo;她把門掩上，從臥室裡傳來她嬌柔的輕笑聲和低低的說話聲。過了一會，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。白雁低下眼簾，往旁邊讓了讓。&ldo;進來吧！&rdo; 白慕梅轉過身，&ldo;你吃飯了沒有？&rdo;這只是一句應景式的文化，白慕梅這裡除了酒就是咖啡，油煙是從來不惹的。&ldo;阿嚏。&rdo;白雁被屋子裡濃郁的香氣燻的打了個噴嚏。&ldo;你感冒了？&rdo;白慕梅皺了皺眉頭，給白雁倒了杯水，優雅地倚在酒櫃前。&ldo;可能吧。&rdo;白雁抬起頭，白慕梅的面容在酒吧燈的光線裡面顯得分外嬌嫩，宛若香水百合的花瓣。&ldo;不好意思，這麼晚過來打擾你。我有點事想問問你。&rdo;，白慕梅給自己拿了個杯子，倒了半杯酒，沒說話。&ldo;在我和康劍結婚前，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和康雲林曾經上過c黃、你曾經害得他老婆跳樓自盡？&rdo;&ldo;我有提醒過，&rdo; 白慕梅不動聲色，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，&ldo;我說過你配不上康劍，你們的婚姻不會超過六個月。&rdo;，&ldo;你那是說嗎？&rdo; 白雁顫抖著，&ldo;我長這麼大，不管做什麼，你從來沒有好奸地贊成過，你不是冷嘲就是熱諷。你瞭解我的個性，越是你反對，我越是要去做好。其實，你是故意激將我，要我嫁給……康劍的？&rdo;！白慕梅慢慢地把杯中的酒喝淨，撩開睡衣，露出雪白的大腿，坐到吧檯上，&ldo;你分析得不錯，我是想你嫁給康劍的。&rdo;&ldo;為……什麼？&rdo; 白雁已經站立不穩了，她不得不扶著櫃子的一角。&ldo;你說呢？&rdo;白慕梅的聲音努力保持平靜，但臉色突然變了，&ldo;i因為我恨那個癱女人。她既然跳樓，為什麼不死得乾淨些，還要丟人現眼地活在這世上？要不是她，現在的康書記的老婆就是我，就是我！當年，康雲林都說好要娶我了，我在雲縣等他，他回去離婚。結果，我等了二個月後，等到他一通電話，他說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，他老婆跳樓致殘了。如果他的老婆活得好好的，或者死得乾乾淨淨的，我們都有希望，可是她是癱瘓了。她是故意的，也只有這樣，才能讓我與康雲林徹底斷開。康雲林從那以後，就把我一腳踹開了。這口惡氣，我怎麼咽得下。事過二十四年，他的兒子送上門來，我當然不要放過那個女人。我就是要與她做親家母，要我白慕梅的女兒整天在她面前晃著，我要她日日夜夜都想起二十四年前的事，疼著，痛著，永不得安寧。&rdo;白雁好想笑，想不到她來到這個世上有這麼大的用處，又是康劍報復的物件，又是白慕梅手中的一根刺，深深cha進李心霞的軟肋。&ldo;我真沒想到你還曾想過嫁人，其實你這樣多好，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。&rdo;白慕梅跳下吧椅，給了白雁一耳光。&ldo;我是你媽媽。&rdo;&ldo;對，你是我媽媽，剪得斷的是臍帶，剪不斷的是血源。&rdo; 眼淚從她的眼睛裡面流出來，她卻一直笑著。&ldo;你從濱江跑回來，就為這事？&rdo;&ldo;我不能回來看望下我漂亮的媽媽嗎？哦，還有件事告訴你，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，我要和康雲林的兒子離婚。&rdo;白慕梅怔了一下。白雁搖搖晃晃地往門口走，手握著門把手，她覺得自己應該再說點什麼，想了半天，她回過頭，&ldo;媽媽，我現在不是你的包袱，對你也沒什麼用處，血緣可能剪斷了。&rdo;她跌跌撞撞地下樓，樓梯裡漆黑一片，她整個人也漆黑的，拖鞋在臺階上啪嗒啪嗒地響著。&ldo;沒有超過半個小時吧？&rdo;她站在車邊問司機。司機剛剛丟擲去買了瓶水和一塊麵包，正嚼的起勁。含著一塊，給白雁開啟車門，看到白雁煞白的臉，嚇了一跳。&ldo;小姐，要不我們先去下醫院？&rdo;反正這夜裡也接不到別的生意，司機索性不急了。&ldo;我們現在就去……濱江第一醫院。&rdo; 白雁嘴唇、指尖、全身，都在哆嗦著。司機把麵包嚥下去，上車，發動引擎，車向夜色裡駛去。為了怕打瞌睡，他開了電臺聽音樂。白雁在音樂聲中迷迷糊糊地閉上眼，一團黑暗裡，她看到自己獨自坐在門檻上，外面電閃雷鳴，她害怕得直哭，可是從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沒人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