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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年，二萬里海底的冷暖（八）商明星比白雁上次見到時瘦多了，留著個小男生似的平頭，頭髮一根根刺立著，沒有唇彩，沒有眼影，黑色的外套，抿著個唇，眼神沉甸甸的，裡面泛著血絲。&ldo;我吃過了。&rdo;她一出聲，嗓子沙啞得如同在風中嗚咽的竹子。&ldo;那我們去喝點茶。 &rdo;白雁瞧她手中緊緊捂著個包，象是有話和她說。在餐廳裡似乎不方便，手術室又沒自己獨立的辦公室。&ldo;去我公寓吧！&rdo;冷鋒說道，扭過頭看著柳晶， &ldo;你去手術室向護士長打個招呼，說白雁借我半天。&rdo;柳晶訝異地看看冷鋒，又看看白雁，輕輕點了下頭， &ldo;好的。&rdo;走時，她握了下白雁， &ldo;有事，給我打電話。我今天晚班，一直都在的。&rdo;白雁的眼光發直，不知看向哪裡， &ldo;嗯！&rdo;幾人一前一後往餐廳外面走去，經過門檻時，白雁大概沒注意邁腿，被門檻絆了一下， &ldo;咚&rdo;地半跪在地上，速度快得冷鋒都沒來得及托住。一雙手掌立即就破了，血往外滲著。冷鋒，懊惱地擰著眉，握著她的手就往急診室走去。白雁掙開他， &ldo;沒事，我一會自己去處理。別讓明星等著。&rdo;&ldo;不耽誤這一會。&rdo;冷鋒蹙起眉。&ldo;不行。&rdo;白雁態度很堅決，絲毫不退讓。冷鋒沉下臉，無奈地看著她。商明星好象沒看到這一切，面無表情地看著地面，彷彿那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。冷鋒的公寓在醫院後面的專家樓裡，一房一廳，地方實在說不上大，他走了很久，地上、桌上，椅子上落了一層灰。他簡單撣了一下，三個人坐了桌子的三邊，商明星緩緩抬起頭，把捂在心口的袋子放在桌上，從裡面拿出四五本日記本，一本相簿。日記本和相簿都很舊了，邊都卷著，應該是經常被翻閱的。&ldo;給你！&rdo;她把日記本和相簿推給白雁。冷鋒咄咄地看著白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