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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晶悽婉地一笑，&ldo;我……可能會同意吧，如果我同意，我便會和他一同去深圳。真的像你說的那樣，白雁和康領導一合好，也給我們倆都帶來了好運。&rdo;簡單呆若木雞地立著，嘴張了又合，合了又張，腦中一片空白，感覺心很沉、很冷，沒了支點。&ldo;我沒有好運。&rdo;他機械地自語。&ldo;快了，你那麼愛她，遲早她會被你感動的。&rdo;柳晶幽幽地瞥了她一眼。&ldo;也許吧！我……送你回去。&rdo;簡單勉強擠出一絲笑，心堵得都不能好好呼吸了。&ldo;不要了，我自己坐車，天氣寒冷，你來來去去的，會凍著，我又不是嬌氣的小女生。&rdo;柳晶揮揮手，跑向街道，攔下一輛計程車。簡單怔怔地看著柳晶上車，車遠去，消失在寒夜的霓虹燈影中。許久，他這才捂著了胸口，和女友分手那一晚的疼痛突然又漫了上來，只不過，這次，更痛。 月亮代表誰的心（五）白雁早晨起來，眼皮跳個不停。她用指尖掐了掐，好了一會，當她坐下來吃早飯時，又開始狂跳不已，跳得半個臉腮都有點痙攣。&ldo;&ldo;眼睛裡進了什麼東西？&rdo;，康劍見她眼睛擠個不停，湊過來看。&ldo;&ldo;不是東西，是眼皮跳。&rdo;，她把臉仰起來給康劍看。怪了，康劍一盯過來，它又不跳了。&ldo;&ldo;是不是昨晚沒睡好？心裡有事？&rdo;，康劍溫柔地對著她的眼睛呵了口氣，拿起筷子吃飯。今天是一月六日，一年一度的人大會議今天召開，討論新一屆的領導人選，還要透過各部門財政預算，會議歷時三天，他會非常的忙碌。&ldo;&ldo;我睡得挺好，可能是天氣不好，壓力低？&rdo;白雁嘀咕著，狠擠了兩下眼。&ldo;&ldo;領導……&rdo;白雁心裡面突然湧出一絲留戀，擾得她有點傷感。&ldo;&ldo;呃？&rdo;，康劍轉過身。她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，&ldo;&ldo;有任何訊息，給我電話！&rdo;。康劍深情款款地擠了擠眼。門關上，白雁吁了口氣，眼皮拼命地跳個不停，她沒胃口吃飯了，糙糙地喝了杯牛奶，把碗筷收拾好，拿起包，出門上班。在班車上，她開啟手機，看看有沒短訊息還是來電未接。手機螢幕乾乾淨淨，一切都很平靜。白雁嘆了口氣，班車到站，她下車，向醫院走去。一進大門，就看到幾輛警車停在院中，她以為是夜裡面發生了車禍，警察過來處理。這種事在醫院是太司空見慣了，她沒多瞧，想著手術室昨晚值班的護士們一定忙翻了，不禁加快了腳步。走廊上站著許多壯實的男人，看上去象工地上的民工，頭髮亂蓬蓬，粗布衣衫上沾滿了灰塵，有的頭上還戴著安全帽，一個個臉露驚恐，卻又神情激情，其中還夾雜著幾個穿制服的警察。手術室大門上的紅燈亮著，顯示正在手術中。&ldo;是車禍還是工地意外事故？&rdo;白雁換上護士服，別護士帽時，護士長從外面進來，她隨口問道。護士長昨晚恰好值班，疲憊不堪地搖了下頭，&ldo;是兇殺案！&rdo;白雁一驚，眼瞪得很大。&ldo;是商貿中心的工地上的外地民工，向承包商要工資回家過年，要了幾次，承包商要麼用各種理由推卻，要麼就避而不見。眼看著沒幾天就春節了，民工們一著急，昨晚把承包商的辦公室給砸了，承包商一火，拿了把刀把衝在前面的一個民工的手給砍下來了，早晨剛送過來，現在正在裡面接肢呢！&rdo;&ldo;那個承包商是？&rdo;，白雁的心怦怦直跳，手不自覺地曲起。&ldo;具體的我不清楚，我只聽說總承包商就是華興集團。唉，真是造孽呀！養家餬口的大男人，現在沒了一隻手，以後怎麼辦哦？&rdo;護士長搖頭嘆息，&ldo;呃，白雁，你臉色咋這麼難看？&rdo;&ldo;有嗎？&rdo;白雁摸摸臉，咦，狂跳不已的眼皮正常了。……人大會議是九點開始，八點二十，康劍進了自己辦公室，他整理桌上的檔案和郵件，等待開會。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，他看了下來電號碼，擰擰眉。&ldo;康助……&rdo;電話一接通，康劍就聽到華興驚慌錯亂的聲音，心裡面咯噔了下，&ldo;工地上出了點事，我出去避幾天，你幫幫忙，盡力幫我壓一下，該賠多少錢都可以，只要事情別聲張出去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