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頁
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，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
&ldo;不要提他，不要提他。。伊桐桐哭得更兇了，驚得開車的司機都回過頭，問要不要停會車？康劍無奈地一擺手，&ldo;不要了，快開。&rdo;手機突然響了起來，是白雁的。康劍捏著手機，遲疑了一會，按了通話鍵。&ldo;領導，你剛剛乾嘛關機？&rdo;白雁嘴巴里在嚼著什麼水果，脆脆的，聽起來很多汁。&ldo;我可能不小心碰了關機鍵。&rdo;，&ldo;哦，我到家了。唔，手好酸，扭臂真不方便。&rdo;&ldo;菜好吃嗎？&rdo;康劍把身子別過去，儘量離伊桐桐遠一點。&ldo;領導，你的聲音很小，我聽不清楚。&rdo;，伊桐桐突然提高了哭聲，哭她所有的委屈，所有的不甘，所有的傷心，所有的難過……&ldo;領導，你身邊是誰在哭？&rdo;白雁這下，聽清楚了。&ldo;先生，你要去的是華興公寓的幾號樓？&rdo;這時，司機一個大拐，進了小區大門，問道。&ldo;&ldo;十六號！&rdo;伊桐桐抽泣著回答。康劍心提到了嗓子眼。白雁那邊沉默下來了。&ldo;&ldo;白雁？&rdo;，康劍喊著。螢幕一黑，手機沒電了。康劍自嘲地聳聳肩。這真是屋漏偏逢下夜雨呀！下午四點，他聽濱江紀委的一個領導說，華興被省紀委的專案組喊過去談話了，到這個時候，華興還沒出來。早晨市政府領導班子碰頭會，叢仲山在會上唉聲嘆氣，面沉似水，向大家沉重通報，他向省政府提交的寬大政策的申請給駁回了。一般情況，某個領導一被雙規，然後就象蜘蛛網似的，能一下子扯出一大串的人。作為當地的父母官，都會在這時向上級申請一個期限，讓與有關聯的官員在某日之前，把受賄的錢交到廉政賬戶上，然後就查到你時，你出示繳款書，就不予追究。畢竟一個市出多少貪官，父母官臉上也無光。現在，專案組已抓進去六個了。叢仲山忙去省城活動、打點。報告到了陸省長手中，陸省長義正辭嚴地把他訓斥了一通，說他這是姑息養奸。會場上，沉悶得如一潭死水。&ldo;同志們，我盡力了，你們好自為之吧！&rdo;叢中山習慣性的目光，探照燈一樣掃向全場，最後落在康劍身上。康劍一臉平靜。伊桐桐踉踉蹌蹌地下車，要不是康劍手伸的快，她差點一頭栽倒在地。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向了他，悲傷地看著他，&ldo;你……能送我上樓嗎？我真的沒有一點力氣。&rdo;康劍沒有說話，扶著她走向電梯門。電梯已開，他替她按了&ldo;16&rdo;，然後，他退了出來。&ldo;康劍……&rdo;伊桐桐絕望地看著他，擋住電梯門，眼角掛著眼淚。&ldo;桐桐，我們之間該說的都已說完。人走在路上，不能總往回看，而是要筆直地向前走。每個人都有自已該忙的事、該關心的人，我們，已經過去了。&rdo;他把她的手從電梯門上扳開。今晚，只是一個男人伸向她的援助之手，無關其他。電梯門緩緩合上，遮住了伊桐桐的淚容。康劍轉身，計程車還在外面等他。他說了白雁的地址。車開到樓下，白雁租處的燈已經熄了，他在雨中站了一會，抽了枝煙，轉身離開。到了招待所，把手機充電，再撥白雁的電話，白雁關機了。 煙，燻進你的眼（六）接下來的三天，立竿見影，白雁的騷擾電話就沒了。康劍打過去一次，她說在醫院裡拆線，不方便接聽，然後就掛了。合上電話，康劍就開始心神不定，感覺象有力卻使不上勁，生命裡突然成了一片沙漠。心裡沒著沒落的，發慌。腦子裡好象有一團糙，凌亂地緒在一起。他在辦公室裡怎麼也坐不住，讓簡單開了車去舊城的工地轉轉。車子開得很慢，走走停停。他一看看著車窗外面，看著外面建築的房子、凍得光禿禿的河岸、仍堅強地泛著綠色的樹木，一切無聲地滑過。以前坐車他總是讓筒單開得快再開快，自己則不停地接電話和打電話。&ldo;這裡，以後會成為濱江最漂亮最時尚的地方。&rdo;他對簡單說。筒單專注地看著前方，心情也很沉重。作為康劍的專職秘書，他知道康助現在的處境差不多是背水一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