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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公子,這邊請。&rdo;掌櫃可是多年的老江湖了,識人無數,臉面堆滿笑地領著三人往裡走,找了個臨街的雅座。他拿下搭在肩頭上的布巾擦拭著桌子,問道:&ldo;公子,小店有包子、乾絲、麵條、茶水,你要點什麼?&rdo;那公子揹著手,面無表情,象是沒有聽到他在說話一般,不發一言。藍衫傭僕拍了下掌櫃的肩頭,示意他讓開。&ldo;來壺滾燙的山泉水就可以了。&rdo;說完,藍衫傭僕解開手中的包袱,從裡面取出一塊雪白的墊子放在椅中,另取了一塊雪白的方巾鋪在桌上,恭敬地立在一邊,那位公子方才撩開袍擺,款款坐下。茶館掌櫃瞅著那繡著暗花絹絲的方巾,心疼得直咧嘴。來福茶館可是龍江鎮上數一數二的乾淨的,老店面,廚子手藝好,夥計手腳麻利,來客無一挑剔。這到底是誰家公子,愛潔得如此奢侈。傭僕的包袱象仙人的神袖,掏掏,裡面什麼都有。不一會,桌上已放了一隻茶壺、一隻茶碗。雨過天晴般的青色,紋路像魚鱗般閃閃發亮。掌櫃的在龍江鎮開店多年,知道這種色澤的瓷器極其罕見,似乎只有向皇宮進貢的貢品中才會有這樣的。他不禁多瞧了錦衣公子幾眼。公子眉頭一挑,俊容一凜,瞟了下茶壺。掌櫃的忙哈下腰,&ldo;公子息怒,茶……不,水馬上就到。&rdo;他轉過身,不敢怠慢,到爐灶上親自端去了。他猜測,這位公子,不是皇室子弟,必然就是高官公子。他蹙蹙眉頭,這般講究到苛刻、好潔倨傲的公子,前一陣子,好象茶客們提到過一位。&ldo;那是文軒公子。&rdo;錦衣公子的古怪行徑,也惹起了廳堂中其他茶客的注意,不知誰低語了一句。&ldo;賀文軒公子?那個當今也是下筆如神,迅速成風。不象別的書生要悶上半月才能寫出來。他寫文的速度也驚人,百韻長詩,頃刻之間就能寫成。他十二歲時便舌戰群儒,無人可敵。他的才氣不僅表現在才學上,他的書法與字畫也是令南朝眾文人高山仰止。他的書法粗獷有力,擅長行糙,很有男子豪情氣概。對於山水、花鳥等各種畫體,他都駕馭得非常嫻熟。難得,他還有一手絕妙的棋藝。當今,乃太平盛世,才子輩出,但從沒有一人,在詩詞書畫圍棋上勝過賀文軒的。二十四年來,他孤獨求敗。皇上欽賜他&ldo;天下第一才子&rdo;的匾額。偏偏這天下第一才子,無官癮,疏錢財,真是把愛才惜才的皇上急壞了。人若有官癮,必結黨營私;若貪財,則以權謀私。這麼個清高雅潔的才子,才是真正的國之棟樑。皇上是走前門,走後門,來硬的,也來軟的,才說服了賀文軒在朝廷制定國策、發生大事時,進宮為國家效力。賀文軒在朝中,雖無一官半職,卻是真正的無冕之王。皇上對他那是個言聽計從,滿朝文武是羨煞莫名。看了這些,別以為賀文軒就是天一第一完美男人。其實不然。賀文軒非常傲慢,他沒什麼朋友,不是他交不到朋友,而是他不屑於與一幫他所認為的俗人交朋友。一般的達官貴族也不在他的眼下,縱是你金山銀山堆在他面前,想請他寫幅字、畫幅畫,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。他還有一個怪癖,也是他與人疏離的原因。賀文軒愛潔成癖到不可思議的程度。與人不同毛巾、臉盆、碗碟,洗頭要換水十幾次,穿上衣服,要撣十次上灰塵。他的兩位傭僕賀東賀西換著班給他擦文房四寶等雜物,他看的書別人更是碰不得。他有一間書房,裡面裝滿了藏書。有一次,他的一位為數不多之一的好友過來看他,他恰巧不在,朋友便進他書房坐了會,隨意翻了翻書。從那以後,書房,他就再也沒進去過。他如此的愛潔,自然對女色也極少沾染。但他畢竟也是熱血男子,也是有生理需要的。他難得看上一位著名的賣藝不賣身的歌女,讓他留宿家中。月上中天,燭光搖曳,兩人攜手上c黃。可是他總是疑心歌女不乾淨,於是讓她反覆洗澡,到了凌晨時分,他把她從頭摸到嘴,一邊摸一邊聞,聞到歌女的私密處,覺得有異味,於是又讓她去洗澡,結果洗了三四次,賀文軒還是覺得不乾淨,最後天亮了,所有的激情也消褪了,這樁韻事不了了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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