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頁
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，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
看著轎子遠了，三人相互看看，哎，天這麼冷，還是各自回府吧！齊頤飛也不留，他現在要做的事太多了，很多事不能再錯過了。［正文：十三，已是黃昏獨自愁，更著風和雨（上）］&ldo;王爺，柳園離尋夢坊不太遠，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。好象是南街原來做木材生意的何府的後園。院落小小的，只幾個女僕和一個看門的老人。柳公子不在家，說是老夫人這幾天身子有恙，出門請先生去了。柳俊總管接的東西，說等夫人病好些後，讓柳公子登門謝謝王爺呢。&rdo;大冷的天，向全一頭的熱汗，怕王爺著急，趕路趕得快了點。從前陣王爺待柳公子的態度，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有多重，關於柳公子的事，那是千萬不能耽擱的。向斌一直微笑地聆聽，聽著聽著，他和藹的笑意一點點消去，似乎無法相信向全的話語，於是緊盯著向全想再次確定。向全回好了話，等著王爺答覆，但王爺卻只直直地看著他，什麼也不講，讓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。好一會，王爺才站起身，吩咐道：&ldo;向全，備轎，我要瞧瞧去。&rdo;向全沒有遲疑，應聲出門準備去了，心道：王爺對那位柳公子真是珍視呀！這大過年的出了這些個事，王爺怎會放心呢。再說能跟著去看看那個會生氣的&ldo;老母雞&rdo;也不錯呀，剛剛去，他居然不在，心內還有點遺憾呢。向貴剛進門，一看王爺要出門的樣，忙進內拿過狐皮的斗篷。向斌邊著邊暗暗嘆息：才幾天沒見，已是覺得一日勝一歲般漫長，相思擾得自已象個初懷春的少年，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擔憂，恨不得時時刻刻能伴在她身邊。好容易耐了幾日，今日讓向全送了東西過去，以為她會一起過來，沒想到她母親染恙，哎，慕雲這個年沒有過好啊！現今也顧不得她方便不方便了，冒然尋去看看她，看著她好好的，心才會安寧呀。慕雲啊，何時你才能學會全心全意依賴小王呢？一個人揹著那麼多事，這樣的堅強有何用啊？傻丫頭一個！&ldo;王爺，回來吃飯嗎？&rdo;向貴看王爺臉色沉重，也不敢問緣由，又不知去哪，要是宮裡有人過來，他該如何回答呢？&ldo;哦，可能不回來吧！要是有人過來，你便說小王和幾位老友喝酒去了。&rdo;不等向貴應聲，向斌便匆匆走出廳外，留下向貴一臉思索的愣著。因是新年，天氣又冷，街上行人還不算多，只一些賣糖葫蘆和做泥人的小販，每個攤子裡都圍著一群孩子，嘻嘻哈哈的叫著鬧著，冷不丁還有一兩聲爆竹聲傳來，路上偶爾才有一兩頂轎子經過。清冷是清冷，但因前陣下的雪還沒融化，路滑難走，一行人好一會才到了柳園。下了轎，正遇柳俊出來，看見向斌，一臉驚異，忙上前行了了禮：&ldo;王爺，過年好！這大冷的天，讓您凍了吧！快，請進！&rdo;一邊引著向斌進內，一邊讓看門的老僕照顧好轎伕。&ldo;聽說柳夫人身體不好，小王過來看看。慕雲回來了嗎？&rdo;向斌環顧著四周，確是個小小院落，但很潔淨雅緻，小徑上穿行的都是些丫環和婦人，忙忙碌碌的。&ldo;公子剛回，在夫人房裡，我讓人請去。&rdo;柳俊把向斌迎進大廳，請了上座，小丫頭送上茶。向斌環顧室內的陳設和家中僕人的舉止，不禁驚奇，看似小戶人家，但陳設都極有品味，僕人行的也都是大戶人家的禮節，那總管待人接物絕對是在大宅裡呆多年才會有的樣。&ldo;柳總管，小王問句冒味的話，這個家是慕雲在養嗎？&rdo;住在別人的後園，又沒幾個家僕，必是祖上沒多少家業，原以為慕雲只是玩票似的做生意，沒想到卻是實實在在的生計，這不由地讓他心疼得緊，恨不得把那個纖細的人兒揉在心中，好好呵護。&ldo;呵，是呀，公子雖年幼，這麼大個家子都靠他的。柳園比以前好多了，再苦的日子我們都有過。&rdo;柳俊的口氣裡有股道不清的滄桑感。&ldo;不等慕雲了，我去看看柳夫人吧！&rdo;一杯茶見底，仍不見慕雲的身影。向斌坐不住了，太不喜歡等待的感覺，雖然不合禮數，但這在柳園，又不在皇宮，管太多幹嗎呢？&ldo;這，王爺。&rdo;柳俊有點遲疑，欲說還休，但看著向斌謙和溫暖的笑意讓人無法開口阻攔，無奈地上前領路。園子太小，彎過一處小徑，在一處樹木濃郁的廂房前便停了下來。一股藥味和著體味相融的異味隔門襲了過來，一位粗壯的丫頭端著盆水正往外走，看見柳俊和向斌，忙往側讓了讓。向斌看見柳慕雲跪在一個臥榻前，依著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夫人，那老夫人眼神木然地看著牆壁，胸急促地起伏著，嗓間似有什麼一直在上來下去，柳慕雲一邊輕柔地按摩著，一邊低聲安慰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