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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一天之內,注意到她兩次,算不算得上特別?暮色在他的臉龐上投下淺淺的暗影,淡藍的煙霧為他冷峻的五官更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,指尖的煙已經快要燃到盡頭,他沒有去理,一抬眸,望向那如血的夕陽,圓滿而又血腥。嘴角微勾……有多少年,沒有這般看過這輪落日?從那天開始,他就徹底失去了對景色的感知能力,唯一有的記憶,就是那飄著清雅櫻花的空氣中,那隨風飄揚的裙襬……心臟,泛起熟悉的痛楚。多久了?整整十六年,他竟然還是忘不掉!可恨地忘不掉啊,指間用力,狠狠將煙按熄。如何能忘?那是他人生中的最痛,背叛、仇恨,還有數之不盡的鮮血,硬生生交織成一段血ròu模糊的回憶,就算再冷漠、再無感,午夜夢迴時,卻又如鬼魅般再度纏上,怎麼都擺脫不了。啟動,踩油門,沉黑的nd-rover咆哮著如箭一般直衝了出去。他人生中僅有的幾個朋友中,陸飛揚喜歡快車,柏凌風則偏愛穩重系,最好享受的嚴君堯則最花哨、最騷包,而他任昊東,則喜歡nd-rover這種低調的後勁,尤其,開著它上山,那種天生的王者風範,在此時表現得淋漓盡致。盤旋的山路路面雖然寬敞,可是彎路卻很多,有的甚至是三百六十度的急彎,既考驗車子的效能又需要精湛的車技,彎再多、再急,他也沒有踩煞車放慢速度,反而不斷地催油門,生生的風呼嘯著從開啟的車窗颳了進來,破錶的時速讓他的腎上腺素急速分泌,如同一頭追捕獵物的老虎,危險性十足。突然一聲尖銳的煞車聲,漂亮的車子應聲而停。「任。」手機裡傳來慵懶而又迷人的男性嗓音,天生帶著笑意的音色,聽來乾淨又純粹。這世上有一種男子,只聽聲音,都可以迷倒一片,嚴君堯就是如此。「嗯。」「臺灣,好嗎?」「一般。」「呵……」低聲的笑著,對於好友的寡言再瞭解不過,「你什麼時候回來?」「三天。」仰頭斜靠,山腰間那失去刺眼光芒的夕陽,徐徐往下墜。「這麼快?」嘆息著,無限惋惜。「我本來還想著過幾天有時間去臺灣玩玩呢,聽說,臺灣的女孩特別甜美漂亮。」「……」「任,你已經二十九歲了,對吧?」他是他們一群朋友裡面,年齡最大的一個,卻是最為清心寡慾的人,冷漠到,他們都覺得他實在不像是一個黑道大哥。試想,哪一個做老大的,身邊不是跟著十個、八個又辣又勁的妞?可是任昊東這麼多年,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,要不是夠了解他,真的以為他是一個gay呢。「所以?」「所以要快點找個女人,來調劑一下。」有的器官太久不用,可是會造成功能障礙的,這一點,絕對要相信醫生的話。「……」「對了,你好像有收養一個女兒,是吧?」「……」「你這麼多年來,絲毫不為女人所動,該不會是喜歡她,要等著她長大吧,原來,我們的任,是一個蘿莉控啊。」等她長大?任昊東利眸微閉,一言不發。「好吧,我難得今天休息,要出去好好玩個痛快,不跟你聊了。」清脆的斷線聲傳來。到底嚴君堯打這通電話,是為了什麼?以他那種迂迴到讓人嘔血的性格,他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。很快,這個問題得到了回答。一封簡訊,開啟,是一張笑得青春又燦爛的年輕容顏。嚴君堯在照片下附上這麼一句話:你家的訊息,還真是又詳細又全面。可是,任昊東已經失去了反應的能力,這張笑臉,那麼熟悉,卻又那般陌生,明明眉眼、臉蛋,沒有一絲與她相像的,可是為什麼,笑起來卻又那麼神似?終究,血緣這種東西,想要否認,真是絕無可能。昂貴而輕薄的手機「砰」一聲碎散開來,寬大清晰的螢幕上,那張陽光般的笑臉,也劃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……***放學之後,明明是大好的夕陽,卻突然之間烏雲密佈,下起雨來。倪貝貝下了公車,在那大大的公車站牌下望著沉沉的天空,粉唇半咬。怎麼辦?從這裡回到那邊,至少要走半個小時,就算她用跑的,絕對也要花上十幾分鍾,可是,瞧瞧這雨,根本就是在傾盆,她這樣回家,肯定會淋得溼透。只是,瞧了瞧手錶上顯示的時間,放學後,她陪向芙雅去淡水邊看了夕陽,回來已經不早了,現在,更是晚了,如果再拖下去,就算管家不會因此而責怪她,可是那種懷疑的眼神,也夠她受的了!她,一向都不會做這種引人注意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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