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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銳利的目光下,她一動也不敢動,連去撿掉落地上的毛巾都不敢。終於,他開口了:「洗好了?」她張了張嘴,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是暗啞的,「是。」「很好。」好什麼,哪裡好?「國中要畢業了,是嗎?」「是。」她心裡很明白,這件事情,肯定是宮澤端跟他說的,那個他從日本帶來的手下,她是知道的。他的大小事宜,都是宮澤端在處理,就連她,舉凡入學、繳納學費之類的瑣事,就算他根本連理都不想理,可是設想周全的萬能助理也都一一幫他打理妥當。是了,這個男人,可是領養了她,怎麼說,名義上也是如此。所以,對於宮澤湍,她並不陌生,可是,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?對於她的事情,他這麼多年,不都是置之不理的嗎?「你有什麼打算?」淡淡的詢問語氣,聽起來似乎真的是在詢問她的意見。她有什麼打算?她又能有什麼打算?低垂的臉蛋,嘴角諷刺地微勾,她只是一個依附著他生存的卑微生命,有資格打算什麼嗎?「沒有。」「是嗎?」指腹徐徐滑過嶄新而華貴的手機,沉吟著,「我看,你就去日本唸書吧。」什麼?她吃驚地抬起頭,望向他,水靈的眸子裡有著驚慌與無措!他,要送她去日本唸書?「怎麼,不想去?」「不敢……」是了,不敢,她澀澀地說道。就算心裡有一千個、一萬個不願意,她也是真的不敢說出來,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臺灣。在痛苦無助的人生中,她唯一的希望與快樂,就是可以與自己的兩個好友一起上學!她們,明明已經約好了要考相同的高中、進一所大學,這是她克難日子裡僅有的寄託與希冀。可是現在,他竟然連她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也要抹掉,明明,他只要繼續對她漠視到底,她就可以達成自己的願望了啊。竟然,還是不可以。「不敢?」他玩味地低語,「原來是不敢。」想起照片裡她那飛揚的笑臉,與眼前這個乖順聽話的女孩,真是乖巧得讓人想要毀掉!這個女孩,果然不是簡單的角色,那張笑臉與眼前這種低眉順耳的模樣,讓人手指發癢,若狠狠掐碎,該是多麼痛快?她的頭垂得更低,手指不自覺地攏了攏浴袍,袍下不著寸縷,穿成這樣,與他共處一室,她覺得太過怪異。他起身,慢慢地逼近。「想留在臺灣?」飛快地抬頭,望著他,然後,立刻懊悔地想咬唇,她怎麼忘了,那麼多次教訓之後,她應該要明白,對於她想要的東西、珍惜的東西,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毀掉……為什麼還是學不會教訓?他離她,越來越近,可是,她卻退無可退,身後就是牆壁,她也不敢躲閃……「可以。」惡魔般地低語,在她耳邊響起。他不會給她痛快的,他要慢慢玩,這次,一定要慢慢來,畢竟小女孩長大了……太近了,實在是太近了,她全身都泛起古怪的雞皮疙瘩,不習慣與他這般接近。而青春的年歲,同樣也不習慣異性這麼近距離。「有條件。」灼熱的氣息,噴灑在她柔嫩的耳上,卻如同將她心底最柔嫩、最脆弱的那塊地方,放在熾熱的陽光曬著,生疼。她的頭,垂得很低、很低,那截粉嫩的頸項,在溼發的襯托下,越發白皙無瑕。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直直地望入她如清泉般純粹的眼眸之中,「只要能留在臺灣,你是不是任何代價都願意付出,嗯?」不能動彈,她只能被動望著他,那雙可怕的如鷹利眼。古井……此時此刻,她的腦中只是浮現這兩個字。其實,長這麼大,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古井,那只是古文詩詞裡出現的兩個字而已,可是這一刻,望著他的眼睛,卻莫名地讓她想起那泛著青青溼苔,深幽冷冽的古井。波瀾不興,卻又寒氣逼人。這個男人,光用眼睛,就可以將人活生生地凍死,這,實在是太可怕了。她閉上眼睛,不敢再看,身子卻沒用地瑟瑟發抖起來。「很好。」滿意的口吻,修長卻又漂亮的手指撫上她柔弱的肩膀,浴袍寬鬆的襟口,此時脆弱地只要輕輕一拉,就會全然敞開。細細的潔白絨毛,在他指下滑過,明明隔著不算薄的布料,她卻怪異地覺得,他的指腹是直接摸在她的面板之上,又冰涼又灼燙,煎熬著她。「嘖,抖成這樣?」輕嘆,望著眼前那個纖弱而蒼白的少女,是了,她才十五歲,年紀還真是小!嚇得不輕啊,看來,以前的教訓,很讓她記憶深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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