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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她二十四歲了,一直到最近這一個多月,她才發現他更多不為人知的地方,比如,這個男人跟他的兒子一樣,喜歡吃ròu不喜歡吃蔬菜,尤其厭惡吃苦瓜,每次看到餐桌上有這道菜,他跟兒子就會非常動作一致地將苦瓜往外挑。她知道,他不抽菸、不飲咖啡,就連酒也非常剋制,總之,一切可以讓人上癮的東西,他基本上都不會碰,他是一個非常、非常自制的男人,自制到可怕的地步。他喜歡穿黑色,從認識他的那天開始,黑色就是他的顏色;他瘋狂地喜歡槍械,他的收藏,就算給他十間別墅,都擺不下。他從來都是沉默的,就算她有隱隱約約感覺到,他現在對她好像已經不同了,可是那個男人卻沒有開口說過一句。當年的傷害,讓她痛了整整五年,到現在還是不能忘記,所以她早就已經決定,此生要離這個男人遠遠地,就算因為兒子與他住在一起,他們也要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,互不干涉。有的傷,痛過一次,就足夠了……她的復原能力很差,可能要一輩子去醫治。她怕他冷酷的表情、殘忍的傷害,她沒有勇氣再像以前那般只是單純地喜歡。她的手指,無意識地輕劃,等她回過神,看到自己在玻璃上寫下的字,立刻急忙擦掉,她竟然又一次在玻璃上寫他的名字……這種錯誤,當初在圖書館工作時,總是會犯。擦到一半,忽然看見,那個嚴重擾亂她思緒的男人,就站在窗邊看著她。他的神色非常地疲憊。這麼多年,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,他好像很累、很累,眼眸依然銳利,但眼下卻泛著淡淡的青色,他的神情還是如月光般清冷,但看著她的時候,那種感覺卻又讓她心慌。她後退幾步,然後毅然轉身,他的一切,都與她無關,永遠無關!***半夜突然醒過來,感覺口很渴,看來,今晚跟兒子看電影時,吃太多薯片了,她走到桌旁,倒了杯水,捧著溫暖的杯子,感覺很舒服。時序秋季,白天氣溫變化不大,可是到了晚上,溫度卻降得厲害,尤其是在海邊,不過,躺在暖暖的被窩裡就很剛好。拉好的窗簾fèng隙中透出星光,她突然想看一看夜色中的愛琴海,還有那片潔白的沙灘,於是走過去,一把拉開。然後,倒抽一口冷氣。黝黑的大海泛著一浪一浪的波濤,而在月光下,閃著銀色光芒的沙灘上,有一抹高大的身影,站在那裡。她的房間,離沙灘有段距離,但是她一眼就可以認出那個人……是任昊東。潔白的路燈,將沙灘照得如夢似幻,繁複的雕花,卻在這深夜裡,泛出幾分幽冷的光。他穿著黑色的襯衫,袖子往上折了折,捲到手腕處,慢慢地一步步走著,偶爾蹲下去,在沙子裡翻找著什麼。整片沙灘無邊無際,而他走得離別墅已經比較遠了,看來已經花掉不只一夜的時間。他在找什麼?又為什麼在這樣的深夜裡面尋找?就算有路燈的照明,就算這附近除了這獨棟別墅,沒有其他人家,他也沒有必要這麼晚了還跑到外面啊。到底有什麼稀奇到不得了的寶貝,值得他任昊東親自去找尋?想要什麼,只需要吩咐下去,她相信就連星星,他的手下都可以買艘太空船幫他運回來。他那尋找的樣子,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像在撿貝殼。貝殼?你想想,紅色的心形貝殼,多像一顆心臟啊,如果一個男人,捧著自己的心來給你,又有什麼不能原諒的?不知道為什麼,她前幾日說過的這句話,突然湧現腦海。不會吧?他是在找那個?不可能,絕對、絕對不可能!明明當時只有她跟兒子在那裡,任昊東再神通廣大,也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,而且兒子也不會拿這種瑣事去煩他。就算他有聽到,他也不可能去為她找這種東西啊。她倪貝貝是誰?是他最恨的人的女兒,他折磨她、踐踏她還來不及,怎麼會為了她做這種事情。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!她顫抖著手,用力將窗簾給拉上。睡覺、睡覺,睡醒了就會發現,原來這一切是夢,是她在作夢。躺回c黃上,緊緊地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睡著。但是接下來的幾晚,她都會看見任昊東獨自一人在沙灘上,慢慢地行走,細細地翻找,而她的心思被攪得再難平靜。他都不用睡覺的嗎?難怪看起來氣色那麼不好……自從她發現,這都已經是第三天了,至於在那之前,誰知道他已經找了幾天了,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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