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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該說什麼,我與她似陌生人,安慰的話在嘴邊,卻不知如何開口。她是姜方玲安,曾經戩龍城正真的女主人,姜夔的妻子,這個與&ldo;曲終過盡松陵路,回首煙波廿四橋&rdo;的清客姜夔擁有相同姓名的男人,在夏洪元發跡之前,主宰此地四十年,最終大廈傾頹,烽煙寂寥。留給世人一段豐富談資與靈山寺供奉的十六尺漢白玉觀音像。&ldo;阿樂真是不孝女,二十年來不肯低頭服軟喊我一聲媽。到最後仍是我投降,懇求你們回我身邊。月前查證出肺癌晚期,我已經時日無多,只想離世時阿樂肯回來牽著我的手。&rdo;我心中難過,&ldo;她不知道您的身體狀況,不然不會這樣任性。&rdo;她笑道:&ldo;如果不是到這一步,我也不想勉強她。阿樂倔強好似蠻牛,我有時問上帝,為何會賜我這樣一個渾身是刺的女兒。或許是他父親四十歲才得一女,全身心寵愛她,最終卻得不到女兒諒解。&rdo;我答:&ldo;我媽媽並不是一個帶著怨恨生活的人,她其實早已經後悔,只是不肯低頭認錯。&rdo;她笑著握住我的手,指尖微涼,掌心柔軟,也有層層疊疊的皺紋與鬆弛的面板,氤氳著安寧的氣息。&ldo;其實我仍有事相求,為留藉口再請你相聚,只好說下次詳談。&rdo;&ldo;我顯然無所事事,巴不得有人為我找事做。&rdo;我小心翼翼開一個玩笑,她目光祥和,與秦暮川閒談幾句,看著我吃完一整塊菱形巧克力布朗寧。再而引我們去客廳,這一整棟樓未見一臺電視機,裝飾與傢俱令我有片刻眩暈,彷彿回到半新不舊的民國時期,她開啟留聲機與我們聽完一段《玉簪記》,&ldo;長清短清,那管甚離恨。雲心水心,有甚閒愁悶?一度春來,一番花褪,怎生上我眉痕。雲掩柴門,鍾兒磬兒在枕上聽。柏子座中焚,梅花帳絕塵。&rdo;字字婉轉,曲曲動情。&ldo;又犯老毛病,我原本不該拉年輕人分享已入土的事物。&rdo;秦暮川推說不,難得有此機會。祖父夏洪元亦喜歡這些古曲,夏家上下他獨寵夏青青一人,我曾為綵衣娛親,正經拜師學唱過,如今只記得《牡丹亭》,挽一個指花便唱,&ldo;原來奼紫嫣紅開遍,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‐‐&rdo;姜方玲安驚喜道:&ldo;原來遇上知音,何處拜的師?我這是不識泰山了。&rdo;&ldo;北莊於先生。&rdo;&ldo;呀,小於的《桃花扇》倒是唱的不錯。&rdo;我便與她一人一句唱下去,離開是暮色四合,喉嚨嘶啞,秦暮川拉我去糖水店加餐,點一盅冰糖燉雪梨。笑看我,&ldo;事情沒有那麼簡單。&rdo;又贅言,&ldo;但你唱曲時嬌媚神態非言語可形容,我受著傷,居然也會心如火焚。&rdo;闌珊憶夢我便與她一人一句唱下去,離開是暮色四合,喉嚨嘶啞,秦暮川拉我去糖水店加餐,點一盅冰糖燉雪梨……笑看我,&ldo;事情沒有那麼簡單。&rdo;又贅言,&ldo;但你唱曲時嬌媚神態非言語可形容,我受著傷,居然也會心如火焚。&rdo;一路輾轉,似乎又退回最初曖昧萌發時,他隨心所欲,我謹小慎微,說到底是兩性差異,我要拉起橫幅去中心廣場示威抗議,提醒大家男女間從未平等過。吃飽喝足,戰鬥力飆升,&ldo;三十幾歲老大叔大庭廣眾之下調戲未成年小女生,你還要不要臉?&rdo;他摸一摸面頰,忽然閃現著質樸的可愛,傻傻問,&ldo;真的老了?&rdo;我繼續嘲笑,半點面子不留,&ldo;你認為呢?還是十七歲朝氣蓬勃小小少年?早已經是行將就木半截入土的人了。&rdo;他轉而說:&ldo;我曾聽人說,二十七歲出嫁的女人,心中愛的仍是十七歲那年牽手的少年。我不會離開,你的十七歲。&rdo;我笑:&ldo;你聽誰說?如此這般少女情懷。&rdo;秦暮川的臉色一瞬間似燭火撲滅,陰翳沉鬱,片刻之後是自嘲的笑,些許淒涼些許迷惘,&ldo;是我的青青告知我。來自《十七年的等待》顧安安。說出來惹你笑,我在讀她留下的書,或者說我在追尋她留下的印跡。&rdo;&ldo;有意義嗎?&rdo;秦暮川答:&ldo;你覺得沒有?&rdo;我便不再說話,雙雙好似無家可歸的流浪者,在糖水店枯坐到打烊。&ldo;我不能忘了她,不可以容忍自己忘記她。&rdo;輕輕如一簇煙花,悄悄盛放在耳邊。&ldo;如果連我也記不清楚,她一定又要躲起來哭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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