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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末開車上街,三人買一套親子裝,囚犯似的藍白條紋polo衫,卡其色短褲,我拿小號,袁媽因為塞不進小號而哭喪著臉不情不願買中號,袁爸最誇張,xxxl的t恤彷彿還包不住他老人家龐大將軍肚。我最近惡趣味得很,最愛時不時拍一拍袁爸圓鼓鼓大肚子,要麼問幾個月啦?要麼問西瓜熟沒熟?人越發幼稚,袁爸好脾氣由得我鬧,有時著急了也拍桌子嚷嚷著要減肥,總引來袁媽秋風寒霜一般的打擊。&ldo;青青啊,還好你聰明,往媽媽這邊長,不然隨了你爸,只怕這輩子都嫁不出去。&rdo;此乃袁媽慣用伎倆,打擊旁人時,順帶著抬高自己,她是萬年不老的妖精,擺弄著iphone笑我土包。這段時間,我幾乎沒有見到程未再醒著的時候。他開始進行非暴力不合作運動,但凡回到座位,第一件事一定是往桌上一趴,臉朝下,也不怕把那洋鬼子似的高鼻樑摁進腦子裡。而小愛又有新的暗戀物件,是新來的政治老師,不過三十出頭,很是瀟灑,書生小姐之類美談豔事頗多,但願她懂分寸。八卦記者接近瘋狂,日日在秦暮川與夏凝霜愛巢‐‐半山別墅蹲守,卻只拍到蒼白如紙的夏凝霜。報紙上寫,婚禮訂在本月二十二日,恍然間覺得這日期如此熟悉,卻怎麼也抓不住一閃而過的記憶,直到報道最後一行明明白白寫二十二日是夏青青生日,暗示秦暮川此舉別有深意。能有什麼深意?我與他的婚姻從未向外公佈,少數人知道而已,爺爺將此視作家醜,恨不得捂死在懷裡,又怎會讓媒體知道。似乎人人都忙碌,連程未再都忙著同陳渺卿卿我我談戀愛,最無聊是想盡辦法將我騙到現場,莫名其妙看他與陳渺在樓道里接吻,吻得昏天黑地氣喘吁吁,一雙眼睛還不老實,瞟來瞟去生怕我逃跑,他演不到全套多遺憾。我選擇從善如流,誰讓我天生如此和善,乖乖作模範觀眾,足足看半小時,到最後角色轉換,變作程未再與陳渺死了爹似的將我怒視,對月亮發誓,我絕對沒殺他全家。仍是我好心問:&ldo;結束否?報告,我能不能申請離場?&rdo;程未再像一隻隨時要撲上來撕咬我的小土狗,齜著牙,橫著眉,比竇娥怒氣更深,叫囂著要衝破天靈蓋,嗚嗚,繞著腦門開出一列小火車,呃,原諒我想太多,天馬行空,再回過頭來關注程未再,一眨眼他已垂頭喪氣,說一句,&ldo;你根本就沒有在乎過我吧。&rdo;聽語調彷彿下一刻就要哭,急匆匆奔下樓去,也不顧他的新女朋友。我扶著欄杆,默默看他瘋跑而去的背影,心卻不能再保持漠然。我看見從前那個滿身熱情的夏青青,用所有愛澆灌鐵石心腸的秦暮川,最終得到的也不過是他淡漠的笑,清冷的毫不在乎的言語。也許我在秦暮川心中留下的,也是如此倉惶奔逃的背影而已。彷彿一雙手,反覆揉著我的心,或苦或甜,想哭哭不出來的憋悶更讓人難耐。我膽小如鼠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,這是一顆掏空了的心,再沒有力量愛,或者承受愛。獨自上下學,偶爾與程未再擦肩而過,他換女朋友的速度比做題更快,今天后座上的女生多半來自其他學校,面生得很,抹一臉精緻的妝,從我跟前耀武揚威似的走過。錦年說:&ldo;程未再就是人渣中的人渣。&rdo;我居然反駁,&ldo;他其實只是腦子不清醒。&rdo;錦年在我腰上擰一把,疼得我差點從腳踏車上摔下來,&ldo;你才是腦子不清醒的那一個。&rdo;&ldo;是是是,我蠢得無藥可救。&rdo;是是是,我蠢得無藥可救。‐‐這句話送給夏青青。期末考試結束,再風光一把,紅榜上排第一,欺負小朋友令我略略有幾分羞愧。關牧之說:&ldo;得意?普通班的試卷只能用弱智兩個字形容。&rdo;我轉過身裝不認識。程未再突然間消失,我有些犯賤的不適應。二十一日夜,我在山頂餘味闌珊遇見秦暮川,角落靠窗那一桌,老地方,舊位置,一樣的咖啡,噢,物是人非事事休。三年前,我在此準備好鮮花與鑽戒,單膝跪地向他求婚。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餘味闌珊原本是我剛唸完書,花錢花到自己都噁心,終日無所事事跟著邱安四處花天酒地。爺爺便自主自覺砸錢叫我去做做生意,於是原了小資裝十三的終極夢想,投錢開開咖啡屋,我除了出錢,宣傳店面,其他事情一概不負責。如今餘味闌珊已經有十一家店,在臨近城市零散分佈,總算留下些產業,只不知道夏青青死後,餘味闌珊留給誰,不,分給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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