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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秦暮川擰著眉對我說:&ldo;夏青青,你和我永遠成不了一類人。&rdo;現在明白一切不過是不愛你的藉口,關於男人可笑的自尊心與掩藏的嫉妒。母親說的對,永遠不要去抬舉男人,因他最終會甩開你,再去抬舉別的比你年輕比你鮮□人。雲散開,月光沿著高牆傾瀉而下,落在他灰敗的面容上,掩不住眉眼間疲憊與傷痛,酒瓶依然護在懷裡,彷彿那是全天下最不能丟開的寶貝。而我應是大力神附體,搓搓手,一把扛起秦暮川,無奈他太長,我只能以拖的方式將他拖出後巷,耳邊縈繞著一陣陣細碎低喃,說對不起,或是想念,一切言語都已經不再重要。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要管他死活,我想是瘋了,或是說,犯賤像月經一樣,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特別想犯賤。出粗車排著隊在會所門口等客,司機大約見慣這樣被扛出來的客人,但看我的眼神太過曖昧,事實如此,十幾歲女高中生跟著酒醉的成熟男人,誰都有理由想歪。&ldo;師傅,麻煩你,洛陽道十二號。&rdo;秦暮川喝醉酒一貫老實,上車不吵不鬧,但最煩的是依著老習慣頭要枕在我腿上才肯乖乖睡覺。伸手掏出他錢夾,這男人卻仰著臉,傻瓜似的看著我笑,&ldo;青青,你回來了。&rdo;&ldo;回來個屁。&rdo;聽他說話就有氣,抽出兩張,預備給車錢,又好奇,翻看錢夾裡是否有他新女朋友靚照,意外找到一幀小相,紅色底,兩張茫然無措的臉緊緊靠在一起,未來無人預料,擔憂恐懼卻又無所畏懼。是秦暮川與我,偷偷在民政局結婚,九塊錢換兩張廢紙,不想照片被他從結婚證上剪下來,上面還帶著殘缺鋼印,光明正大收藏在錢夾顯眼處。翻過來是一排被磨損的鋼筆印記,只依稀便認得清&ldo;永失所愛&rdo;四個字。一時怔忡,千萬種滋味在心頭,最後只餘一聲嘆息,人死了,大約什麼都是好的了,從前的一切也都值得原諒值得愛。死亡令一切完美,人,或是畫作。秦暮川仍在笑,眉目之間依然是從前翩翩少年,斜風細雨,牽手而行,彷彿從未曾變過,又似已面目全非。忽然間握我手,滿足地塞進西裝裡,隔著襯衫薄薄衣料感受他跳動的心臟。一瞬間被他拉進過往,情人間細小動作自然而然,從前只覺得是習慣,今日卻感動得要落下淚來。他閉著眼帶一臉青紫淤痕,滿足地笑,&ldo;你就是青青‐‐&rdo;&ldo;我不是‐‐&rdo;又從他兜裡翻出鑰匙。而他似迴歸少年時,突然間孩子氣地咬定了,&ldo;你就是,世上除了青青,沒人再會管我。只有青青……只有青青……&rdo;醉鬼又開始一句句和尚唸經似的重複,還好計程車已經繞上崎嶇似盤山公路的洛陽道。又花好大力氣才把他拖出車,原本想著乾脆將他扔在門口,但小別墅裡一盞燈未開,顯然家中無人,我以為這裡已經變成他金屋藏嬌之所,或是我今天運氣好,未遇上aanda或lisa,省去尷尬場面。不錯,洛陽道十二號,正是秦暮川與夏青青婚房,沒有鮮花也沒有祝福,我們在此短暫相守,卻彷彿耗盡我一生。我捨不得這裡。秦暮川已經自己站穩,拖著我的手說,&ldo;青青,我們到家了。&rdo;我甩開他的手,兀自上前去cha上鑰匙開門,&ldo;我不是青青。&rdo;他卻滿身酒氣地纏上來,口中唸叨著,&ldo;你是青青,就是青青。&rdo;絲毫不給你cha嘴的機會。我有病,我自找,竟同醉鬼計較。眼前是雙層小獨棟,面積不大,但貴在精緻,附帶車庫小花園,主體地中海風格設計,只藍白兩色,海天交錯,馬蹄形窗與棧橋狀露臺,開闊的空間彷彿隨時迎接潮漲潮落。從前在小花園裡種薺菜絲瓜胡蘿蔔,油菜花開花時最熱鬧,吵的人睜不開眼。秦暮川曾笑我是農民本質,我並不否認,只想簡單生活。為他燒飯做菜照顧飲食起居,叫他起c黃等他回家,為他懷孕生子身材變形,為他變作柴米油鹽黃臉婆,一切只因我愛他,所以一切甘之如飴。酒鬼搖搖晃晃地走在前頭,三番兩次來拉我手都被甩開,此刻指著小徑左邊說:&ldo;青青你看,油菜花都開了。&rdo;又鬧,&ldo;青青我肚子好餓。&rdo;推開主臥室,迎面就是一陣黴味,不知多久沒人住,側櫃上一層厚重的灰,我只能關上門,另尋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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