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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暮川皺起眉，似有不悅，&ldo;對已故的人，請孫警官保有應有的尊重。&rdo;&ldo;上帝，秦暮川居然跟我談尊重夏青青，天大的笑話。&rdo;我甚是驚奇，素未謀面的人居然會為夏青青抱不平，真諷刺，&ldo;怎麼？老婆死了才知道後悔。不記得以前是怎麼花天酒地傷人心的了？&rdo;秦暮川已然十分不耐，&ldo;孫警官你管得似乎太寬了點。&rdo;孫茂道：&ldo;好好好，只一條，別下回被抓了，又哭著喊著跪下來求老子放你出去。你說誰會相信，在戩龍城翻手為雲覆手雨的秦暮川，會為了撥一個電話下跪求人？&rdo;&ldo;孫警官的家人在汶萊過得悠閒，嫂子似乎又懷上了，你女兒淼淼實在可憐，六歲大不認得父親長什麼樣。伯父的風溼病確實不適合在東南亞生活，你說是不是？&rdo;他眯著眼，殺意濃重。孫茂要衝上來打人，被一旁跟隨的警員架住，怒意橫生，指著秦暮川大吼道：&ldo;你個烏龜王八蛋，你他媽敢動他們，老子一槍斃了你！&rdo;而秦暮川所做的只是微笑，帶著無所謂的輕蔑與鄙夷，依然足夠將孫茂激得發狂。&ldo;不不不，孫警官你誤會了，我只是派人向嫂子表達謝意而已，感謝孫警官這麼多年對秦暮川的好心關照。放心，我是正當商人，從來不做犯法的事。&rdo;他說謊話面不紅心不跳，抓起我的手放在掌心，緊緊握著，幾乎要將我捏碎，我並不瞭解他此刻為何藏著如此洶湧的恨意，他要殺人，不，他八成已經下手。&ldo;多謝款待，既然關文已經認罪，我這個做朋友的也無話可說，祝警官們辦案順利。&rdo;他牽著我，我牽著維克，總算鬆一口氣，離開警局。我與維克相依為命坐在後座，秦暮川與方律師簡單聊過幾句，而我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景色，有一下沒一下輕拍維克的背，甚至忘記車要往哪裡開。天已擦黑，路上行人步履匆忙，車水馬龍，已至夕陽西下開飯時，我的肚子開始鬧騰，叫囂著急需補給。秦暮川邀方律師，&ldo;一起吃飯？&rdo;方律師嘴角含笑，從後視鏡裡看我，饒有興味，&ldo;不了，不打攪你哄人。有外人在你一定礙著面子訓人，最後自食苦果。&rdo;秦暮川撐著方向盤，很是無奈模樣，&ldo;確實是個大麻煩。&rdo;我索性裝聾，任他說。方律師在路口下車，秦暮川說抱歉，又瞪我，&ldo;還不跟姐姐說再見，不懂禮貌！&rdo;我堆出一臉做作至極的笑容，揮揮手，僵硬，&ldo;姐姐再見。&rdo;一瞬間變臉，嚴肅認真好似教導主任，&ldo;我要回家。&rdo;秦暮川卻說風馬牛不相及話題，&ldo;遠遠看見你和維克坐在長椅上等我，真像兩隻被主人遺棄的小貓小狗，我怎麼忍心不好好拴著你。&rdo;&ldo;不好意思，我不喜歡禿頭謝頂能做我老爸的中年大叔。&rdo;秦暮川笑得欠揍，&ldo;沒關係，我就喜歡傲嬌小蘿莉。&rdo;他不肯掉頭，重複問去哪裡吃飯。我拖他去麥當勞，點兒童餐，他和維克同樣表情，眼巴巴望著不敢下口。我這些日子已經被小女生們同化，怎麼幼稚怎麼來。&ldo;秦叔叔，你不是說最討厭浪費食物？&rdo;&ldo;這是食物？我寧願相信是千萬年不腐的乾屍。&rdo;&ldo;其實你刻薄又小氣。&rdo;我不過貪玩，沾了番茄醬的薯條送到他嘴邊，&ldo;現在是速食年代，人人求新求快，老人家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，你也應該勇於嘗試，擁有新生活。&rdo;他偏過頭，依然拒絕。&ldo;這位小姐，你究竟想說什麼？&rdo;乾掉一杯奧利奧麥旋風，透心涼晶晶亮，更有好心情八卦豪門秘辛，我健忘得離奇，已經不把夏青青當作自己，&ldo;老話套話，勸你惜取眼前人。&rdo;&ldo;你說誰？&rdo;&ldo;這還用得著問我？你心中肯定有人選，當然是上次露奶大嬸，有錢人都喜歡那個調調。&rdo;&ldo;什麼調調？&rdo;&ldo;ròu≈欲。&rdo;秦暮川剛喝一口可樂，險些要噴出來，憋了好久，憋成一臉豬肝色，尷尬之極。我覺得自己可算欠扁，這時候還要哼哼一聲，憤世嫉俗，&ldo;你看，有錢人的虛偽與道貌岸然。&rdo;&ldo;你不怕我了？&rdo;&ldo;對你無所求就無所謂害怕。&rdo;吃冰淇淋吃到上癮，又去買一杯，回來時走得並不快，緩緩將他打量，秦暮川早晨開完會未換衣服，穿得正經非常，現今在夜間七點半的麥當勞餐廳裡閒得如此格格不入，引來四周眼球無數，這是當然，如果不是那張細白英俊的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