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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正好,碧綠的修竹下,古老的木格窗欞在金色的陽光下,泛著幽遠的光。小小的桌旁,丰神儒雅的公子衣袍如新、臉龐如玉;溫柔清麗的小姐眉目如畫、舉止嫻雅,這樣的兩個人坐在那裡,僅僅只是看,都讓滿院的景緻失了顏色。什麼叫天造地設,眼前可不就是最佳典範?尤其是他們言語間那種熟悉的親近,簡直是……谷思如一把扯掉身旁海棠的葉子,再將它連根拔起,粗糙的樹枝刺痛了她的手掌,這樣的痛,讓她立刻紅了眼睛。從來都是理直氣壯到不可思議的谷四小姐,這一刻,心裡的底氣突然就這樣失去了。他們那麼配,一樣的斯文、一樣的氣質不凡,而她……抬手,望著自己被汁液染綠的手掌,這麼、這麼的粗魯不堪。宋行奕抬手為蕭寄雪倒了一杯茶,嫋嫋升起的白霧裡,他們相視而笑的默契,卻突地點燃了谷思如的怒火。什麼狗屁配不配?她又哪裡不配了?她直接往宋行奕的書房走去,「砰」地推開房門。當那一抹鮮豔如火焰的顏色衝入房內時,相對而坐的兩人,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。宋行奕望著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女,這個從十歲開始就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女孩,他的臉上分外平靜。而蕭寄雪捂嘴輕輕一笑,「我就想著今天好像有哪裡不對,現在終於明白了,原來是四小姐不在。」哼,這個女人在諷刺自己,絕對的!谷思如用力地瞪她一眼,走到他們的桌前,坐在宋行奕的身旁,望著他,「宋行奕,我渴了。」真是欠她的,宋行奕暗暗地嘆了口氣,「桌上有茶。」谷思如也不說話,只把自己的手掌攤開給他看。那上面花花綠綠的汁液,讓宋行奕無奈再嘆,「去淨手。」「我不要喝瓜片。」某人理所當然地要求。這也太挑剔了,蕭寄雪臉上的笑更明顯了,水眸望向宋行奕,就知道到自己到這裡來,會有好戲可看。宋行奕從一旁的小碟裡挑了兩粒漬梅子放入杯中,再注水進去。青青的梅子在清澈的水中軟軟地浮沉,一點點細碎的沫子,從青梅的果ròu裡爭先恐後地冒出來,空中飄起淡淡的果香。「這青梅倒精緻。」蕭寄雪看了看碟子裡的梅子,拈起一粒來,「這裡哪來這麼好的青梅呢?是不是北山上那片梅林?」「嗯。」「什麼時候去摘的?真難得。」宋行奕沉默,他是被某人纏怕了,沒辦法,才陪她去摘了些梅子,然後又毫無意外地,大小姐將採回來的梅子往他這裡一放,就丟下一句話,「這個我要拿來泡茶喝的。」於是一切不管,就等著吃。幸好,醃製幾粒青梅不算難事,否則只怕他要更頭疼。「難為你想著拿它來泡茶喝,怕是酸得很吧?」蕭寄雪看他不言,輕輕地一笑。「我就喜歡它的酸,怎樣?」擦乾淨手的谷思如衝過來,端起茶杯,挑釁般地望向她,臉上全是不滿。「嗯,明白的,你可不就是喜歡吃酸的嗎?」蕭寄雪的笑更為促狹。「寄雪。」宋行奕俊挺的眉微微一皺。「捨不得了。」蕭寄雪無奈地搖頭,「你這樣,還說什麼離開呢?」「離開?」他們說的話,谷思如聽得一頭霧水,但離開兩個字卻讓她瞪大眼睛,「什麼離開?誰要離開?」「你都不知道嗎?」蕭寄雪望向她,「行奕……」「寄雪。」清清淡淡的兩個字,但蕭寄雪卻懂了意思,「好吧,我不說了,可以了嗎?」她捧起茶杯,慢慢地啜飲。蕭寄雪不說,可急壞了谷思如,她連聲追問道:「宋行奕,到底誰要離開?」心突然害怕起來,離宋行奕二十歲生辰越近,她就越著急,她當然知道當今聖上答應宋家,等宋行奕二十歲再入朝為官,可現在明明還沒有到呀,他要走了嗎?就要走了嗎?「沒有誰。」宋行奕輕聲安撫她。「我不相信。」蕭寄雪這個女人雖然很壞,但她不會無緣無故說那樣的話,一定是宋行奕要離開了,「是不是你要走?」谷思如著急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,「是不是?」宋行奕緩緩地低頭,望著她抓著自己的那隻手,柔軟的衣料在她的指下凌亂開來,她抓得分外用力,用力到他能清楚感覺到她的顫抖。他漆黑如玉的眼眸,變得分外黝黑。谷思如突然反應過來,迅速鬆開他的手,深受打擊地微微低頭,臉蛋蒼白了幾分。他……還是不能接受自己。一切都緣於十年前,那時的她,衝動、魯莽、大膽,初見他的那天,一時好奇脫掉他的褲子,那成為當時已經知書達禮的宋行奕此生最大的羞ru,從那以後,他對她的靠近就非常排斥,最開始她還不死心,他越不讓她接近,她就偏偏要,可他一次次的抗拒,甚至到只要她一碰到他,他就會嘔吐,只對她,也唯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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