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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行奕二十歲的生辰剛過,京城就傳來了聖上的旨意,讓宋行奕十一月初三進京面聖。意思己經很明顯了,皇上要宋行奕入仕,能耐著性子等了這麼些年,己經是非常給宋家面子,畢竟皇上早就看中了宋行奕的才華。訊息傳到谷思如的耳裡時,她的眼眶都發紅了,傻傻地站在那裡半晌,這才回神飛快地往宋府跑去。推開他書房的門,看見那個溫雅的男子安靜地坐在當邊,手裡執著一冊書卷慢慢地翻著,明黃的聖旨就擺在書桌上,刺目而且驚心。她看到那抹黃色,心就不斷地往下沉去。「思如。」宋行奕看到了她的神色,自然明白她此時的心情。「你要走了……」谷恩如怔怔地望著那道聖旨,喃喃地說道。「是。」這是事實,瞞著沒有任何意義。「你要走了……」除了重複這句話,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,她一直在擔心,哪怕在他懷裡的時候,都在害怕著,從來都是知道他二十歲之後就要回京城的,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面對了,可原來這一天到來時,她還是接受不了。京城那樣的繁華,她又不在他的身邊,他會不會,會不會就此忘了她?「思如。」宋行奕放下書本,起身走到她的面前,將她擁入懷裡,「不要擔我在這裡。」暖暖的體溫、熟悉的氣息,谷思如要很用力咬著唇,才能讓自己不流眼淚,伸手抱緊他的腰,臉蛋埋入他的胸膛,「宋行奕,我捨不得你。」他現在是在她的身邊,可是下個月呢?明年呢?以後的歲月呢?他還會在她的身邊嗎?‐句話,讓他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,「我到京城安走下來,就會請父親派人來你家提親。」她驚訝地抬頭望向他,「真的嗎?」「是。」他捧住她的臉頰,「捨不得的,何止是你?」想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看不到這張容顏,看不到她燦爛的笑,他就心就悶悶地發痛。「你別去,可不可以?」如果她體貼、她溫柔,她一定不會跟他說這樣的話,可她不是蕭寄雪,不是任何一個別的女人,她是谷思如,她只是單純地想要跟他在一起,一天都不想分離,她怎麼想,就怎麼說了。那一瞬間,他很想答應,可是,他依舊是那個理智的宋行奕,他握住她的手,「來。」帶著她走到書架前。他有一間非常寬闊的書房,也有一座非常巨大的書架,上面擺滿一本本厚重的書籍。兵法、權謀、治世之道、警世之言,門類齊全,應有盡有。這樣的書架,只要看到的人,都會被它的沉重給震撼到。「這一本……」宋行奕隨手抽出書架上的一本書,「七歲那年,我便己熟讀,迄今為止,我己然讀過九遍。」看都未看,將書翻開遞給她,「鷲烏擊搏,必先翱翔。勢凌霄漢,飛禽夥藏。審而下之,下必有傷。一夫突擊,三軍莫當。」谷思如低頭看去,是馬隆的「八陣總述」,翻開的那一頁,正好是他剛剛背述的那一篇,她的手微微地一抖。「還有這本,是父親在我十歲生辰時送我的,這本……」他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,只是專注地跟她講每一本書的來歷,講他對這些書的感情,他講的很認真,而她……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她就再也聽不下去了,放下書本抱著他大哭起來。從記事開始,她就己經沒有哭過了,阿孃和阿爹都說她脾氣倔強起來,是非常可怕的,她毅力驚人,執著又堅毅,小時候習武再累、再苦都沒有放棄,受傷了、流血了也不會哭泣,及笄之後,更加不可能哭泣。在她看來,有哭的時間,不如做別的事情更有意義。可今天,在他那樣溫柔平和的聲音裡,在他那樣淡淡的述說中,谷思如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湧了出來。宋行奕沒有安慰她,只是抱著她,任她在他的胸膛裡狠狠地痛哭,不知哭了多久,也不知站了多久,她埋在他的懷裡,哽咽著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說道:「你到了京城,一定不準忘了我!」「不會的。」「不準跟別的女人說話,連看都不準看她們一眼。」「好。」他那麼好說話、那麼體貼,她反而又哭了出來,聲音又響又脆,一點都不怕丟臉,不怕難為情,一直哭到連氣都喘不過來了,她才抽噎著說:「那你走吧,我不攔你。」宋行奕帶她看到他的那個世界,那個她不熟悉,卻一直都知道的世界。谷思如認識他十年,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他的身邊,他的勤奮與刻苦,她都是瞭解的,這世上,就是有一種人,對書、對知識有天生的熱愛,他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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