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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,昨晚像隱在一層濃霧裡,那樣朦朧,那樣混沌。唯一真實的,是她睜眼的一剎那,他就躺在她身邊,臉上是激情後的滿足與倦意。原來,昨晚那溫柔的吻與厚實的體溫以及幾度的激情,都是真真切切發生了的,並不是她夢。他稜角分明的眉眼,那直挺的鼻樑-----真的近的可以觸控了。她微微抬起手,想輕觸一下。驀得,全身不期然的一震,手臂上的玉鐲隨著她的動作順勢滑到了手腕處。父親的話竟像昨日說的般:&ldo;------你與大少能結成夫妻,已是最大的緣分了-----------&rdo; 緣份,緣份,到底什麼是緣什麼份???只覺得胃裡如翻江倒海般,一陣翻滾。她猛得抓起羊毛被單,一下子衝進了換洗間,不停的乾嘔。過了許久許久,她方能抬起頭來。鏡子裡的她寂寞憔悴,哪裡還能真的回到以往江南的平靜呢?她突然一驚,鏡子裡並不是她一人。猛得轉過頭,只見他披了件睡衣,正靠著換洗間的門,一動也不動。像是突然被巫師的魔杖點過,已經在一剎那間成了化石,他的臉上毫無表情,那原本溫柔的眸子充滿了憤怒,那薄薄的嘴唇閉得很緊,那臉色已像一張紙一般蒼白。他不說話,不動,不表情,只有那沉重的呼吸,急促的、迅速的掀動了他的胸腔。蒼白的臉上又遍佈著絕望的、殘暴的表情。室內極其安靜,靜得讓她心驚。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時間也是這麼過去的。淨薇在出嫁之前的日子也本是淡泊的,處在江府裡,與人無爭。自那日犒勞北地將領後,直到了除夕方見過他一面。這一年半來來赫連靖風對她來說,更是行蹤不定的,何時去了前線,又何時回來,他也再沒有派人過來知會一聲。只是偶爾從丫頭婆子們的閒聊裡聽得一兩句,方知道他行蹤,喜鵲也是儘量不再她面前再多提他的事情了。府內皆道是她已失寵,若不是看在小少爺赫連睿是大少唯一的子息且是長子的份上,日子怕是不好過的。她卻不以為意,再苦的日子也不及心苦。如今心能淡定下來,能逃出生天,已是萬幸了。昨日裡收到初香從美國寄來的信,十分害羞的告訴她正與蕭揚在戀愛,且已經得到家中長輩的認可,同意他們在美國完婚。她自是高興的,連喜鵲也看出來了,笑著問她發生何事。她也略略提了一下。蕭揚性格內斂沉穩,配初香大大咧咧的個性,是極好的。當日在江南她早從初香的言談舉止中,知道她對蕭揚肯定是有好感的。現在自己的兩位好友可以共結連理,恩愛白首,對她來說是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訊息了。睿兒也快足足兩週歲了,極頑皮搗蛋。昨日裡香蘭抱著他經過園內的水池,看見水裡的錦鯉,就唸念不忘,從起c黃到現在,就不停的在唸念:&ldo;魚,魚----&rdo;看到淨薇也一樣:&ldo;媽媽,魚,魚----看魚魚去---&rdo;叫得淨薇和喜鵲不禁啞然,便抱著他到池邊的走廊上。正是荷花開遍的時節,清香撲鼻的。池裡滿是白荷花和粉荷花,相互交融,襯著碧綠的葉子,清透見底的池水,倒極讓人心礦神怡的。睿兒踩在廊裡的美人靠上,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骨碌不停轉,雙手還不停舞著:&ldo;魚---魚‐&rdo;喜鵲見他這個模樣,知道這小傢伙喜歡得緊,便命聽差阿福去抓幾條上來。香蘭見荷花開的繁盛,又見淨薇笑意盈盈的,便喚了阿福順手採幾朵荷花,想著cha在廳裡也是好看的。熱鬧間,喜鵲眼尖,遠遠的瞧見幾個侍從帶著一個小姐從北面的園子裡穿了出來。她心裡明白,只盼著阿福能快些把魚抓上來,方好避過。那錦鯉養在池裡也有好些年了,有幾條體積也頗大的,但卻也不好抓,因匆忙過來,也不知道要抓魚,聽差的也沒有帶傢伙,只見阿福站在池裡,左抓右抓的卻不見抓住。那小傢伙卻是看的興高采烈的。咯咯的笑個不停。越是急時間卻過得越發快,轉眼那幾個侍從就到了極近的地方,這時候想要不著痕跡的避開也是不可能的了。那幾個侍從自然也已經看見她們了,倒也怔了怔,那為首的是彭定力的手下簡正,見此情節,忙喝住了帶路的侍從,賠笑著對那女子道:&ldo;花小姐,我們走那一條路吧。&rdo;那花小姐的丫頭卻冷哼了一聲,道:&ldo;簡侍衛,又何需避開呢?就算是司令夫人在前面又如何呢?話說回來,她倒是應該要感謝我們家小姐替她分憂解勞的。&rdo;簡正知道最近這位花小姐頗得司令寵愛,倒也不好得罪,見她丫頭如此說,也不再多說,便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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