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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著距離,他竟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唇微微的在顫動,他捏緊了手掌,與她對視,一字一句的重複:&ldo;我們不要再見面了!&rdo;她的臉色竟然越來越白,卻還是倔強的看著他:&ldo;為什麼?&rdo;他咬了牙:&ldo;沒有為什麼!因為我配不起北地堂堂的赫連大小姐!&rdo;靖琪含著淚笑了出來,有一絲的如負重釋:&ldo;這有什麼關係?我哥哥不會介意的,他最疼我了。如果他介意的話,我會央求我嫂嫂出面的,我哥最在乎我嫂嫂了,她說的話,我大哥從來沒有不聽的。&rdo;他固執的忽視她眼中的期盼,殘忍的否決:&ldo;不,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小白臉,攀附權貴!&rdo;靖琪搖著頭,眼底的淚緩緩得流了下來:&ldo;我就知道你在生我的氣,氣我沒有早些告訴你我的身份。可我覺得我的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呢,我還是我啊,就算我是赫連靖風的妹妹,我還是我啊!&rdo;他撇過頭,幽黑的眼底沒有一絲活氣:&ldo;我高攀不起!&rdo;淚流得越來越厲害了,她幾乎都要看不見他的表情了,連輪廓也模糊了起來:&ldo;就為了這個嗎?你不是說過你會照顧我的-------&rdo;&ldo;你不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語從來是不可信的嗎?&rdo;他冷冷地道。靖琪搖著頭,這不是她以前認識的他。她慢慢的後退,從小赫連家嚴謹的家教,就是教育子女進退有度,不可失禮與人前,她什麼都忘了。因為心是那麼的痛,通得幾乎快無法呼吸了----&ldo;那昨天發生的又算什麼呢?&rdo;她低而微地問道,有一絲絲的期盼,不想讓他發覺她顫抖的身體。他就近在咫尺,語聲縈繞耳畔,但她覺得竟比天邊還遙遠。他的臉隱在暗處,幽幽深深,隱隱透著寒意,再無溫潤:&ldo;對不起,我昨天喝醉了。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。&rdo;他分明是聽出了她的期盼,卻只是漠然,也只能是漠然。淋了半天的雨,到底是病了。醫生說是得了傷風,可中藥,西藥的總不見好。拖來拖去,已近了春季。風呼呼地在外面吹打,連窗子也不時的搖晃起來。因是初春,連下了幾場雪。從玻璃窗望出去,四下裡皆是一片的白,被日光一照,亮的耀眼。也是去年的這種下雪天,兩人圍著火爐烤番薯。爐裡的碳哧哧的冒著熱氣,逶迤在四周,暖到了人心頭去。她好玩,明知道他只准她動嘴,不讓她動手的。還是趁他不注意,偷偷的翻動鐵網上的番薯,結果幾根手指當場就燙紅了。他輕柔地抓著她手,又氣又急又火的情景似乎還在眼前--------- 眼睛一酸,彷彿又有眼淚要滾落下來了。他已經不要她了,就因為她是赫連靖風的妹妹,北地督軍的妹妹。她什麼都能選擇,但是不能選擇出身,不能選擇出生和父母,自然也包括大哥啊。她什麼都給了他,他卻那麼堅決的跟她說不要再見面了。她微微的抬起手,指尖圓潤光滑,當日的紅腫已無半點痕跡了。但他溫柔的舔舐,那溼軟的觸覺,彷彿還在。她猛地全身一震,從思緒中抽離了出來,不能再想他了。只要不想起他,那種心被抽離的痛苦就會少很多。車子在喜來登門口停了下來,侍衛一拉開了門,冷風就灌了進來。她拉了拉身上的裘皮披肩,緩緩的下了車。北地的一些名門子弟與淑媛,素來在喜來登聚會。董真就喜歡這種聚會,一連幾天掛了好幾通電話過來,邀她一起參加。包下的自然是最豪華的廳,裡頭音樂流瀉。才一進門,董真就迎了上來:&ldo;我的大小姐,怎麼才來,也不看有人等得望穿秋水呢?&rdo;董真乃北地軍中老將董德全之女,與她年紀相仿,雖說不上姐妹情深,但素有往來,交情還是不錯的。&ldo;說誰呢?&rdo;一個低沉地男聲響起。董真微微仰著頭,嫣然巧笑:&ldo;不打自招的來了!&rdo;入眼的是一張極好看的臉,正笑意綿綿:&ldo;靖琪,好久不見了!&rdo;竟是留洋幾年的董慕勳!小時候跟著他父親到府邸,每次都會跑來找她的董慕勳。她淺淺地笑,嘴角的梨渦頓現:&ldo;好久不見!&rdo;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晶杯子,裡頭是緋色如玉的微紅。&ldo;什麼時候回來的?&rdo;她問道。才幾年的光景,他竟然已無一點小時候的孩子氣了。他端起酒杯,微微飲了一口,優雅地看著她道:&ldo;昨天剛到的。從海川下的船。&rdo;&ldo;聽我妹妹說,你在安陽讀大學。怎麼,不考慮留洋嗎?我一直以為你會留洋的。&rdo;他彷彿漫不禁心的問道。安陽大學,她的心臟似乎被人用針刺了一下,那熟悉的痛又蔓延開來了。捏了一下手心,感覺到了一絲痛意,這才好一點。眼神漂浮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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