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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兩年,她和聶易梵就曾將婚期提上日程,卻因為彼此工作繁忙一拖再拖。相熟點的親戚朋友都知道聶易梵的存在,父母對他也很滿意,認為這個女婿還算爭氣,眼下忽然搞出這麼一出……想到這裡,她忍不住暗暗心驚。母親嘮叨勢必是要嘮叨的,這尚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,最可怕的是親戚裡那些姑婆的殷切問候,本來沒啥大不了的事也能被她們傳出是非來‐‐總而言之,這件事暫時絕對不宜外洩!此刻的聶易梵也和她懷著同樣的心思。那晚撞見葉孤容的事氣昏了頭,將她鍾愛的一套名貴茶具砸個稀巴爛,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,將衣櫥裡早就整理摺疊好的衣服,有條不紊地放進皮箱,分明是早有預謀,他更是氣得肺都要炸開,叫囂著讓她滾蛋。事後冷靜下來,責躬省過,換位思考一番之後,他就顯得不那麼理直氣壯了,卻仍然怒火難消。翌日上班,手下的幾個分割槽經理都能感受他那股隱忍不發的冷空氣,李佳自然也感受到了,藉著送報表的名義進來關切的問一下,誰知聶易梵根本不正眼看她,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,搞得她非常鬱悶。下午還沒到下班時間,他就離開了辦公室,給他發短息也不回,最後乾脆關機。聶易梵開車在街上轉悠好半天,終於還是回到家裡,客廳裡一片狼藉,都是瓷片玻璃渣。他在廚房裡找到小半瓶紅酒,很猛烈的仰頭喝了起來。喝到一半,他忽然想起,這紅酒是元旦晚上葉孤容用來慶祝他們相識八年的,當時沒喝完就剩下一點。也許是擱置的時間有點長了,喝到嘴裡有點兒改味,就像倆個人的感情,因為醞釀的年月過久,味道也完全不同了。聶易梵感覺滿嘴都是一股子艱澀辛辣,一路從喉嚨灌到胃裡,灼得肺腑一陣隱隱作痛。很多細節此刻回想起來,她確是早有預謀地報復自己。畢竟這麼多年了,她到底是瞭解他,十分清楚他的軟肋。但當年的葉孤容不是這樣的,曾經的他也不是現在這樣的。究竟是什麼讓彼此改變?聶易梵對著酒瓶苦笑,悲哀的垂下眼睛,眼角餘光忽然瞟到客廳地板上的一張白紙,他放下酒瓶,走過去撿了起來。紙上是葉孤容手寫的財產分配協議,措詞完全公事化態度,顯得相當客觀冷靜。她把房子產權轉給自己,這讓聶易梵有點意料,同時也讓他明白,她是要和他徹底斷絕關係了。他深知葉孤容一旦下定決心的事,就再不會走回頭路了。哪怕將來不幸福,不快樂,哪怕生活艱苦,撞到頭破血流遍體鱗傷,她也只會默默承受,絕不訴苦。現在她連房子也不要,那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。想到這個,聶易梵竟有些淡淡的悲悵之意。他是從沒想過要和葉孤容分手的。從理智上來說,他深知不該和李佳糾纏不清,但是行為卻完全不受控制,彷彿身體與理智彼此叛逆。他即將步入三十歲的盛年期,隱秘的情慾裡渴望體驗一下將不同女人壓在身下的感覺,這渴望很強烈,藏得也很隱蔽,平時不為人知,一旦尋到爆發口就變得沒發收拾,至少聶易梵現在正為如何收拾殘局而深深苦惱。昨晚聶媽媽打來電話催詢婚期,上次的事鬧得老人家差點心臟病復發,後來二人雖然複合,但她心裡仍是很不安定,一門心思想著趕緊把證領了,藉著春節的假期舉行個儀式,她含飴弄孫的盼頭也就有了。這通電話使聶易梵意識到,事情真的大條了。眼下雖說是兩個人的感情出了問題,可是他們這麼多年,幾乎就等同於兩個家庭的問題了。再則,他幼時母親對其要求極高,管教極嚴,他一直有些怕她;況且母親身體不好,不能受刺激,想抱孫子快想瘋了,現在他又搞出這種事‐‐儘管這中間帶著很大一部分和葉孤容賭氣的成分,但這些煩惱是說不得的,母親畢竟是女人,這一點上她態度十分明確。想起母親還在電話吩咐他一定要帶葉孤容回去過春節,聶易梵的一個頭就變兩個大,不敢想象。他重新拿起酒瓶,倒在沙發裡喝起來。人家都說心情不好格外容易醉,他卻是越喝越清醒,直到天色發白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。清晨八點一到,依然準時醒過來,職場多年,生物鐘已被訓練得十分精準,從不錯亂半點兒。世間很多事物包括感情或可玩笑對待,唯獨工作不可以。所以,不論他心情如何,狀態如何,立刻洗漱完畢,驅車至公司上班。進門當即做出精神百倍的狀態,一路&ldo;嗨&rdo;進辦公室,才輕呼一口氣。李佳十分體貼的泡好咖啡送進去,將昨日的怨氣盡數吞進肚裡,含情脈脈看定他。可惜他全沒領會她的情意,只說聲謝謝,就面無表情地對著漆黑的電腦螢幕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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