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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嗯。&rdo;我輕聲答應著，心裡有點兒空。&ldo;那……&rdo;我又一次開口。&ldo;你在學校裡……都還好吧？&rdo;月霜哥哥頭也沒有抬，一邊問一邊核對著手裡的賬目。&ldo;嗯……還好啊，因為有夜雨哥哥，我人緣一直好好的，很多人都爭著討好我呢。&rdo;我露出一副開心的樣子說。&ldo;不要學左夜雨胡鬧。&rdo;月霜哥哥的口氣很沉穩，他總是話很少，連表情也很少，我從沒見過他哭，也很少見到他笑。&ldo;咦，20號怎麼開銷這麼大？買了什麼東西嗎？&rdo;月霜哥哥自言自語的說，皺緊了眉頭盯著手裡的賬目單。&ldo;我看著月霜哥哥苦惱的樣子，忽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。我低下頭，看著攤在桌子上的書。跟苦惱於出國的事情比起來……我是不是更應該踏實點兒念好書呢？&ldo;對了，你剛才想要說什麼？&rdo;好像是終於核對完了賬目，隔了好一會兒，月霜哥哥才想起問我。&ldo;哦，沒什麼。&rdo;我假裝自然地回答。月霜哥哥站起來，把賬目單放進冰箱上的一個小收納盒裡，那裡面還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。然後他轉過身來對我說：&ldo;把牛奶都喝掉。&rdo;忽然，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，把牛奶又拿回了廚房。過了一會兒，牛奶再次出現的時候，杯子上冒著熱氣。隔著熱氣，我的視線與他的撞在了一起，然後，他的視線就迅速移開了。他是在害羞還是在害怕著什麼，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那一刻我不再想出國的事情。而事實上……我知道，我一直都知道。我其實不是他們的妹妹，從血緣上來說，從來就不是過。8&ldo;怎麼辦呢？&rdo;晚餐後，檯燈並不太亮的光芒下，我望著那張突然出現、代表著夢想的申請表。看久了我的眼睛有點兒發花，看著看著我就覺得有點難受。真的應該一撕了之的啊！我這樣想，是真真正正打心眼裡的這樣想，但是手指就是無法在那張紙上使出力氣。又一次，喔沒有撕碎它，而是躺在c黃上看著它。&ldo;晨曦，睡了嗎？晨曦？&rdo;門外響起夜雨哥哥的聲音，我並不想理他。畢竟長到十七歲還會被哥哥抱上c黃，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吧？而今天晚上，我就是這樣被哥哥抱上c黃的呢。那個不顧其他人的反對而執意抱我的人，不用說就是夜雨哥哥了。把那張申請表迅速地藏到枕頭底下後，我衝著房門說：&ldo;我睡了啦！&rdo;&ldo;還在生氣嗎，晨曦？&rdo;夜雨哥哥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，我無法拒絕他，因為我知道他愛我，比愛所有人都要愛我。&ldo;是真的睡了！&rdo;&ldo;是真的還在生氣？&rdo;&ldo;不是。&rdo;&ldo;就是！&rdo;我知道無法抗拒，終於不說話了，只是把那張申請表往枕頭底下藏得更裡面了一點兒。&ldo;我就要進來了，你不要穿太醜的睡衣哦。&rdo;夜雨哥哥說著推開了門，一點點的燈光照在他身上。由於我的家實在是太小，我的房間就跟一個大一點兒的衣櫥一樣，他走進來，長長的人影就投射在牆壁上，光影交錯著，讓我有種被人包圍的錯覺。&ldo;晨曦不要生氣好不好？&rdo;夜雨坐到我的身邊，我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混合著樟腦味道的汗珠。&ldo;沒有洗澡就不要做到人家c黃上啊！&rdo;我假裝很生氣的說，但其實我知道哥哥們嚴格控制他們的洗澡時間，因為水……其實也是很貴的。心毫無緣由的被狠刺了一下，我想那也是一種愛的感覺吧。&ldo;不生氣就好，你不知道月霜啊，都有完沒完了，嘮叨了我好久，好久。&rdo;夜雨哥哥說著，垂下眼簾，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。他是我最英俊的哥哥，又是我都忍不住會為他動心。&ldo;我不生氣，只是……&rdo;忽然想到了法國，想到了夢想。陡然剪有了一種想要和人傾訴的慾望。如果我不敢告訴月霜，那麼，我可以告訴夜雨嗎？&ldo;夜雨哥哥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，我……&rdo;我想說，真的想說！&ldo;是啊，晨曦不是小孩子了。晨曦啊……&rdo;也與哥哥抬起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，那些話湧到我嘴邊，幾乎瞬間就要出口。他摸了一下我，卻說：&ldo;晨曦現在喜歡的是機器貓而不是凱蒂貓了，所以晨曦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