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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怎麼可以忘了我,卻讓我記得你,記得你對我的每一分每一秒,記得你是如何地愛著我,又是如何被我傷害。你說你想看到我帶著孩子為你哭泣的樣子,那麼我呢?我欠你那麼多,還沒有還你哪怕一點點,你怎麼可以讓我揹著這麼大的愧疚獨自活下去?怎麼可以?“我的名字是唐果,唐朝的唐,果子的果。”我流著淚,回答他。他笑了,好像一個發光體在黑暗的世界裡卓然獨立。“唐果是我愛著的人的名字。”他笑著對我說,河水在頃刻間淹沒了他的肩膀,將他從我身邊無情地捲走。我伸出手,只看到河岸上一朵白蓮破水而出,向遠方而去。眼淚瞬間將我吞沒,可是腳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。我不知道我還要走向哪裡,我不知道最終那道一直在眼前的河岸,我是否能夠到達。嘴裡默默地低喃著一些句子,那些句子迫使我不停地走,帶著淚水不停歇地向前走去。“我認識的唐果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,她能戰勝別人無法戰勝的困難,因為她的心裡有愛。哪怕是現在,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愛,你曾經愛過我,就像我愛你一樣用生命愛著我。你現在還愛著我,就像我愛你一樣用生命愛著我。我認識的唐果,縱使滿身傷痕也依舊會選擇愛,而不是逃避。這就是我認識的唐果……”唐果,走下去,不顧一切地走下去。……水,好冰的水。為什麼我在水裡?為什麼我在走?明明腿痛得要死,明明已經感覺到疲累得不得了,為什麼我還要走下去?為什麼?為……忽然間,我想到更讓我困惑的問題,那就是——我是誰?我是誰?這個問題從腦海裡一閃而過之時,我的腳終於踩上了陸地。包圍我的是一片火紅的彼岸花。彼岸花,書上說這種東西只會在死去之人的領地瘋長,而包圍著我的這片花有著我從未見過的茂盛和豔麗。我為什麼會到這樣的地方來?為什麼會在這裡一直走一直走?我到底是誰?我到底要往哪裡去?為什麼會有一種慌得不得了的感覺,心好像漂浮在大浪中的小船,漫無目的,找不到港口。好像我曾經也是有歸宿的,只是大自然裡最神秘的力量讓我遺忘了我以前的所有、所有。忽然,彼岸花漸漸變得稀少,我聞到空氣裡有死亡的味道,徹底的、純淨的死亡的味道,隨後我就看到了那一片花田。花田……好奇怪,我為什麼會想到這樣的詞語,出現在我眼前的明明是一片沒有邊際的焦黑土地。我走入那片黑色的大地,純粹的黑之間,那個男人在前面等著我,對著我微笑著。那是一個絕美的男人,清澈的風揚起他的長髮,蜜糖色如琉璃一般的眼睛彷彿具有穿破雲霧的力量。他遠遠地看著我,我似乎有預感,他在等我。他一直在等我,好像已經等了很久。很久的意思是什麼?“鐺!”耳畔有鐘聲響起,我不知道那鐘聲來自何方,卻依稀記得那鐘聲來自我和男人的第一次相遇。那時,漫天飛舞著櫻色的花瓣,男人的眼睛如今天這般清澈美麗。“我是誰?這是哪裡?”我問男人,覺得他似乎可以給我答案。但是另一方面,奇怪的是答案究竟是什麼,我竟然一點兒都不在乎。他的答案並沒有讓我失望。他說:“你不需要知道你是誰。”“你只要知道你想做一件事,而現在你已經做到了。”“我要做一件事,我已經做到了?”我望著男人,忽然右手抬起來,我這才發現我的手裡有一隻純白的水晶瓶。水晶瓶裡似乎裝著火,正在閃光。看著那些光,我在風雨中搖擺著一樣的心臟穩定了下來,於是我就那麼自然地抬起手來,把那個瓶子放在了男人的手上。我正要鬆手,卻忽然想起了什麼,只是當我要去弄清我究竟想起了什麼事,心就再次亂了起來,變成了一團混亂的糊糊,變得無法分辨任何東西。只是……眼淚毫無緣由地落了下來,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。好渴望有人能在此時抱緊我的肩膀,有人能在此時回答我那些我都不知道問題的答案,好渴望……也好想有人能夠那樣對我,有人能夠給我答案,有人曾經緊緊地抱住我,說……說了什麼,好可惜,我也已經忘記了。“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?”我望著男人,眼淚已經讓我看不清他的臉。“我是摩傑,”他告訴我,“摩傑是我的名字。”“摩傑。”忽然間,身體劇痛,卻也在劇痛中找到了一些未能被時光沖走的塵埃,我望著男人,將說話的權力交給身體而不是大腦。“摩傑,有人叫我對你說,放手吧,摩傑。所以……”我將水晶瓶放到他的手上,淚水滂沱得令我無法阻擋,“放手吧,摩傑。好嗎?”男人笑了。“唐果,把我給你的胸針還給我,然後就走吧。”“走吧,唐果。”唐果,這是我的名字嗎?我感覺是我離開的時候了,不管我的名字是什麼,不管我曾經是誰。取下肩上的一枚胸針一樣的水晶,我轉身離開。走吧,走吧。走……彼岸花再次多了起來,前方就是那條不知名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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